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系之爭 第八百四十八章【只飲三杯】(下)

人家不但會喝而且能喝,這酒量還非同一般,一玻璃杯白酒下肚,三寶和尚砸吧砸吧嘴道:"也就是你們政府官員能弄到真茅台,市面上假茅台太多了!"

喬夢媛在桌下用膝蓋碰了張揚一下,這樣的和尚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其實她認識三寶和尚也有不短時間了,可她不了解三寶.

張揚卻是見怪不怪,在初始時的震駭之後馬上就釋然了,這三寶和尚是個奇葩,什麼事發生在他身上都不足為奇.張揚一仰脖也把那杯酒給干了,笑道:"三寶啊三寶,你不戒酒啊?"他一邊說話一邊把酒給三寶和尚滿上.

三寶道:"我自幼皈依佛門,奉行佛門戒律,可後來發現佛門的清規戒律數千年來從未改變,可時代在變,我們卻始終止步不前."

喬夢媛道:"佛門乃清修之地,外界的凡塵俗世本不該干擾到你們."

三寶道:"人活在俗世之中,即便是修行曆練,誰也不能做到將周圍的一切全都割舍拋去,試問一個僧人可以做到,不看,不聽,不聞,不理嗎?"

張揚道:"別人我不知道,你肯定做不到."

三寶道:"誰也做不到,就算有人似乎做到了也只是裝成做到了,自欺欺人罷了.我在南林寺之時,經曆了寺院最為衰落的時光."

張揚道:"好像不至于吧,七幾年的時候比現在可慘多了."

三寶道:"那時候寺內根本沒有僧人,我是說文革之後."他吃了口菜,喝了口酒,慢條斯理道:"後來因為張主任的到來,發現了地宮和佛祖舍利,南林寺經曆了從衰落到興盛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我看到了種種的世情."

張大官人從三寶的這些話中覺察到,即便是當和尚也沒有那麼簡單.

三寶道:"寺院需要經營方能維持運轉,方丈派我來負責這件事,我自然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飲酒就是那時學會的,不過,我對飲酒也沒什麼興趣,可能是天生酒量很大,喝多少都不會醉."說到這里,他喝完了第三杯酒,張揚再倒,他無論如何都不要了.

晚上張揚將三寶送回秋霞寺工地,三寶歎了口氣道:"張主任,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對你說."

張揚道:"秘密嗎?"

三寶點了點頭道:"我之所以選擇前來東江,是因為我在南林寺遇到了麻煩."

張揚道:"說來聽聽."

三寶又歎了口氣道:"寺里的賬目發生了一些問題,我發現之後,悄悄調查,發現是方丈做了手腳.可不巧的是,我查他的事情又被方丈發覺,所以他處處排擠我,從此對我冷淡疏遠,我看到前途無望,所以才……"

張大官人唯有苦笑,這年月連和尚也貪汙.張揚道:"其實寺廟的三產都交給你做,你要是想貪機會比他更多."

三寶道:"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當上方丈更吸引我,這是我從出家就立下的志向,為了這個志向我能夠抵受住種種的誘惑."

這還是張大官人從三寶和尚的身上第一次感受到真的東西,也是張揚再次發現了三寶的閃光點,張揚道:"三寶,我好像有些了解你了."


三寶道:"了解我什麼?"

"咱們在性格的某一方面有共同點."

三寶道:"我可不敢與張主任相比."

前方已經看到了秋霞寺工地的燈光,張揚想起三寶給孟傳美講經的事情,微笑道:"三寶,以後啊,可能還得請你過去幫忙."

三寶和尚道:"其實喬夫人對佛學的理解比我要深,今天我去,有些班門弄斧了."

張揚道:"我看得出她喜歡聽你講經."

三寶搖了搖頭道:"我不會再去了,喬夫人應該有心病,她總認為自己是一個罪人,佛經上的道理她偏偏又都懂得,我去講經,好比一個小學生對著一位大學生講1+1=2,只會貽笑大方,還是等我師父回來,讓他開導喬夫人幾句吧."

