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盛世卷 第十八節 巡檢做天子 二


個事情倒也不急,現在勸進之勢雖然不多,但是頗有像,如果不早作處理,到時候很可能就是九辭之後被破登上帝位,這個趙剛自然是不像這樣做的。倒不是對皇帝有什麼反感,只是趙剛知道,有那末一位梟雄,厲害,無比,號稱中國第一人,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沒搞清楚,結果皇帝位置還沒有坐穩當,就被自己手下給算計了,趙剛可不敢蹈這位老兄覆轍。

雖然是這樣想,不過套用老話,“曆史的車輪開始緩慢的轉動起來,不管向前向後,都開始轉動了,無數人將被這車輪碾過,或者帶到更高的位置上,然後重重摔下來。”

楊度就是這樣的人,本來按照資曆來說,楊度也是在趙剛初起的時候投靠過去的,在早期也頗受趙剛重視,可以算得上是重要人物。不過後來楊度見趙剛失勢,就留了一個心眼,不告而別了。

等到以後趙剛滅滿清,破日本的時候,楊度這才有些後悔,馬上跑了回去,可趙剛當時卻不想見他,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鄙視楊度人品。晾了幾個月之後,怕傷了其他人的投奔之心,最後還是給了楊度一個閑職。

在卡諾里文章發表的同時,楊度大喜,他這一門本是傳自之王愷運,就叫做登龍術,這個門派曆來是在草莽間挖掘天子,然後謀取自己的利益,最是厲害不過。

只不過趙剛卻是一個異數,當真是不愛做皇帝。這讓楊度也是無法,這次見趙剛有點做皇帝的意思。立刻上門推銷其自己地登龍術來。

趙剛雖然對楊度有意見,不過愛惜他人才,打算讓他出面組織一個反對帝制的機關:

“作一機構,讓世人知道,我並無心帝制,以正朝野視聽。”

楊度故作正色,竭力推銷道:

“度主張君憲十有余年。此時如辦君憲,度是最早之人,且有學術自由,大總統不必顧慮。”

他又反複推論,詞氣頗激昂。最後,趙剛還是沒有答應:“此事絕不可為

楊度無奈退出,還不死心,便借口受趙剛之托,串聯了孫毓筠、李和、胡瑛、劉師培及嚴複。于814聯名發起成立“籌安會”。

孫毓筠,近代資產階級政客。字少候。安徽壽州(今壽縣)人。對于帝制不甚了了,當時推翻滿清之時大呼“共和戰勝君主!”一幅共和黨姿態,現在又翻來做一幅君主黨面孔。讓人不齒。


李和李和近代資產階級政客。湖南安化人,字柱中,號代鈞。曾在長沙求實書院讀書,先後參加華興會和光複會。清光緒二十一年(1895).u|:|L動。其人在上海頗有實力。

胡瑛胡瑛者,本名宗琬,字經武,紹興人也。不過是一個充數地人,被楊度拉來,應從六人之數。

劉師培劉師培于清末已變節投靠兩江總督端方,充當密探。因志行喪,為知識界所不齒。

楊度用了許多手段把嚴複列為發起人。嚴複是一位學貫中西的大名流,清末主張君主立憲,新中國成立後,並不反對趙剛做總統。趙剛對嚴複也頗重視,先任命他為京師大學堂總辦,。

嚴複列名籌安會,但嚴複卻不肯動筆鼓吹,推波助瀾。這不是因為他不贊成帝制,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列名其中。籌安會的中堅人物是楊度和孫毓筠,其余四人都是被拉來裝點門面的。

不久,由楊度親自起草的籌安會宣言公開發表,籌安會宣布正式成立,在石駙馬大街設立事務所,楊度為理事長,孫毓筠為副理事長,嚴、劉、李、胡四人為理事,此外還有名譽理事和參議若干人。

在籌安會宣言里,楊度引述了卡諾里的謬論以後說:

“彼外人之軫念吾國者,且不惜大聲疾呼,以為吾民忠告,而吾國人士乃反委生任運,不思為根本解決之謀,甚或明知國勢之危,而以一身毀譽利害所關,瞻顧徘徊,憚于發議,將愛國之謂何?國民義務之謂何?我等身為中國人民,國家之存亡,即為身家之生死,豈忍芶安漠視,坐待其亡。用特糾集同志,組成此會,以籌一國之治安。”

除宣言以外,楊度、孫毓筠、劉師培等又連續拋出鼓吹帝制的文章,如《君政複古論》、《國情論》、《唐虞揖讓與新中國制度之不同》等等,掀起所謂“討論國體”地軒然大波。他們的文章五花八門,象樣的卻極少,其中楊度的《君憲救國論》(署虎公)可算是有代表性的一篇。

據說,《君憲救國論》早在19024月間就已定稿,呈送給趙剛。這篇洋洋萬言的文章,並沒有得到趙剛的欣賞。趙剛閱後冷笑數聲,並提筆疾書“狂妄”橫幅賞賜楊度。這個待遇與楊度師傅王愷運差相仿佛。

楊度認為國家必須定于一,才能安定;在安定的環境中才能立憲,才能致富強。他無視革命以來取得的巨大成就把革命以來所造成地混亂無限放大,硬說成是實行共和的結果。

他杜撰了兩個論據,妄圖證明只有實行君主制才能救中國。其一,大意是說中國人程度低,共和決不能立憲,只有君主才能立憲,與其共和而專制,不如立憲而行君主。按照楊度的論據,仿佛趙氏之所以專制是因為共和的緣故,只有把皇冠奉獻給趙剛,才能換得憲法。這種騙人地邏輯自然不能使人信服。其二,和卡諾里說的一樣,認為共和國選舉總統時容易發生變亂。他說:“非先除此競爭元首之弊,國家永無安甯之日,計唯有易大總統為君主,使一國元首立于絕對不可競爭之地位,庶幾足以止亂。”這種言論也是帝制派持之最力的。他們把幾千年的世襲君主制當成中國國情地一部分,認為總統選舉會擾亂人心,不合中國國情,只有改行帝制才能固國本而救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