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他把那些照片毀了!"滕老夫人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顧云念一跳.
她連忙扒下慕司宸的手,就看到滕老夫人站在門外,手中抱著幾本相冊,正打趣地看著他們.
不知為何,對上滕老夫人這樣的眼神,顧云念莫名地有些臉紅.
"外婆!"她小聲叫道,語氣透出絲絲的氣惱,把還環著她的慕司宸推遠了一點.
"下次你們兩要說悄悄話,記得把門給關上."滕老夫人的笑容更甚,直接抱著相冊進來,不客氣地把慕司宸給趕了出去.
嘭的一聲,被關在門外的慕司宸,驀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門內,滕老夫人寶貝似的把相冊打開,顧云念一眼就看到照片上,才一兩歲的大小,穿著小洋裝,精致漂亮的小女孩.
"外婆,這是?"
"你猜!"滕老夫人一臉惡作劇的笑容.
顧云念心中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難道,是阿宸?"
滕老夫人得意地點點頭,繼續往著後面翻.
"怎樣,小時候的小宸漂亮吧!"
顧云念沉默了一下,問道:"外婆,這些照片,阿宸他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不然怎麼客人留得住."
滕老夫人搖搖頭,跟顧云念說起慕司宸的小時候.
"小宸從小就長得好,五官精致漂亮.那時候他爺爺奶奶正忙,還沒有退休,爸爸也成日在部隊,一年到頭見不到幾次,根本顧不了家,他媽媽不會帶孩子,都是交給保姆,根本不管."
顧云念聽著,忍不住微皺了眉.
滕老夫人安撫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我知道後,就讓小宸媽媽把小宸送到我身邊,親自帶著長大,只每年送回去兩次,讓他爺爺奶奶和爸爸看看.直到五歲,小宸才開始一年兩頭住."
"那這些照片,都是您給阿宸拍的?"
"是呀!好看吧!"滕老夫人點點頭.
照片里,除了一開始的小洋裙,到後面各種童話里的打扮都有.
直到三歲後的照片,打扮才正常起來,穿著小西裝打著領結,帥氣十足.
或是一身牛仔服,帶著一頂帥氣的棒球帽.
只偶爾有一身,童話里的造型.
"外婆,後面阿宸怎麼沒穿裙子了?"
"那是小宸記事不好騙了."
滕老夫人一臉的可惜.
"小宸記事早,三歲過後,就騙不到他了.那時候說什麼都不穿小裙子,穿穿毛茸茸的動物衣服,還要哄半天."
顧云念繼續往後翻,記事後的慕司宸,小小年紀,拍照片時就開始臭著一張臉.
滕老夫人點了點照片上,慕司宸板著的臉,"我懷疑是小時讓小宸拍照時笑多了,後來再怎麼逗,都不笑了."
顧云念聽到滕老夫人這話,沒忍住笑了出來.
滕老夫人跟著笑了笑,又收斂了起來.
把相冊往顧云念的方向推了推,"這些照片都送給你吧,記得好好保存."
顧云念很是心動,可看著這麼多年的照片,滕老夫人保存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