第十九章 國家軍人

會談的氣氛是很好的,伊朗國家精神領袖雖然在公共場合中表現得很嚴肅,但是在與柯敏明單獨會面的時候,卻顯得很風趣,兩個老人談起話來更是很輕松自在!哈梅塔在年輕的時候曾經在中國留學四年,拿到了國際關系學的博士學位,所以能夠說一口相當流利的普通話,這讓他們兩人之間不需要翻譯都能夠很好的進行交流了! 兩人聊得正起勁的時候,一名柯敏明帶來的機要秘書在出現在了門邊,柯敏明也立即注意到了他。“閣下,請稍等一下!” 哈梅塔禮貌的點了點頭,就到一邊去抽煙去了。而那名機要秘書也快步走了過來,在柯敏明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就站在了一邊。 “不用擔心,讓他們放心去做吧!” 哈梅塔等到秘書出去之後才回到了他的位置上。很關心的問到:“柯主席,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們今天就談到這里吧!” “沒什麼事情的,只是國內發生了一些小問題,已經處理好了!”柯敏明笑了起來,“對了我們不是說到要看看貴國珍藏的那把寶刀嗎?我可是想開開眼界!” “呵呵,柯主席既然有這個興致,那我自然不能掃興了,我現在就去叫人送過來!” 談笑之間,柯敏明就已經給予了魏明濤生殺大權,其實他一直不擔心國內的事情!在選人,用人方面,柯敏明的眼光是很出眾的。他任命韓譽為總理,就是為了培養接班人,好讓韓譽在總理的位置上得到足夠的鍛煉。而他讓魏明濤掌握軍權,不僅僅是對魏明濤的信任,而且是對魏明濤能力的肯定,此時,在全軍內魏明濤的影響力絲毫不在柯敏明本人之下,也只有魏明濤才有能力處理好軍隊內部的事情! 當然,魏明濤從來就不承認這一點,即使是站在風口浪尖上,魏明濤也是那種很低調的人,但是不管他多低調,沒有人不承認,魏明濤在處理問題時的那種雷手段!這一點,魏明濤像極了柯敏明,雖然他沒有多少機會表現自己的這種手段,但是他的這一形象卻給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而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這次鎮壓軍隊內部叛亂份子的行動! 在行動部署上,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比魏明濤做得更好了。當時,他調動的行動部隊全是自己以往的手下,指揮官是張德彪,而每一個參與行動的人員都是從魏明濤的嫡系部隊出來的,如果這些人都不可靠的話,那麼就沒有人可靠了!這些部隊早就做好了准備,所以當魏明濤下達了行動開始的命令時,他們的目標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發現已經自己已經被控制了起來! 而在整個行動上,魏明濤也處理得非常的低調,沒有向外界公布消息,沒有進行大規模的鎮壓,只是將主要的領頭人控制了起來,奪了他們的軍權,然後將這些人軟禁了起來。當然,具體的處理辦法,這需要等到柯敏明回來之後才能做出決定,而魏明濤他們當時能做的只是收集證據,包括審問嫌疑犯,從他們的嘴里獲得更多的線索! “128個人,全都控制了起來,現在事情已經交給羅文忠了,審訊工作正在進行!” “這麼多?”魏明濤看了一眼名單,他幾乎都有點不敢相信了,還好,這上面沒有他以往的部“其中主要人員只有20多名,其他的人都是牽連進來的!”余彬尷尬的笑了一下,“這事出不得岔漏,現在我們甯願多抓一些,也不能放走一個!” “但是要分開對待,告訴羅文忠,先審訊主要人員,而其他次要的可以先軟禁起來!”魏明濤看了余彬一眼,“好好對待這些將軍,他們也為國家灑過汗,流過血,明白嗎?” “放心吧,我們已經找到了安排這些人的地方。另外,下午的會議,你要參加嗎?” 魏明濤猶豫了一下:“去,當然要去,現在必須要穩定軍心,事情還沒有鬧出去吧?” “消息我們已經全面封鎖了,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封鎖流言語!” “那我就更要去了,但是在這之前,先帶我去見見這些人吧!”