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不正常的孟元直



夜空中的焰火終于消失了.

趙婉渴盼的目光中再也沒有煙花升起來.

她有些迷茫的問水珠兒真的沒有了嗎?"不跳字.

水珠兒伸長脖子朝窗外看一眼,見外面好像亂糟糟的,就點點頭道應該沒有了,源哥兒弄出大事情來了,現在應該已經跑掉了."

趙婉歎息一聲道說是十八朵,就真的只有十八朵,多一顆他都不願意."

趙婉好像很喜歡這樣的焰火,尤其是焰火在半空中炸開的那一瞬間,不但明亮,而且美麗.

沒到這個時候,焰火炸開的畫面就會在頭腦里面停留一段,如果閉上眼睛,這個畫面會停留更久.

那是比星光還要璀璨的存在.

"到時候可以問一下源哥兒,如果焰火```小說`WW.QEU.C不貴的話,我們去了哈密之後天天看!"

水珠兒跳著叫道好啊,好啊,公主那時候就是王後,鐵家媽媽好,源哥兒只會寵著你,自然是我們想干就干!

我不要看焰火,我要一匹白色的小馬,比禦花園里的那匹白馬還要漂亮的小馬!

上茅房都要騎馬去!"

趙婉寵溺的點點水珠兒的鼻尖笑道去了哈密,想必戰馬是不會缺少的吧?不少字"

主仆二人不由自主的發出一陣大笑,猛然間又捂住了嘴巴,相視一眼,然後就抱在一起繼續抽泣一樣的大笑.

趙婉自然是開心的.

趙禎在經曆了初期的慌亂之後,就鎮定下來了,抬頭饒有趣味的瞅著樊樓,直到宦官稟報說龐籍在大慶殿等候他,這才把視線從樊樓上離開.

指著樊樓對提著食盒的王漸道就把那座樓給拆了,地基都不許留!

另外,快點把羊腿給婉兒送去,涼了就不好吃了."

王漸不明白官家為何不提剛才的藥發傀儡,只是恨那座樊樓.

樊樓矗立在那里已經非常久了,自打先帝開始就有那座樓了,最初的時候這里是買賣白礬的地方,後來就變成了酒樓,先帝在的時候,這里每年買賣的酒曲就足足有兩萬五千斤,乃是東京七十二家正店中的頭名!

如果突然拆除的話,會被禦史們彈劾的,說官家不仁愛,這可是一件大事!

放藥發傀儡的一定是鐵心源,王漸不用想就,今天是長公主的生日,他要是沒有一點表示才是怪事請.

如果說之前認為鐵心源在京城只是一個猜測的話,藥發傀儡燃起的那一刻,他就一定在東京.

鐵獅子已經追了,也不能不能把那只小狐狸捉.

趙禎來到大慶殿之後,就看見龐籍正站在大殿門前遙望著月光下清晰可辨的樊樓沉吟不語.

"朕已經給王漸下了旨意,開始拆除樊樓!"

龐籍躬身道樊樓的主人這些年越發的囂張了,原本兩層的樊樓如今變成了四層,僅僅比大慶殿低三尺,雖說不違制,卻也是跋扈至極,令他拆掉也就是了."


趙禎笑道在禦街北面給他一塊地作為補償,朕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

"陛下仁慈!"

龐籍贊頌完皇帝之後又小聲道藥發傀儡不過是一種戲法而已,陛下不宜牽連太甚."

趙禎似笑非笑的看著龐籍道有結果了?"

龐籍躬身道于闐國使者定的樊樓……"

"二三十萬貫的銀錢,就讓朕的宰執不得不為一個小小的邦國使者求情,看來我大宋國庫真的已經沒有錢了.

你擔心朕處置了使者之後,人家就不花大價錢來求親了是不是?

朕告訴你,你多慮了,現在你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于闐國使者,少于三十五萬貫銀錢,他們休想娶走朕的女兒,注意,朕,要的是真金白銀,不是瑪瑙和玉石!"

龐籍的心事被皇帝說破,老臉微紅,猛然間又聽見皇帝後面的話,不由得皺眉道是不是有些苛刻了?"

趙禎微笑道不要管苛刻不苛刻,你只要把朕的話原原本本的告知于闐使者,他們自然會答應.

要他們快點,朕還等著銀錢來犒賞三軍呢!"

龐籍見皇帝已經拿定了注意,只能在心中微微的歎口氣,然後就告辭離開大慶殿,他即便是領侍衛內大臣也不能在深夜在皇宮中久留.

于闐國不會答應這個條件的,龐籍搖搖頭,准備再去翻閱一下三司賬簿,好從中再擠出一點銀錢來.

鐵獅子仰面朝天的躺在街道邊上的陰溝里,不斷的眨巴著眼睛,努力不讓昏.

