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17 僵尸血

不知道是系統硬性規定,還是岳不群“偽君子”一面的親和力太大,林平之竟然認了他這個未來的老丈人!我暗自氣悶,心里不住地盤算著各種可能,臉上卻擺出一副最真誠的笑容,上前一拍岳不群的肩膀,大聲道:“岳老哥你早說嘛,哎呀你看看,你如果早早說出來我們之間也就不會存在這麼多的誤會了!我們剛才進來就看到幾名華山弟子在這里翻東找西的,還讓我滾出去,小弟我一時忍不住出手就把他們都給捏死了,還傷了您的大弟子令狐沖,真是不好意思……”

岳不群一皺眉頭,沉聲道:“令狐沖勾結魔教妖人,早已經被我割出門牆,不在是我華山派弟子了!”

我一愕,隨即釋然:“啊,我們還是不提他了,既然他跟岳老哥你沒有關系,那他身上的毒也不用管了,任他自生自滅就好……嘿嘿,子曾經曰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哈哈,久聞華山派君子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小弟我自幼也曾念過幾篇詩文,不如今晚我便和岳老哥把酒吟詩,就如當年在華山上你和平之他老爹那樣……嘿嘿,豈不美哉?”

我和岳不群一伙說說笑笑往里走,那岳靈珊突然向我叫道:“你……你讓大師哥中了毒……你,把解藥拿來!”

我只是淡淡一笑,向岳不群瞟了一眼,老岳果然臉上掛不住,向岳靈珊厲喝一聲:“胡鬧!令狐沖勾結魔教妖女,被我割出門牆,早已經不再是我華山派的人,你還叫他什麼?”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妻子,他又說道,“魔教教主大魔頭任我行都親自傳他吸星大法,他自然跟魔教中人來往甚多,你讓他躺在門口,一會自然有魔教中人來救他。”言畢忽然語音轉厲,“這次念在多年情誼的份上饒他一命,下次遇見,定要親自斬下他的腦袋!”然後又向我道,“師門不幸,出了這等逆圖,倒讓紅星小友見笑了。”接著仰天歎息,“可歎我當初長了一雙瞎眼,收養了他,這二十一年來把他撫養成人,原想盼他能夠出人頭地,將來能夠傳我衣缽,接掌華山一派,沒想到……沒想到……唉!”他長長歎出一口氣,然後喝令所有弟子都進里面院子,把令狐沖扔在外院泥濘之中,不得相救。

我向劉英囑咐了幾句什麼,然後正要跟岳不群一起進院,忽然華山派六弟子陸大有又向我道:“你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師弟……”

我冷哼一聲,把手攏在袖里,傲然道:“我殺也殺了,你待怎樣?!”

岳不群喝退陸大有,向我勸說了幾句:“反正他們都是玩家,死了還能夠複生,只不過能力弱點,以後我再多教他們幾招劍法便了。”敷衍過去。

跟岳不群喝過一壺燙熱的婁牧城特產百草酒,我拉著林平之緩步回房,一進屋,劉英果然按照我吩咐的把令狐沖抱了回來。我本身就是煉毒的大行家,把雙手按在令狐沖的背心上運起九陰真氣,面前便彈出一個面板,上面繪著一個人體經脈圖,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穴位和脈絡,便是令狐沖體內的情況了。

我看他丹田處和八道奇經脈之間有氣相連,隱隱有一股股的吸力,每一條奇經之中都有幾條不同顏色不同性質的真氣在流動,而十二正經之中卻是空乏,呈現真氣不足之像,而又有缺血的狀態。

我先前灌注進去的帶毒尸氣已經被他的吸星大法吸如丹田,化入奇經之中,我試著用九陰真氣把黑血尸氣吸出來或者逼出來,哪知道剛送進去一點立即就被他自身感應給吸了進去。我暗自罵道:這個吸星大法怎麼這麼煩人!這令狐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真氣都收在身體里,有的還是有毒的,能活到現在不死簡直就是個奇跡!


我拿出一把寶劍在掌心處一劃,傷口處益處淡藍色的僵尸血,我把令狐沖嘴巴捏開,把僵尸血滴進去,一共四滴,然後趕緊運內功幫他把僵尸血化開送入丹田,再通過他自身的吸星內力把血液藥力分送到各處,只見淡藍色的藥力緩緩擴散,逐漸跟先前被吸進去的尸氣融合,化成紅色的血滴融入身體里——化解一個僵尸的尸氣或者尸毒,最好的解藥就是那個僵尸自身的血液!

解了令狐沖身體里的尸毒,我讓劉英在屋子里守著,我和林平之飛身上房,穿過層層跨院來到向陽巷老宅尋找劍譜。

不一刻到了地頭,只見這里早就被人翻得亂七八糟,連牆上的壁畫和頂棚上的瓦片也被一一揭下,就差點把這房子給拆了,不用問,自然是那些看過原著的玩家們做的了。

看著滿地狼籍,林平之悲從中來,忍不住又落下淚來,一邊抽泣一邊整理,把滿地的書籍畫像都一樣一樣地整理起來,放回原來的位置,我也不著急,站在一旁潛運內功,雙手攏在袖中,暗自戒備。

林平之翻東翻西找了好半天,忽然驚叫一聲:“咦?”我循聲看去,見他拿著一個撕破的蒲團正在往外掏棉絮,最後把整個蒲團都掏空了,又從線口處拆開,翻轉過來,只見外面灰色的蒲團里面卻是紅色的,正是一塊袈裟縫就。

原著中寫著劍譜的袈裟是在棚頂,可是現在整個棚都已經被別人掏空了,系統便刷在這里,我來不及細想,忽然窗戶“啪”的一聲碎裂,兩道人影闖了進來,二人都穿黑衣,一個禿頭,一個白發蒼蒼,按照原著上的劇情來,應該就是嵩山派的禿鷹沙天江和白頭仙翁卜沉了。

我等得就是他們!兩個老頭一進屋便分頭行動,禿頭沙天江雙掌掛風向我打來,白頭發卜沉卻搶向林平之,林平之跟我日久,反映能力也頗為不慢,一掌拍來,二人都是嵩陽掌,對在一起“波”的一聲,一起後退,卻是一個半斤八兩的局面。

卜沉輕喝一聲,使開嵩山派擒拿手法跟林平之對拆十余招,林平之畢竟跟人家相差太遠,被對方伸手扣住手肘要穴,一把搶了他手上袈裟飛身向外便走。

我這時正好擺脫了沙天江,一招橫空挪移來到卜沉身後,一爪“王駕三驅”便抓了過去,卜沉後背被我抓出五條深深的傷口,他不敢多做停留,腳在窗台上一蹬便飛身而走,他既然能叫“白頭仙翁”輕功自然是極好的,我正要追趕,忽然身後風聲險惡,我反手一招“有命無咎”將他一掌化解,同時在他手背上掏出五道指痕,深可見骨。

我飛身縱出窗戶去追那卜沉,眼見前面一道人影搶先追了上去,手持長劍攔住卜沉,正是令狐沖。

令狐沖大傷未愈,跟卜沉交手不過十招,就被一記嵩陽神掌印在胸口,這小子卻韌勁十足,反手一劍刺在卜沉肩頭,卜沉再一掌拍向令狐沖頭頂,我便已趕到近前,一招“中行獨複”將他手腕抓住,五道氣勁反複交替運做,他一只手頓時碎成肉醬,左手揮出一記“黃裳元吉”五指深深插入他的頭頂,這個剛過六十級的嵩山派高手就此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