魏明濤站了起來,“其實,沒有這些政治斗爭的話,我們都是朋友,而且是戰場上的戰友!” “老魏,現在我們就是在打仗,你不是那種會對敵人手軟的人!”余彬提醒了一下魏明濤。 “但是,從本質上來說,他們不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只是有不同的政見而已,需要用流血來為改革掃清障礙嗎?” “如果改革失敗的話,他們就是敵人,而且是最大的敵人。當然,能夠不流血是最好的事情,但是這個選擇的權力不在我們的手里,而是在他們的手里!” 魏明濤搖了搖頭,他與余彬雖然是好朋友,但是在某些觀點方面是不一樣的,當然,魏明濤自己並不在意這一點。“老莫他們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都已經處理好了,現在海軍,空軍還有天軍全在我們的控制之中,而參與進來的那幾個其他軍種的將軍也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了,還需要讓他們回來嗎?” “暫時不用,等到主席回來之後再決定!”魏明濤鑽進了轎車,等余彬坐上來之後,他才說到,“我們是不是應該在適當的時候透露一點消息出去,不然這事情傳來傳去的,恐怕要引起恐慌!” “我看,最好問一下韓總理的意見,他在這方面是專家!” “那你有時間去詢問一下,如果他不反對的話,就這麼決定了,選擇性的透露一些消息出去,當然,要經過處理的。”魏明濤點上了煙,“我更希望他能夠提出一些意見來,在宣傳方面,我們可都不是專家!” 很快,兩人就到了軍情局的審訊中心,而羅文忠正在安排審訊人員的工作,見到他們來了之後,就把工作交給了薄萊西,然後迎了上來。 “情況怎麼樣了?”魏明濤的神色很嚴肅,他來的時候就發現,這里的安全警衛力量得到了加強,附近全是軍情局的行動部隊。 “有些人已經開始配合我們的工作了,調查還在深入進行,當然,還是有死硬份子!”羅文忠將一張紙遞給了魏明濤,“這是初步的調查結果,波及的范圍,以及牽涉進來的人員已經遠遠的超過了我們的想象!” “會不會有人故意亂說,以此來攪亂局勢?”魏明濤皺了一下眉毛。 “可能性是有,所以現在我們還沒有定性,正在做進一步的調查!” “一定要調查清楚,不能出現錯誤!”魏明濤的語氣是很嚴肅的,“好了,現在主要的嫌疑犯是哪幾個?” “這邊,我們對這幾個人是單獨看押的,昨天晚上進行了第一輪審問,但是沒有結果,我們准備到下午才開始新的審問!” 魏明濤從走廊走過的時候,幾乎能夠感受到那些身陷的將軍們的想法,其實需要這麼做嗎?魏明濤自己解不開這個結,也許所有參與這次行動的人,包括柯敏明本人都解不開這個結。這是一場沒有人能夠控制的游戲,也許,不是他們在參與這場游戲,而是游戲在玩弄所有的參與者! “老魏,時間不早了!” 魏明濤回過了神來,看了下手表,然後朝余彬的笑了一下:“好吧,我們也該回去了。羅局長,對這些將軍都要客氣一點,他們不是罪大惡極的人。而且在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之前,我們還不能給他們定罪!” “老魏!”羅文忠猶豫了一下,“這里面還牽涉到了很多政府官員,我們需要向這些人動手嗎?” 魏明濤停住了腳步:“等我先征求一下韓譽的意見吧!” 其實,魏明濤是直接去征求柯敏明的意見的,而他得到的答複就是讓他放手去干。顯然,柯敏明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任何的猶豫,對于政敵,他不會手軟,特別是對付那些威脅到他的理想,將會給他前進的道路上設置障礙的政敵,柯敏明絕對算得上是鐵石心腸了! 很快,原本只限制在軍隊范圍內的肅清工作擴大到了政府的范圍之內,被牽扯進來的政府官員不是被秘密的監控了起來,就是被軟禁了起來,而一些主要人員甚至被軍情局直接提審了。這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腳的,軍情局本身不是執法機構,即使要做,也應該由警察部門來做,但是在當時的特殊情況之下,韓譽不可能相信警察部門,所以只能讓軍情局來做這件事情!