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是村長的孫子,說起他,村長就滿臉抑制不住的笑意,"小俊今年大學畢業,說是要實習,這個寒假就不回來了.小俊有今天,說來還要多謝你媽媽,不是你母親給小俊上課,他也沒有今天."
"那也是小俊自己聰明,我媽媽也只是小時候教了他幾年."云水謠客氣道.
可誰都知道,就是小時候那幾年才關鍵.沒有云水謠母親的教導,小俊也進不了鎮上最好的中學,有這個機會考上大學.
聊了幾句家常,云水謠就提出要去給父母掃墓,回去看看老房子.
村長點點頭,"去吧.你爸媽的墓,還找得到嗎?要不要我給你帶路!你家的老房子還空著,這幾年年輕人都愛出去打工,村子里空了的房子不少,原本說哪家人多,就借住一下你家老房子,也沒用得上."
"不用了,我能找到.謝謝村長叔叔."云水謠說道,帶著顧云念和邵武轉身上了山.
離開了村子,云水謠才呡著嘴說道:"原本你外公外婆帶著我住在還要遠的山里,離村子很遠.後來我不小心從山上摔下去,你外公外婆才覺得不能繼續在山上,加上我要上學,就搬到了村子里."
"村長是有遠見的,想孫子讀書出息,只是年齡太小離學校太遠.你外婆知道,就以教小俊念書為條件,讓村長答應我們搬到村子,分了一間空置的老房子給我們.在村子,村長對我們也還算照顧.不過我們到底是外人,村里那些人只要不過分,他也不好說什麼."
"我明白!"顧云念點點頭,明白云水謠的意思.
村長的人情要記,卻也不用太認真.
云水謠接著說道:"另外還有兩家,跟你外婆關系不錯.我們剛搬來時,幫了我們不少忙.一會兒我帶你去看看."
云家二老的墓地在山上.
夫妻二人鶼鰈情深,云外婆一去世,云外公操辦完妻子的喪事,當晚就跟著去了.
云水謠就把夫妻二人合葬在了一起.
到了墓地,云水謠愣了一下.
墓地很明顯的被人打理過,墳頭的草清理得干乾淨淨,墓碑前還有香燭留下的痕跡.
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只能等一會兒回村子再問村長.
邵武把背包里的香燭紙錢拿出來,云水謠帶著顧云念,跪在在墓碑前點燃,低聲說起這一年來發生的事.
顧云念只默默地燒著紙錢.
在山上呆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香燭都燃盡,三人才重新起身下山.
云水謠帶著她們去了村子的最角落,一座破舊得搖搖欲墜的土屋.
"這就是我小時候,和你外公外婆生活地地方."
吱呀一聲,云水謠推開已經腐朽的木門,錯愕地發現屋內竟然有人打掃過.
十幾年沒人住過,竟然蜘蛛網都沒有一絲,地上桌上雖然只有一層淺薄的浮灰.
"村長爺爺不是說沒人住嗎?"顧云念疑惑道,只看屋內空空的,也不像是有人住過地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