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轉頭瞪了他一眼:"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什麼?"
他解開了她脖子里的絲巾,盯著她後脖子處的幾朵殷紅的草莓.
"你都沒提醒我脖子里有……有……"
"有什麼?"
他壞笑著看她,顧念哼了一聲:"我不理你了,昨晚上叫她們看了我的笑話,你沒看見,簡夏跟瘋了似的."
沈兆錚伸手輕撫那幾朵草莓,顧念身子輕輕顫了一下:"你別鬧……"
聲音里帶著些許寵溺,沈少將喉結上下滑了話,眼神黯了兩分,指尖仍然輕輕觸碰著她的脖子.
顧念也懶得管他了.
今兒是煲排骨玉米山藥湯.
鍋子里的排骨已經燉得很酥爛了,她揭開鍋蓋,將剛才切好的山藥和玉米下了鍋,然後拿起湯勺,輕輕攪拌著.
身後的男人環抱住了她.
他的下巴磕子啊她頸窩里,呼吸不疾不徐地噴灑下來,顧念忍不住從喉嚨里囈出一點聲音.
"不要這樣."
沈兆錚看著她一點一點變紅的耳垂,心情很好.
真是他的小可愛.
他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耳垂,懷里的人細細地戰栗著.
這里,很是敏感.
顧念將鍋蓋蓋上,然後推著他往外走去:"你沒事做嗎?怎麼總黏著我呢?"
沈兆錚心情大好:"還有一段時間的假期,最近確實是沒事做."
顧念轉移話題道:"那我有事,我帶了課業過來的,我要開始學習了,湯還要再燉一會兒,就小火燉著."
說著,她趕忙溜進了書房.
軍區大院,沈家,沈含之屋里混雜著酒氣和煙味.
從前他不抽煙的,去了西北一年多之後,倒是學會了抽煙,那里幾乎是沒什麼娛樂活動的.
他時常失眠,夜里除了抽煙,也不知道要做什麼.
如今煙癮很大,一天都要抽上兩包煙.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他沒吭聲,外頭的人伸手推開了門.
李畫走了進來.
沈含之眼神凌厲地看著她:"你來干什麼?"
如今他對李畫,即便是喝醉酒的狀態,也多了防備.
李畫坐在他對面,看著他:"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李畫知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沈含之了,那個時候,用懷孕威脅他,都沒能得逞,現如今,就更加沒有可能了.
那麼,她不能得逞,顧念也別指望得逞.
沈含之吸了口煙,緩緩吐著煙圈,垂了眼:"這一切,不是你帶給我的嗎?"
正是因為那些酒,正是因為她喊他含之哥哥,讓他放下了防備,把她當成了顧念.
呵……
冤孽,是他自己做的孽.
"你真的接受了顧念和小叔在一起的事實嗎?"
沈含之不說話.
李畫頓時急了:"小叔一直都伺機而動,在你走後,趁虛而入,你當真咽的下這口氣嗎?顧念就真的對你死心了嗎?你不想再爭取一下了嗎?"
沈含之皺眉:"她確實對我死心了."
"不……你錯了,她一直都不忍心傷害你,為什麼不忍心傷害你,那是因為她對你,還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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