黑色的爛泥已經覆蓋到了脖子上,這已經是他努力挺直脖子的結果了,如果他松了這口氣,臭泥就會糊到嘴上.

他很想這兩個蒙面人到底是誰,尤其是那個年輕人,那人的方式很熟悉,只是想不起來此人到底是誰.

當年進京放馬血戰武狀元的時候,就曾經遭遇過這種暗算,只不過當年這人用的是竹針,現在用的是中空的鋼針.

雖說中了暗算,他還是覺得敗在那個青衣人手里不算冤枉.

那人的拳頭沉重如山,攻擊到處,跡可尋,另外,此人對的功夫非常的熟悉,每一次都能破開的防禦,拳拳到肉.

拳勁透皮而入,往往會打散剛剛聚集的氣力,挨了一拳之後,想要避開後面的拳頭根本就不可能.

青衣人手下留情了,這一點鐵獅子非常的肯定,拳勁透皮而入,卻沒有形成螺旋力量,如果這人的拳頭是扭動著砸在身上,那些暗勁就會給造成難以挽回的暗傷.

現在雖然全身上下都感到疼痛,口鼻出血,看似淒慘,卻都是些關緊要的皮外傷,鐵獅子覺得只要休息兩天,依舊是一條龍精虎猛的漢子.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人頭出現在的眼前,一探手就抓著他的衣衫,把他從爛泥里面提了上來.

"老裴,青衣人,他是一個真正的高手,也要那個年強人,他的毒針幾乎難以預防."

剛剛被裴三生從爛泥里提出來,鐵獅子就連忙警告的同伴.

裴三生搖搖頭道官家只要我找你,沒有讓我追擊那兩個人."

鐵獅子松了一口氣尷尬的朝裴三生笑道藥勁上來了,我快支持不住了,後面的事就有勞裴兄……"


帶禦器械被人打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有臉面可言,裴三生很奇怪皇帝為何會中斷了追捕.

如果六個帶禦器械一起出來的話,即便鐵獅子口中的那個青衣人再厲害,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武力到了他們這個級數,即便是有差別,也不會相差太多,裴三生,如果鐵獅子沒有被人用毒針暗算的話,論如何也不會敗的如此淒慘.

鐵獅子敗了,他倒是很想和那個青衣人交手一次……

馬車毀掉了,鐵心源和孟元直自然就上了一艘船,東京城河道里這樣的船只很多.

即便是夜晚,掛著燈籠在河上游蕩的船只依舊把河道塞得滿滿當當.

微風拂面,往往會帶來一股濃郁的桂花油的香味,一些小巧的船上往往會蕩漾的厲害,孟元直最喜歡這樣的場景,路過這種船的時候,還會往人家的船艙里丟一條活蹦亂跳的魚,然後在一對男女的叫罵聲中,大笑著離去.

鐵心源安靜的坐在船艙里,任由孟元直這個老不修的肆意胡為,自從來到東京城之後,這個家伙的變化很大,把一天當做一年一輩子在過.

以前沒玩過的,他都要玩一遍,以前沒吃過的,他都要吃一遍,且不論喜不喜歡.

他這是在拼命地往的腦子里灌輸記憶,這一遭離開東京,就永遠的離開了.

所有香豔的,溫情的,難過的,痛苦的事情都發生在這座城市里,讓人很難忘記.

探出竹篙在一個碩大的光屁股上拍了一記,一個肥碩的****著上身從船艙的另外一邊探出身子,一連串強勁的汙言穢語就從那張嘴里噴薄而出.

一個瘦弱的漢子幾次三番想要把婦人拖都未能成功,孟元直根本就不在乎婦人的汙言穢語,而是憐憫的對那個瘦弱的男子道兄台真是好胃口,居然喜歡這樣的肥馬,佩服,佩服!"

瘦弱的漢子胡亂的用一件衣衫遮掩一下,笑著拱手道見笑,見笑!"

孟元直見鐵心源一直看著就挑著大拇指對他道隔壁船上的兄台端的是好漢一條,你不打算看看?"

鐵心源搖搖頭道這條河上這時候還在泛舟的,除了我們之外,大部分的人都不算是好鳥.

以前,我家的店鋪就開在河邊,我母親從來不許我跑人家船上去,還告訴我說,在船上討生活的女子都是些可憐的,沒事不要禍害人家的生意."

孟元直笑道你真的沒有去過?"

鐵心源搖頭道沒有,從來都沒有去過,不聽母親的話,會挨板子,很重啊!"

孟元直想起王柔花那張讓人不太敢親近的臉點點頭道嚴母出敗兒此言果然不虛.

我在東京狂耍了這麼久,連兩千貫都沒有花出去,你為了一個就要花好幾十萬貫……"

鐵心源皺眉問道你到底要說?這些天你沒有一刻是正常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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