張揚聽到三寶的話,對孟傳美越發的好奇,三寶既然不願意去,當然也不好勉強,他將喬振梁已經出面幫助秋霞寺說話的事情說了,三寶欣喜道:"太好了,喬書記肯說話,這件事肯定沒問題,我馬上通知工地,做好複工的准備."

張揚回到新城區指揮部休息,當晚恰巧是常海心的行政值班.

來到指揮部的時候,發現秦清也在,她和常海心正在辦公室里聊天,她們兩人無論誰值班的時候,對方都會留下來陪同作伴.

張揚目前屬于指揮部的常駐人口,芙蓉園新房的鑰匙雖然已經拿到了,可還沒有開始裝修,其實就算裝修了,他也不會每天回去住,還是在單位住方便一些.

張揚經過行政值班室的時候,故意咳嗽了一聲.已經是年底了,夜晚的溫度都在零度以下,值班室的房門緊閉著.

秦清從里面打開了房門.

里面空調開著,很暖和,張揚笑道:"你們不怕闖進來一個流氓犯?"

常海心笑道:"流氓犯倒是闖進來一個,不過我們不怕!"這話倒是不假,張揚對她們倆什麼事兒沒做過,她們怎麼會害怕?

張揚在值班室的床上坐下來.

秦清道:"你還是趕緊出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張揚道:"沒事兒,傳達室的保衛睡了,我把這棟樓的大門也給鎖了,他上不來."

秦清道:"趕緊回屋睡覺去,一身的酒味兒,你整天酒後駕車,早晚會被人給抓住."

張揚道:"那我走了啊!你們倆注意安全."


常海心笑道:"沒事,我們都學會了你教的防身術,一般的人三兩個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張揚道:"別吹了啊,遇到我這樣的,你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常海心道:"天下間有幾個像你這樣的?"

張揚嘴里說要走了,可仍然沒有起身的意思:"清姐,我看以後行政值班,就別排你們自己了,女孩子值班不方便,還是我們這些男人來吧."

秦清道:"新城區指揮部成立沒多久,人手上不足,反正行政值班也沒啥事兒,我們姐妹倆搭伴,剛好聊天."

張揚道:"以後你們的班我來值."

秦清又催促道:"你去睡吧!"其實兩人心底都想讓張揚陪著,可畢竟面子上抹不開,雖然她們被張揚弄到了同一張床上,可矜持總是還有的.

張揚這才起身離去,他走後不久,秦清和常海心也上床睡了,房間是上下鋪,常海心睡上面,秦清睡在下面,兩人剛剛睡了一會兒,就聽到房門響動,顯然是有人在外面用鑰匙開門.自然是張揚無疑,秦清剛才送他走的時候就將房門反鎖了,從外面無法打開.她想起張揚徒勞無功的可憐相,不禁吃吃笑了起來.

常海心也笑了一聲,輕聲道:"誰?"其實根本不用問,這座大樓內只有他們三個.

外面停止了動靜,靜了好長時間,房門又開始響起來了.

這下秦清問了一聲:"誰啊?"外面又靜下去了.

常海心感覺有些不對頭,她拿起電話撥打了張揚的手機,手機鈴響了,張揚過了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海心,什麼事啊?"

常海心道:"你在哪兒?"

張大官人道:"被窩里呢?"

常海心一聽心里頓時開始發毛了:"你沒開門……"

張揚笑道:"這麼冷天,我開門干什麼?你們倆在一起我放心,趕緊睡吧,我累了!"

常海心放下電話,嚇得溜到了秦清的床上,小聲道:"清姐……他說他沒來……在自己房間內呢!"

秦清道:"我知道,沒有手機鈴聲,也沒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她也感到有些害怕了,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張揚的電話,可則可惡的家伙居然關機了.

常海心道:"這個死人,一點都不關心我們……"


秦清道:"要不,我去看看……"

常海心點了點頭,秦清穿好衣服,常海心有些害怕:"清姐,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透過窗口向大門處望去,傳達室關著燈,大門鎖得好好的,保安應該已經入睡了.

