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骨裂聲傳來.
太祖隨手一扔,金笛的身體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他雙眼暴突,頭臉青紫,腦袋偏向一邊,呈現某種詭異姿態.
脖子上幾道血痕,那殷紅的血,似是要從皮下直接爆出!
眼神渙散,表情凝滯,氣息全無.
顯然已經死了.
偌大的廣場,空氣頓時如同凝固.
所有人都驚在當場!
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個男人,竟是直接把金笛殺了!?
金翼宗剩下的幾個人,看到這情形,頓時慌了.
"二爺!"
他們想沖過來,可是尸體就在太祖身旁,他們又滿心畏懼,不敢靠近.
于是只能站在遠處,就那麼焦急又害怕的看著.
其中一人終于鼓足了勇氣,喊道:
"你可知道這是誰?這是我們金翼宗宗主唯一的弟弟!今日之事,我們宗主絕不會善罷甘休!"
"巧了."
太祖輕輕拍了拍手,似是覺得手上沾染了什麼髒東西,淡淡笑道,
"正好本尊也覺得,只殺他一個,不夠還的."
眾人:"......"
聽聽!
這是人說的話嗎?
殺了一個不算,還嫌不夠?
難不成他這是要將金翼宗徹底滅門?
這話一出來,果然那幾個隨從也都白了臉.
太祖多看了他們一眼,笑了笑.
"放心,本尊不會殺你們.畢竟,總還得有人回去報喪才是."
何況,這幾個人,他親自動手,實在是覺得跌了份兒.
眾人:"......"
楚流玥對太祖肅然起敬,在心中默默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容修忽然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
"原來你這脾性,還是族中遺傳."
這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一般人真的學不來.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此時帶著三分笑意,混雜在灼熱滾燙的氣息中,散落在她細細的脖頸,引得她一陣酥麻.
她扭頭,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此時她見到太祖,心中歡喜,就是這一眼,也分外明豔燦爛.
波光瀲灩,晃動人心.
容修看了一眼她緋紅的細嫩耳垂,低笑一聲.
"偏我很喜歡."
說完,滿意的看到那一抹紅色蔓延到了她細如白瓷的臉頰,這男人才心滿意足的退後.
他容色清正,眸光凌凌,端的是君子如玉,清雋無雙.
好像剛才那些話,並非他所言.
楚流玥輕哼一聲.
有太祖在,看他還能如何放肆.
她收回視線,眼神從金笛的尸身上掃過.
金翼宗欺人太甚,這段時間沒少來招惹她.
但沒想到,她這邊尚未來得及反擊,太祖便直接出手了.
而且,如此簡單粗暴!
不得不說...
爽!
"看來閣下真是膽識無雙,如此作為,是打定主意,要和金翼宗徹底決裂了嗎?"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說話的,是之前也曾質詢過楚流玥的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相較于場上的其他老狐狸,他就顯得沖動了不少.
也算...無知無畏?
此時,他正眉頭緊蹙,眼中含著幾分冷冷的嘲諷.
顯然,他不覺得太祖一人,能挑的動整個金翼宗.
太祖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
"這話,你該當去問金翼宗!他們先祖都不敢與本尊撕破臉皮,到了他們這,倒是蹦跶的歡騰的很呢!"
------題外話------
這里是一只失眠到三點的二月...
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