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嘲諷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有那麼大的能耐,短短的時間內居然勾搭上了聖上,呵呵,我真是小看你這個女人了,原來你不肯交付身子,是因為從未真心對我,只想留著那潔白的身軀,勾引更好的人吧?"
他自顧自的說著,全然不顧清染一瞬間蒼白的面孔,繼續說道:"當初光是親近你,我就絞盡腦汁,萬萬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就因為對方是皇帝,你便如此迎合,那姿態,哪有當初的純潔模樣?怪我陷入你的魔障太深,難以自拔,才會把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沉默了半響,他突然如同瘋了一般輕笑,仿佛在嘲笑這樣執迷不悟的自己.
"沒有對比便沒有傷害,其實,你從未愛過我,對不對?"這個問題再一次從他口中吐出竟恍若隔世,只是他的這個問題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力氣,一問完,他便神色頹廢,呆滯,失去了焦點.
上一次在決斗場,他以為他得到了那個答案,愧疚使他沒辦法面對她,就算受傷也無憾,起碼在這段感情里,不是自己在單方面的付出,也算是圓滿了.
柳依依對他而言,就只是發泄的對象而已,她美麗,身材好,又狂野,他拜倒在她的腳下,一開始還好,隨著時間的流逝,頓時索然無味起來,沒有了最初的熱情,他對她根本就沒有一絲耐心,爭吵隔三差五便要上演.
而柳依依為了氣他,經常跟師兄弟調笑,故意讓他看見,沒想到,沒有達到讓他在意的地步,卻惹來他的厭煩和不耐,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個什麼惡心的東西.
男人愛一個女人,絕對會把她視若珍寶,不敢隨意褻瀆,但是男人若不愛一個女人,便會沒有一點耐心,甚至于開始嫌棄.
漸漸的,陸淵開始意識到這種變態的感情不是愛,因為他的心中始終有一塊地方,那里干淨而純粹,住著一個美好的女子.
曾經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他是一個極其容易沖動的人,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于是,趁著那次機會,他跟著她想再好好談談,沒想到卻看到這一幕.
他有些理解當初清染那憤怒得恨不得殺了他的感覺了.
"我有沒有愛過你,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你,怎麼想我都無所謂,因為我不在乎,對了,我來這里,是要感謝你,若不是你,我也沒有勇氣跟他在一起,更加看不清自己的心,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我是一個很遲鈍的女人......"她轉過身,不讓他看見自己眼里的痛,自顧自的往回走,身後,他卻宛若瘋了一般捶打鐵門.
"清染,清染......"
尤菲想追過去,卻走到半路停下了腳步,回頭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姐姐曾經對我說過,對她最好的那個人是你,而傷她最重的那個人恰好也是你."
陸淵聞言,停止了這瘋狂的捶門舉動,神情木然的呆坐在地,拳頭慢慢的松了又緊......
"原來,終究錯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