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小萌送到學校百米外的路邊,顧云念就和滕爾東去了距離學校不遠處,慕司宸在酒店租用的一個小會議室.
她把帶來的筆記本打開,插上被王小萌寓之為驚喜的U盤,把里面的音頻拷貝到筆記本上後開始播放.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筆記本中傳了出來,"兩個不夠,多找幾個.我要全校都知道都知道她的事……五個少了,十個.高一高二各一個,高三八個……要幾個跟外校關系好的,傳到外校去,我要讓她轉校也沒有用,在京城待不下去,滾出京城再也不敢回來……"
顧云念眨眨眼,還真是有驚喜.
這段音頻應該是陸霆用手機錄的.
音頻里帶著很重的雜音,卻能清晰地聽出說話的人,聲音正是云韻的.
她的音色,雖然辨識度不算高,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說快了,嗓音會有些不明顯的啞,像是嗓子受傷了一樣.
這段話沒有提及她顧云念一個字,可結合王小萌他們整理出的名單和錄音,結果已經很分明.
"你知道說這段話的人是誰?"滕爾東問道.
顧云念點點頭,也沒瞞著滕爾東,關掉音頻,說道:"是云韻!"滕爾東應該是慕司宸的人,相信他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滕爾東詫異道:"云家剛找回來的外孫女?"
"你也知道!"顧云念含笑說道,一點沒有問的語氣.
"那是當然!"滕爾東推推眼鏡,點點頭,有接著說道:"那你是准備將這個人,跟著一起起訴?"
"不!"顧云念搖頭,滕爾東對她的回答卻並不意外.
他推測道:"你是覺得把這個音頻拿出來,也只是讓云家壓著她給你道個歉,被云家懲罰一頓,沒有任何傷害.而且一旦牽扯到云韻,云家很可能會插手了,那十個人會被收買,咬死不肯承認是受人指使.再則這份錄音也未提及你的姓名,云韻要是硬不承認,也不能作為定罪的證據."
顧云念點點頭,"是呀!"卻並不是全部.
"那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你想,我就有辦法讓她逃脫不了?"滕爾東說道.
"還是不了!"顧云念搖頭.
以云家和季家的關系,她不可能因為這份錄音就跟云韻撕破臉,何況為了云韻壞了兩家的交情,不值得,而且也受不了多大的懲罰.
這份音頻她准備留起來,在關鍵的時候使用.
積少成多,一份錄音不夠,再查到云韻其他事的證據,等到讓讓她翻不了身的時候再一起拿出來.
顧云念把音頻備份好後,清空U盤里的音頻,把U盤拔下.
既然她不說,滕爾東也沒再多勸,一切意願都是以顧云念為主.
他打開了王小萌交給顧云念的那份名單,詫異了一下,"這名單,還整理得挺細致的."
名單分為兩部分,最上面的一排十個名字是造謠,下面的一長串名字是傳流言,並根據傳的程度,分為三個等級.
他把另一個錄音U盤插電腦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