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難得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也沒什麼.只是讓他們比賽,看誰的彈弓打得遠,把一些人家里的窗戶打破了.結果人家找上門賠了錢,被家里狠狠地揍了一頓趴床上,三天坐不了凳子."
顧云念目光詭異地看著慕司宸,想著他被揍得爬不起來的樣子,"他們沒跑嗎?那你呢?"
"跑不掉,石子上寫有他們的名字,如果有人不服,就能找到自己的石子對比.我只是裁判,沒動手.我回去吃過晚飯,出來才聽說他們被揍了."
"還有呢?"總覺得以沈紅旗那時的語氣,不可能只因為這麼一件事.
另外,聽到慕司宸沒被揍,顧云念說不上是慶幸還是失望.
當然,這點小心思,是不能讓慕司宸知道了.
慕司宸單手扶著方向盤,右手捏著顧云念有些肉呼呼的手,想了想,說道.
"那時候沒零花錢,他們想吃糖.我就指著樹上的馬蜂窩,說里面有蜂蜜.後來聽說有人捅了馬蜂窩,我一個星期都沒看到他們出門."
"噗嗤……你怎麼能這麼壞!故意的吧!"顧云念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不算是!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他們會連馬蜂窩沒有蜂蜜這點常識都沒有."慕司宸一臉無辜,那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云念歪著頭問道:"那時你多大?他們呢?"
慕司宸想了想,"我八歲,他們小的跟我同歲,最大的十二歲.應該就是那次,把那些還小一些,他們不願意帶著玩的孩子嚇著了."
"原來你這麼小,就這麼壞呀!"顧云念一臉驚歎,沒想到看著矜持高冷的慕司宸,小時候還有這樣頑劣的一面.
慕司宸不滿地抓起她的手,磨著牙咬了一口,"以後你就會知道,我還有更壞的!"
"是嗎?還干過什麼壞事?快說!"顧云念興致勃勃地問道,聽慕司宸說他干的壞事,竟然很帶感,怎麼破.
現在想來,她怎麼就這麼老實呢?
慕司宸看顧云念一臉興味,無奈道:"好吧,最後再說一個!"
"我十歲那年,不知誰家里先說起,過年那一個期末考試考得不好,壓歲錢就沒有了,沒想到其他家長就紛紛附和.有些人就慌了,找我幫忙想辦法."
"然後呢?你想到什麼辦法了嗎?"顧云念好奇地追問.
"小學的課程不難,我准備給他們勾一些考點,讓他們臨時抱佛腳,總能得些分.有人抱怨要背的太多,我就隨口說如果他們知道考試題目,我可以讓他們只背答案."
說道這里,慕司宸勾了勾嘴角.
"他們背考點了嗎?"顧云念總覺得沒那麼簡單,腦中冒出了一個念頭,又不敢去想.
"沒有,他們第二天就拿了一套試卷讓我幫忙寫答案."
顧云念瞪大眼,猜測道:"那開不會是你們期末考試的答案吧."
慕司宸肯定了她的猜測,"在期末考試時,看到試卷,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