當然,新聞消息是被嚴密封鎖了的。而在韓譽搞清楚了情況之後,這才向新聞記者泄露了一些消息出去,只不過,這與實際發生的事情有很大的區別! 當天下午,魏明濤參加了這次全體高級將領大會,會議地點就是在上次召開國際首腦大會的地方,也只有這里才能容納得下這麼多的將軍!每一個坐位上都帖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將軍的名字,所以每個人都是對號入座的,但是很快,就有人發現,在大會即將開始的時候,並不是所有的將軍都到了。顯然,這在將軍們中間產生了一陣恐慌,那些傳聞本身並不是假的! “各位,今天讓大家聚在這里,原本是要商討軍隊未來的發展問題,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先說明一件事情!”魏明濤的表情很嚴肅,雖然他在這些將軍中算不上年紀最大的一個,但是絕對算得上是最有威信的一個,“也許,大家都注意到,還有很多人沒有到,這是為什麼呢?我首先從一個軍人的職責說起。當我們穿上軍裝,進入了新兵訓練營,進入了軍校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是一個軍人了。不管是普通的士兵,還是坐在這里的將軍,身份是一樣的,都是國家的軍人,都是國家的工具!也許,各位對這個比喻不會很滿意,但是軍人本身就是工具!我們的職責是維護國家與民族的利益,為此,我們可以在前線戰場上用鮮血與生命來證明。但是,在戰爭結束之後,我們軍人的職責是什麼?是保持國家與社會的穩定,我們是國家的中流砥柱,但是某些人卻並不明白這份職責……” 余彬雖然是總參謀長,但是此時他只能在坐在魏明濤的身後,而他也發現,魏明濤說的東西越來越離譜了,但是他相信魏明濤,因為下面的那些將軍們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也許,魏明濤的思想與常人不一樣,但是他卻能夠用自己的方式來說服這些將軍,讓所有將軍都認識到,軍人是不能為國家之外的利益集團服務的! 魏明濤的講話持續了兩個半小時,中途,他沒有停頓一次,甚至連水都沒有喝上一口。而下面的將軍也逐漸的反應了過來,雖然魏明濤從來沒有說起過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但是他們明白了,那些沒有來參加大會的將軍正因為站在了國家的對立面,所以現在受到了應有的懲罰,當然,更多的人清楚,局勢已經在魏明濤的掌握之中,任何愚蠢的行為都將導致嚴重的後果!而有點政治眼光的人也發現,其實魏明濤是在給他們一個新的選擇,給他們一個新的機會,而這樣的機會,絕對不是每一次都有的,也許,這就將是他們最後的一次可以供選擇的機會了! 會議從下午開到了晚上,魏明濤發言之後,余彬也做了一次長時間的發言,當然,他的重點落到了軍事改革上,即魏明濤早就推出的軍事改革計劃。與以往不一樣,這次改革計劃得到了眾多將軍的支持!然後是各地區部隊代表,以及將軍代表發言,最後還有十多名將軍主動要求上台發言。 不然的話,會議也不會持續到晚上爪點以後了。而這些將軍也似乎忘記了饑餓,直到會議結束,當魏明濤宣布已經給他們准備好了一場晚宴的時候,所有人才感覺到肚子早就在抗議了! 也許誰也想不到,魏明濤用這麼簡單的辦法就把將軍們手里的權力給卸了下來!在軍事改革中,最難的一點就是削減將軍的權力,畢竟改變了軍職與軍銜的關系之後,將軍們手里的權利頓時縮水了一大半,而這讓很多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將軍都感到不滿!而這也是魏明濤遇到的最大麻煩,最嚴重的時候,甚至連他培養出來的那些將軍都反對這個決定,比如齊飛就多次給魏明濤打電話,表示了他的不滿!當然,齊飛這類人不滿歸不滿,就算魏明濤把他的將軍頭銜給撤了,讓他去當個小兵,他也不會造反的!但是,從這里就能夠看得出來,魏明濤在推行軍事改革計劃時遇到了多大的阻力! 