兩人都穿好了衣服,這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外面並沒有人,走廊上空空蕩蕩的,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秦清指了指樓下,她們相互扶持著向樓下張揚的房間走去,張揚的房間已經關了燈.秦清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房門,沒有任何反應.

秦清稍稍用了點力氣,可里面還是沒動靜.

常海心道:"他該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秦清道:"他能出什麼事情?"話音剛落,走廊的燈一下熄滅了.

常海心嚇得哇!地叫了一聲,可突然腰間一麻,她軟綿綿就倒了下去,被一人抱住,秦清眼前一片黑暗:"海心!海心!"一縷輕風從她的身後襲來,秦清畢竟武功已有小成,她嬌軀擰動,身體向前方投去,試圖脫離對方的偷襲,可無論她反應如何迅速,都沒有逃過對方的一指,秦清被點中之後,身軀頓時酸軟無力,也被對方一把就給抱在懷中,黑暗中雖然看不清偷襲者的面目,可是從這熟悉的胸懷已經辨明這個偷襲她們的家伙就是張揚,秦清道:"你要是不放開,我就叫救命了!"

張大官人嘿嘿笑道:"你們怎樣叫,保安都不會醒,我用了點迷香將他放倒了,不給我開門,現在知道害怕了吧?"

秦清低聲道:"大膽淫賊,你想怎樣?"

張大官人道:"放著香噴噴的兩位美人,你說我想怎樣?"

秦清俏臉通紅,還好黑暗中看不清她此時的樣子,這里畢竟是工作單位,秦清真是羞到了極點,她終于意識到和張揚在同一個單位工作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張大官人才不管那麼多,把兩位美人兒逐一抱到了自己的床上,這厮也就是一張一米二的單人床,這張床上躺了三個人,雖然暖和,可畢竟局促,不一會兒功夫常海心和秦清都被他扒了個一絲不掛,她們兩人躺在床上,張大官人自然無處可躺,這厮也沒有跟她們並排躺下的打算,一會兒鋼絲床就發出可怕而有節奏的吱吱嘎嘎的聲音,這聲音在靜夜里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常海心和秦清真是羞不自勝,這厮是怎樣的荒唐,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張大官人忙得不亦樂乎,讓兩位美人兒雨露均沾,秦清還能說話,常海心干脆就被他制住了啞穴,秦清擔心張揚鬧得動靜太大被外面聽到,輕聲嗔道:"你別鬧了,要是讓別人發現了……"

張揚笑道:"你不覺著這樣別有情趣嗎?"他解開了常海心的穴道,卻仍然控制住秦清,開始全力攻擊起身下的清美人,秦清哪受得住他的連番逗弄,再加上身體不能動彈,只能承受張揚的進擊,不一會兒就嬌噓喘喘,情不自禁的呻吟起來,常海心躺在一旁,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聽到兩人的纏綿,情欲也被挑起,嬌軀在張揚的身上情不自禁的厮磨起來.

張大官人當然不會厚此薄彼,弄得秦清軟癱成泥,連連討饒之後,翻身撲到常海心的身上,解開她的啞穴,在常海心嬌柔婉轉的呻吟聲中,奮勇再戰,這一夜張大官人一直折騰到凌晨兩點,這才將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兩位美人兒送回值班室.

秦清和常海心回到房內,腿都軟了.真不知道這厮怎麼這麼大的精力.

秦書記第二天醒來所做出的第一個決定就是,以後她和常海心不參加行政值班了,這一夜雖然銷魂刺激,可她畢竟于心有愧,身在其職不謀其政,辜負了領導的信任,而且她可以斷定,只要她們值班,張揚就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一切還是小心為妙.

常海心一直到起床的時候都是面頰發熱,想起昨晚的事情,她不由得有些擔心,自己昨晚叫得是不是有些大聲了,可是有些事真的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