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愕然,就聽顧野跟云水謠熟稔的叫道:"沈叔."
顧云念也跟著叫了一句:"爺爺!"
沈老爺子才解釋道:"小野跟我家紅旗是結拜兄弟,念念是我認的孫女."
慕老爺子才恍然,想起在沈老爺子的竹樓看過一眼的小丫頭,笑道:"就是我來沈家找你那次,那個瘦瘦小小的丫頭吧."
沈老爺子點點頭,兩人的話猶如打啞謎一樣.
顧云念看向慕老爺子,仔細一看,有點印象了.
慕老爺子問道:"想起來了?"
顧云念點點頭.
慕老爺子笑著說道:"還真是女大十八變,才沒多久,老沈不說,我都認不出來了.我姓慕,叫我慕爺爺吧!"
顧云念一怔,沒想到這麼巧,抿嘴叫道:"慕爺爺!"
坐在慕老爺子身旁的老夫人拉起她的手,從手上褪下一個玉鐲帶在她手上,一臉和藹地說道:"叫我慕奶奶吧!"
顧云念看著手上的玉鐲,價值不菲,她遲疑了瞬間,還是沒有推拒,坦然地乖巧說道:"謝謝慕奶奶!"
"乖!有空讓小宸帶你來家里玩!"慕老夫人拍著她的手說道,眼中滿是笑意.
顧云念靦腆地一笑,只點了點頭.慕老夫人也沒拉著她多說,放開了她.
季老爺子把休息室里的人都給顧云念他們介紹過,就讓顧野和云水謠去找季遠川和季遠洋夫妻帶他們認識人.
至于顧云念,讓她去找朋友玩.還未滿十八,還用不著學著大人應酬.
顧云念跟著顧野和云水謠出門時,眾老爺子已經圍著藥老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藥老,十多年你都去哪了……"
"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突然連你那幾個徒弟都沒說,就消失了?"
顧云念腳步頓了頓,遲疑了一下,有想留下來跟著聽一聽.
可想到還在宴會上的王小萌他們,還是關上門,跟著顧野和云水謠離去.
顧云念她們剛進電梯,云老夫人由被云韻扶著,從斜對著電梯的休息室出來.
正好看到電梯緩緩合上,一張被電梯門半擋著的臉讓她覺得有些熟悉,想再細看電梯門卻已經合上.
她微蹙眉,看向云韻問道:"剛才那是?"
云韻看到云水謠,又有些浮動的情緒立刻壓了下去,垂眸回道:"我沒看清."
她能肯定剛才云水謠身邊露出的粉色的裙角,一定是顧云念.
可她剛才跟云老夫人從休息室里出來,不想再一次情緒失控,又被帶著去空著的休息室冷靜冷靜.
讓云韻把自己送到休息室外,云老夫人沒讓她陪著進去,揮揮手讓她離開.
她一進去,云老爺子起身就起身扶著她,坐下後說道:"怎麼這麼久才回來.老季已經帶著帶著念念他們來認過人了,才離開了沒多久,你早一步也不會錯過了."
云老夫人淡淡地一笑,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複雜,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輕松.
她淡淡地說道:"看來是我們緣分還不夠,認識這麼久了,跟念念母親的見面總是被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