這次,魏明濤利用政治改革提供的機會,先是讓將軍們明白了一點,他們的功勞國家是記住的,給予了他們將軍的身份與地位,這就是國家的獎賞。同時,在和平時期,軍隊必然要聽從國家的指揮與領導,軍人是沒有選擇權力的!產生了震撼效應之後,再來削弱將軍手里的權力,那就要簡單很多了! “老魏,我們能談談嗎?”吃飯的時候,何永剛找到了魏明濤。 魏明濤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站起來的時候,他對余彬說到:“等下有人要單獨找我的話,讓他們到後面的那個小廳里去!” 余彬皺了下眉毛,然後點了點頭。他們這桌都是元帥與大將,而這些人基本上都是魏明濤的支持者,所以都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兩人坐下之後,魏明濤給何永剛點上了煙:“老何,我們有一年多沒有見了吧?你在歐洲那邊干得怎麼樣?” “那些都是小事情,其實我們這些在國外的將軍還要舒服一點,至少沒有必要參與到這些事情里來吧!”何永剛尷尬的笑了一下,“老魏,我們也算是老朋友吧?” “老何,你怎麼能夠這麼說呢?我們不僅僅是朋友,而且是從同一個戰場上走出來的,當年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魏明濤也不可能坐在這里!” 何永剛點了點頭:“其實,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 “說吧,只要我能說的,我肯定不會瞞著你!”魏明濤看著何永剛,他發現何永剛已經老了很多。 “其實,我本人對這次的軍事改革是沒有任何意見的,有你一樣,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現在就想退役,回家過安穩日子哪點不好?畢竟,我們都老了,沒有年輕時的那種雄心壯志了,而且能夠成為陸軍元帥,我也知足了!”何永剛長長的歎了口氣,“但是,對于年輕人來說,他們的事業才剛剛開始,現在這麼一搞,必然人心惶惶,老魏,這是你的想法,還是別人的?” 魏明濤一愣,他知道肯定是第2集團軍群的那些將軍們找了何永剛,而且現在何永剛手下的部隊肯定也有人不滿,所以才會讓何永剛出面來問這個問題。“老何,我只能說,我個人的看法與你是一樣的,如果可能的話,我也想回家養老!” 何永剛點了點頭:“看來,這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 “我們什麼時候都沒有辦法控制,是不是?”魏明濤苦笑了一下,“老何,我別的不敢向你保證,但是你應該相信我的選擇,這次的改革如果成功的話,我們就會走上一條新的發展道路!當然,我知道你是擔心那些年輕將領的前途,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在軍事改革中,新的人事選拔與任免制度是考慮得很全面的,只要有能力的人,我們都會重用,當然,沒有能力的,恐怕老何你也不用來為他們說情了吧?” “老魏,看來我是空操心了,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何永剛也笑了起來,“我也沒有什麼好保證的,只要我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你就說一聲,至于歐洲地區的那些軍隊,還有第2集團軍群的情況,只要我何永剛還在,他們就不敢亂來!” “那就太感謝了,老何,其實這時候我們要的就是相互信任,而不是猜疑!”魏明濤站了起來,“但是,並不是沒一個人都有我們一樣的想法,在猜疑沒有消除之前,我們只能夠這麼做了!” 送走了何永剛之後,魏明濤又先後接見了幾位大將與元帥,而這些人基本上都與魏明濤有著良好的私人關系,要不是以前的老戰友,就是在戰場上合作過的人。當然,他們與何永剛的目的是一樣的,要搞清楚這次的事件到底會發展到什麼程度,以及軍事改革到底會變成個什麼樣子!