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認識老朽嗎?"聽到蕭凡的話,老者微微意外的看著蕭凡,在他的認識中,蕭凡不應該見過自己才對.
蕭凡臉色許久才恢複平靜,深吸口氣,搖搖頭道:"不認識."
雖然這麼說,但他心中卻把老者與一張面容融合在一起,不禁皺了皺眉頭,心中沉吟道:"像,太像了!"
"小友可沒說真話."老者微微一笑,隨即正色,微微躬手道:"老朽蕭神武,見過修羅殿主."
"前輩客氣了,蕭凡給前輩見禮才對."蕭凡連忙回禮,眸子卻是不時打量著老者,難掩詫異之色.
雖然他早就猜到傳承殿殿主名叫蕭神武,但真實聽到,心中還是難免不平靜.
原本他以為蕭神武應該是一個英明神武的中年人模樣,完全沒想到他竟然已經步入暮年,血氣已經極為枯敗.
這也是蕭凡一開始不敢認此人就是蕭神武的原因,實在是與蕭凡心中的蕭神武出入太大了.
只能說,人不可貌相!
當然,蕭凡也是先入為主,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如此驚訝.
"小友心中有何疑惑,說出來或許老朽可以替你解惑."蕭神武笑眯眯的看著蕭凡,一臉和藹可親的模樣.
蕭凡深吸口氣,凝視著蕭神武,想了想,蕭凡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不知前輩和第一代修羅殿主夜九天是何關系?"
不錯,這就是蕭凡之所以詫異的原因,眼前的蕭神武,與他上次煉化九幽魔血時,夜九幽幻化的第一代修羅殿主夜九天十分相似.
只是當初他所見到的夜九天是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五十歲上下,身披血色戰甲,英姿颯爽.
僅僅一道虛影,就彷如天地的主宰,連整個世界在他面前都顯得渺小,那是何等威勢.
而眼前的蕭神武卻已經步入了暮年,不過即便老了,但他也同樣劍眉星目,面如刀削.
如果說夜九天整個人透著一股霸絕天地的氣息,那眼前的蕭神武卻是虛無縹緲,仙風道骨.
雖然兩者一個是中年,一個是老年,但依舊能夠看到兩人的面容輪廓,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兩者身上的氣息明顯不同,以及視覺上帶來的差距,蕭凡估計第一時間就認為眼前之人是第一代修羅殿主夜九天了.
聽到蕭凡的話,蕭神武微微一笑,好似早就猜到了蕭凡心中所想,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十分平淡道:"小友見過夜九天?"
蕭凡點了點頭,把夜九幽幻化成夜九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他的眸子一直盯著蕭神武,等待著蕭神武的回答.
讓蕭凡驚異的是,兩者越看越相似.
蕭神武淡淡一笑,示意蕭凡坐下,隨後泡了一壺香茶,給蕭凡倒了一杯.
蕭凡不禁暗歎,這蕭神武的耐心還真不是一般的好,自己已經恨不得立刻知道兩者之間的聯系,他倒好,現在還有心思泡茶喝.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就是夜九天."突然,蕭神武開口道.
不說則已,一說驚人,這話簡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蕭凡倒嘴邊的茶水,差點直接噴了出來,一口咽下之後,驚坐而起,道:"你就是夜九天?"
也難怪蕭凡如此不平靜了,夜九天就是蕭神武,蕭神武就是夜九天,那豈不是代表著第一代修羅殿主一直未曾死亡?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聽老朽慢慢道來."蕭神武示意蕭凡坐下,端著一個茶杯輕抿一口道.
蕭凡無奈,只好再次坐下,聽蕭神武詳細道來.
"事情還得從幾萬年前說起."蕭神武慢悠悠的道,好似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具體多久,老朽也不記得了,至少也有兩三萬年了吧,原本平靜的小世界,因為兩個人的到來而發生了改變."
蕭凡靜靜的聽著,並沒有打擾.
"這兩個人就是夜九天和夜九幽."蕭神武繼續道,神色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早在幾萬年前夜九幽就進入戰魂大陸了?夜九天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蕭凡心中十分詫異,但他卻沒有打斷,繼續聽著蕭神武的述說.
正如蕭神武所說,早在幾萬年前,夜九天和夜九幽就進入了這個世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夜九天確實算是一個外來者.
准確的說,夜九天和夜九幽之所以能夠進入這里,是因為打破了某種空間壁壘,被一股虛無力量拖入此地的.
兩人進入這個世界後,也一直未曾和平相處,依舊厮殺不斷,一個小世界哪里承受得了兩個天神強者的厮殺.
在兩人的威勢沖擊下,天地都近乎崩碎了,戰魂大陸修士更是死傷慘重,彷如世界末日到來了一般.
然而,戰魂大陸也不乏真正的強者,那個時候突然有一條神龍挺身而出.
"這神龍就是血神龍帝蒼?"蕭凡打斷蕭神武的回憶,試問道.
"不錯."蕭神武點點頭,繼續道:"帝蒼當時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可它依舊未曾真正的成長起來,自然不是兩大天神強者的對手,所以就在兩者之間選擇了一個."
不用蕭神武說,蕭凡也知道,帝蒼肯定是選擇了站在夜九天一方,否則的話,修羅殿也不會一直守護著他的肉身了.
"你應該已經見過帝蒼殘念了吧,後邊的事情想來也知道一二,我就不多說了."蕭神武看了蕭凡一眼道.
蕭凡點點頭,結局他自然已經猜到,夜九天和夜九幽兩者實力本就相當,有了帝蒼的加入,夜九幽哪里是夜九天的對手.
不過從帝蒼的死蕭凡能夠看出,夜九幽肯定殊死一搏,殺了帝蒼,也重創了夜九天,至于後來的事情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夜九幽耗盡神力,想要毀滅這個世界,最終被帝蒼和夜九天阻止."蕭神武又道,"只是夜九天和帝蒼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帝蒼死去,夜九天也瀕臨死亡!甚至,夜九幽還逃出而來戰魂大陸!"
蕭凡眉頭微挑,他難以想象那一戰的恐怖和慘重,堂堂天神境強者竟然瀕臨死亡,甚至還死了一條神龍.
"後來呢?"蕭凡凝聲道,如果夜九幽只是逃了的話,那也就不會有後邊的事情發生,很顯然,受傷慘重的夜九幽過了一段時間,肯定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