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鍾雪病了



第501章 鍾雪病了

一上午過去,中午剛放學,周瑞雪和昨天那幾個女學生攔到了他們教室門口.

這還是這一年多以來,她首次出現在教室外面.

"把你們班的鍾雪給我叫出來,我有事要找她."

周瑞雪雙手環胸,大大方方地站在他們教室門口,有種目空一切的即視感.

尤欣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怎麼,你哥沒人要,又想推銷給她?你當鍾雪是收破爛的?"

"我怎麼沒發現你嘴巴說話這麼難聽?我哥會沒人要?追他的女孩從這里排到了國外,鍾雪算個什麼東西,還想肖想我哥?"

周瑞雪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恃無恐,去年見著她還在繞道走,最近囂張的都敢直接堵到門口來.

班上的同學大多都認識周瑞雪.

有不少女生因為之前和楚彥走得近了,還被周瑞雪的那幾個跟班教育過.

現在看到她,一個個基本都沒什麼好臉色.

但很顯然,周瑞雪並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她只是盯著尤欣,滿臉輕松.

自從周五那天,看到她們幾個人像是喪家之犬一樣離開後,她這個周末過得很是愉快.

"你怎麼就不說,是你們兄妹倆恬不知恥,主動往她面前湊?有些事情,如果非要擺到台面上來說,你們兄妹倆又算是什麼東西?"

尤欣臉上看著像是笑著的,但眼底卻是一片冰寒.

她原本以為周瑞雪學乖了,沒想到竟然還打著這些主意.

從小的天之驕子,吃過虧還長不大?

周瑞雪臉色一變,邁著步子緩緩的朝她逼近.

直到最後,她緊緊的盯著尤欣的臉.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里質問我?整個學校都知道楚彥是我的人,你干了什麼事?跟他一起去比賽的感覺怎麼樣?跟他一起拿得了國際金牌感覺又怎麼樣?"

越往下說,她眼神里的憤怒越是明顯.

"如果不是你,和他一起站在國際領獎台上的人,是我!"

當初父母都說尤欣的人脈很廣,讓她不要自找麻煩.

她曾經也想過算了,甚至也真的是那麼做的.

可是,每當她看見尤欣往更高的地方走一步,她心里的嫉恨更是遏制不住的生長.

省冠軍,國家集訓隊,國際奧數金牌.

不管是哪一個,都讓她心底的憤怒無法平息.

特別是最後,當她看見電視里,尤欣的旁邊站著楚彥,主辦方給他們兩個人戴著金牌,全場那麼多人同時給他們鼓掌,為他們喝彩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件事無法善了.

明明,能夠站在楚彥身邊的人,是她!

尤欣看著她眼底燃燒著的濃濃怒火,心里卻忽然平靜了下來.

"你以為,就算你憑你父親拿到了名額,你能夠進入集訓隊?能夠在國際上取得名次?"

"怎麼不能?我就能!"

周瑞雪說的信誓旦旦,頗有一種是尤欣耽誤了她前途的感覺.

而後者聽到她這話,突然笑了一聲.

"狂妄自大."

丟下了這麼幾個字,她沒再看鍾雪,直接從她身邊走過,頭也沒回.

周瑞雪盯著她的背影,咬了咬牙.

陳漫跟著尤欣的腳步一頓,她回頭說:"今年6月份還可以報名奧數比賽,你可以去試試."

"我肯定要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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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欣今天中午連飯都沒吃幾口.

她一直在想著鍾雪的事情,也在想為什麼她今天沒來上學?

也就是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她正好看到楊建林在教師窗口打飯,順便在旁邊等著她.

楊建林剛打好飯,一回頭就對上了她的目光.

"尤欣,你有什麼事?"

"楊老師,我想問問今天鍾雪為什麼沒有來上學?"

"聽說她生病了,在家休息兩天."

"謝謝楊老師."

得到了確切的回答,尤欣也沒有停留,回了宿舍.

現在就屬她們宿舍的人最少,周平被開除了,林倩倩也退了學.

尤欣一般也不在宿舍,現在看著空蕩了很多.

"陳漫,你知不知道鍾雪住在哪里?"

"知道,有去過幾次,他們租的房子比較偏僻,你要過去嗎?"

之前陳漫都是由她父親接送的,也送鍾雪回去過幾次,自然知道她住的地方.

"打算下午放學去看看."

"那我跟你一起去."

下午一放學,她們兩個人就到外面打了一輛車.

鍾雪住的位置的確比較遠,周圍比較荒蕪,完全沒有城市里的繁華感.

在這一片的房子都只有一層,像是小平房,但是質量上要差許多,看著比較粗糙.

她們要先經過一條小胡同.

這胡同里像是臭水溝一樣,什麼垃圾都有,還散發著陣陣臭味,現在天色已暗,蚊子蒼蠅什麼都飛出來了.

"就在這里了."

陳漫帶著尤欣停留在了一家小平房面前.

小平房門口還算是干淨整潔,此刻正有一個中年女人坐在門口折著青菜.

這女人穿著大花襯衫和褲子,有些脫了顏色,穿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阿姨,我們是鍾雪的同學,她在家嗎?"

"你是陳漫吧?她在家,快進來做."

這女人一看到她們,趕緊放下了手上的青菜,熱情的領著她們往屋里走.

這是尤欣上下兩輩子,第一次到鍾雪的家里來.

鍾雪母親比較節省,應該是舍不得開燈,也就是在她們來了之後,才打開了燈.

屋子里面很小,帶著十分擁擠,那些東西堆在了一起,比較雜亂.

"雪兒,你的同學來了,你趕緊出來."

鍾雪母親喊了兩聲,屋子里面沒有應答.

她才帶著她們往屋里走.

這個小屋子里也不寬敞,里面搭著一張床就占了大部分的地方.

此刻的鍾雪就躺在床上,額頭上還貼著退燒貼,一動不動.

"這孩子上周五一回來就開始發燒,她都燒了兩天了,去了外面的診所幾次,吃了不少藥,也沒能把燒退下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鍾雪母親擔憂的在旁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尤欣上前把了把脈,還摸了摸她的額頭.

這退燒貼對她完全沒用,額頭的溫度依舊灼熱,估計都能把雞蛋燙熟.

尤欣又做了最基本的檢查,可她的神色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