而魏明濤在說服這些人的時候,他的人格魅力,以及他的威信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只要了解魏明濤的人都知道,他很少做出過承諾,但是只要做他做出了承諾,那麼就一定會兌現! 不要小看魏明濤與這些人的單獨對話,這對穩定軍隊,穩定軍心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當時,這些元帥與大將幾乎都是坐鎮一方的主要將領,而他們也分別代表著不同的軍事派系,而只要他們不亂來,那他們下面的那些年輕將領就不敢亂來!而對當時的情況來講,保持軍隊穩定是最主要的事情! 有人將魏明濤這次的行動與趙匡1!在黃橋的杯酒釋兵權進行對比,雖然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也有不同的地方!畢竟,魏明濤本身不是政治家,更不是皇帝,而他所做的,也只是為政治家服務! 當然,這次的事件遠沒有那麼簡單,即使大部分的將軍都已經接受了軍事改革計劃,但是這不表示麻煩就已經沒有了! 就在當天晚上,魏明濤接到了羅文忠的電話,因為電話里面無法說清楚問題,所以魏明濤就立即趕了過去,而在他到達之前,余彬已經先一步趕到了! “情況就是這樣的,我們一直低估了這些人的能力!”羅文忠苦笑了一下,將一份新的調查結果放到了魏明濤的面前。因為軍隊里各派系之間的矛盾已經解決了,所以一些參與了謀叛行動的年輕將領交代出了更多的事情,以求得寬大處理,而這就讓羅文忠他們查出了更大的問題來! “看來,這事情要等到主席回來之後才能夠處理了!”余彬把調查報告放到了桌子上,“牽涉了這麼多人進來,我們有能力處理嗎?” 魏明濤半天沒有說話,最讓他驚訝的是,好幾名幾個小時前還單獨與他見過面的大將,甚至還有一名元帥都牽扯了進來,而新的調查結果顯示,至少有上千名將軍與這次的事情有關聯。這麼多人都被牽扯了進來,那這個問題怎麼處理? “我認為,應該先把這些人控制起來!” “不,這麼做就太愚蠢了!”魏明濤立即反應了過來,駁回了羅文忠的意見,“我們不可能殺光所有的將軍,也不可能讓所有的將軍下台!現在我們要做的,應該是盡量的平息事態。老羅,這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 “我首先通知的你們兩個,現在還沒有交給總理!” “那就好,暫時不用告訴韓總理!” “老魏!”余彬一下急了起來,他馬上就猜到魏明濤要做什麼了,“你這麼做是在玩火自焚,難道你有信心救得了這麼多人嗎?” “就算是救不了,那我也得做點什麼,畢竟這些人中間,不是每個人都有實際行動的,而我們能夠根據一個人想的什麼就給他定罪嗎?”魏明濤點上了煙,“老羅,你支持我嗎?” 羅文忠猶豫了一下,然後很平靜的說到:“在主席回來之前,我只聽從你的命令!” “好吧,現在把這份文件銷毀掉,任何複印件都不要留下來,我不希望有人再看到這個東西!”魏明濤把那份文件丟到了羅文忠的面前,“另外,電子存檔也要銷毀掉!” “老魏……”余彬急得站了起來,“你不要命了!” “我怎麼不要命了?”魏明濤笑了起來,然後把余彬拉到了椅子上,“不用擔心,我相信主席能夠理解我的這個處理辦法!” “但是我們也不能放任不管吧?”羅文忠顯然有點猶豫。 “對最主要的幾個可疑人員進行監視,有什麼責任,我一個人承擔!”余彬搶在了魏明濤前面說了出來。 魏明濤看了余彬一眼,過了一會,才點了點頭:“按照余總參謀長的話做吧,但是僅限于監視,不要做其他的事情!” 羅文忠點了點頭就離開了,他知道應該留點時間給魏明濤與余彬來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老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余彬抽出煙來,但是手有點發抖,半天沒有點燃。 魏明濤幫余彬把煙點上了:“老余,你覺得這次的政治風波中倒下的人還不夠多嗎?” “但是,你不應該改變自己的立場!”余彬的語氣都很激動,而這對于一個平時很穩重的人來講,是一件很不一般的事情! “我的立場從來就沒有改變過!”魏明濤也點上了煙,“從我參軍開始,我的立場就只有一個,維護國家與民族的利益。而到現在,我的立場並沒有變化!” “但是……”余彬苦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 “如果我們按照你的思路做下去,或者說是按照常規的思路去處理這件事情的話,你想想會是個什麼後果?”魏明濤看著余彬,此時,他的眼神顯得很真切。 “我不知道是什麼後果,但是我知道,你這麼做,對你自己來說,絕對是個毀滅性的打擊!” “我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自己的前途。當初,老莫到我家里來的時候,我就沒有想過這一點,對我來說,這只是我的一個新的工作而已!”魏明濤歎了口氣,“其實,只要有選擇余地的話,我當時完全應該做出另外一種選擇!” “但是你現在沒有辦法選擇!”余彬丟掉了還有一半的香煙,然後又點上了一根。 “對,但是我們可以改變一些什麼吧?總不能看著災難發生而無所作為,這不是我們做為軍人的脾氣!”魏明濤笑了起來,“老余,你其實不用為我擔心的!” “為什麼?難道你完蛋了,我會好過?”余彬又激動了起來,“老魏,我們幾十年的朋友了什麼時候不把你當回事……” “好了,好了,坐下說吧!”魏明濤很輕松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而且我說實話,沒有你的幫助,我魏明濤今天恐怕也就是個中級軍官,現在也該退役回家,或者是到某家工廠去當工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害了你?”余彬驚訝的看著魏明濤。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應該感謝你,是你讓我有了這些為國家服務的機會,但是我們應該分清楚一點,即做什麼對國家是好的,而做什麼對國家是壞的!”魏明濤頓了一下,“今天,我在將軍大會上不是說過了嗎?軍人的職責是維護國家與民族的利益。我支持柯主席的改革行動,因為改革是實現我們國家與民族利益的基礎,如果不改革,那我們的國家與民族就要面臨困境!但是,這不表示所有的與改革有關系的行動都對我們的國家與民族有利。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如果我們無限制的擴大打擊范圍的話,那會是個什麼結果?我相信,你應該看得很清楚,我們不是政治家,准確的說,我們只能算是政治家手里的工具,即使我們不應該對政府的政策品頭論足,但是我們應該分清好壞,而不能夠成為破壞國家與民族利益的工具!” 余彬沉默了半天,才說到:“老魏,你准備怎麼收場?” 這下,輪到魏明濤沉默了,當他抽完了手上的煙的時候,才說到:“我會去找主席的,我不想讓別的人牽扯進來!” “我們一起去吧!”余彬拍了下魏明濤的肩膀。 “不用了,老余,你應該明白我的想法!”魏明濤又點上了一根煙,“不管這次的改革行動結果怎麼樣,我都會退出這場游戲的,其實,我就是可以犧牲的那部分。改革成功之後,你的重要性不言而寓,所以你是不能犧牲的!” “老余,每個人的分工與命運都不同,我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就應該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走下去,是不是?” 余彬沉默了半天,最後才點了點頭:“主席過兩天就要回來了,你也好好的准備一下吧!‘”“我會做好准備的!”魏明濤看了余彬一眼,其實他們之間是不需要這麼交流的。 但是,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魏明濤想掩飾,但是他可能瞞住柯敏明嗎?也許,魏明濤在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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