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燁天看了一眼林云夕坐的位置,見她消失在原地,知道她回到空間里了.
他輕輕皺了皺眉頭,難道夕兒晉升出現問題了?
龍燁天心底陡然擔心起來.
他眸光一冷,速度極快的將周圍的黑衣男子全部殺掉.
辛綺一看,大驚失色!
這龍燁天的修為 ,竟然如此恐怖!
趁著夜色的掩護,她迅速消失在原地.
龍燁天回頭 ,沒有看到辛綺的身影,他並沒有追著過去!
而是站在原地等林云夕.
看了看滿地的尸體,他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樹枝,將尸體上蒙著臉的黑布挑開.
是一名年輕男子,面色灰白,眼窩深陷,皮膚特別的干,血肉就像被人抽走了一樣.
龍燁天微微蹙眉,這又是什麼?
也不像尸蠱,全身僵硬,卻能聽那名女子左右.
難道這又是尸蠱的另一種做法嗎?
寂靜的夜空下,遍地尸體,顯得陰森恐怖.
龍燁天微微歎息,將所有的尸體用靈力吸在一起,用火系靈力將尸體燒成灰燼.
如此便能讓他們入土為安.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到了子時,林云夕還沒有出來.
龍燁天一臉擔憂,在原地走來走去的.
又等了半個時辰,林云夕才大汗淋漓的從空間里出來.
龍燁天一看,眼底漫過驚喜,看著她大汗淋漓 ,臉色又瞬間擔憂起來,"夕兒,晉升不順利嗎?為何全身汗水淋淋的?"
林云夕看著微微一笑,隨即點了點頭,這一次晉升非常的不順利.
她整個心脈,首先遭到重創,回到鳳鳴戒里,彙聚得大量的靈氣,才晉升成功.
這樣的晉升很費力,卻讓她驚喜連連.
這一晉升,不僅是修為晉升,丹級也一起晉升了.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事情.
龍燁天心疼的看著她,看到她進入空間,他就知道她晉升不順利.
他微微探測一下 ,感覺到她晉升八階修為之後 ,體內的修為變得很渾厚.
他看著她,開心一笑:"夕兒,你這一次晉升,修為非同尋常!靈力極為渾厚強悍!"
他棱角分明的俊顏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林云夕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笑道:"燁,我這次不僅修為晉升八階,丹品也晉升到了十一級,這跳躍式晉升,才會導致我晉升的時候,需要大量的靈氣,這里靈氣稀薄,我
便回了空間,讓你擔心了吧?"
龍燁天淺笑著,將她臉上的汗水擦掉,"見不到夕兒,我的確很擔心,但我一直相信你!"
今日見到連城以後,他心底頗為不安,他總感覺有一張精心編制的天羅地網,正在朝著他們撲過來.
但我一直相信你,這句話,深深的融入林云夕的心底,足以讓她可以在面對困難的時候,堅強的走出來.
那個一直相信她的愛人,一定會在原地等著她回來.
抱著這股信念,她感覺自己就是被人摁倒在深淵里,也能抱著這份信任及相知相惜而走出深淵來.
她看著他,眼底蕩漾出一抹前所未有的溫柔:"燁,我們回去吧!"她很累,想好好的睡一覺.
"好!我這就帶夕兒回去!"龍燁天抱起她,縱身一躍,在樹林里飛梭著,月光反射泛著淡淡幽光的黑發,在微風中飛揚,英俊絕倫的容顏如魔鬼般迷人.
包裹在長袍下的頎長壯碩的魅人身體,散發著迫人的氣勢.
辛綺並沒有回樹林里的四合院里.
而是到帝都楊將軍加找寒玉煙.
月光灑在層層疊疊的青瓦上,一抹黑影如鬼魅般在房頂上飛奔.
幸綺還時不時的回頭往後看,心底壓抑著的焦慮以及恐懼,看到身後沒有任何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她在一個院子里跳落,身輕如燕,如夜中靈貓一閃而過.
她推開門時,已經入睡的寒玉煙瞬間坐了起來.
看到幸綺,她快速地下床榻,問道:"姐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看著她臉色蒼白,眼底還隱隱約約有恐懼之意.
寒玉煙微微蹙眉,姐姐從來都是從容不迫的模樣,今夜卻為何這般模樣?
似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一般.
幸綺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早已經冷掉的茶水,仰頭一飲而盡.
放下被子之後,她看了一眼窗外,一雙眸光如寒冬里的冰霜一般寒冷:"南宮云夕發現了我和你的關系,你一定要小心行事,這南宮云夕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
聞言,寒玉煙全身輕輕一顫,就像有無數的針,同時飛向她的身體里,密密麻麻的刺入她的肌膚里.
她一直都知道那個女人不好對付,不然魔宮也不會在短時間里全軍覆沒.幸綺道:"煙兒,這幾日姐姐會留在這里,你在楊將軍那隨意找一個借口把我留下,南宮云夕知道了我的身份,一定會派人在帝都外搜查,樹林里的那間小院,很快就會被
查到的."
她大仇未報,不能就這樣死了.
幸綺眼底的倨強,就如寒冬臘月里的寒梅,高傲而執著.寒玉煙走到她身旁坐下,拉過幸綺的手,一臉的姐妹情深,"姐姐放心吧!姐姐就以救命恩人的身份留在煙兒身邊.這楊將軍府也是一個是非之地,楊意蓉雖然是嫡女,但
她嬌縱蠻橫,在這將軍府里,也是如履薄冰,經常有人過來找麻煩,無端的冤枉她."
這三日,她雖然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是麻煩也不斷.
庶出的那幾位小姐,就是不想讓楊意蓉好過.
幸綺看著她,輕歎了一聲,語重心長地說:"煙兒,在哪都不容易?咱們這在夾縫里生存的人,想找一個安身之處,談何容易呢?"
幸綺的聲音,如同她支離破碎的心聲,她的族人若都還在,她又怎麼會是現在這般境地.
寒玉煙看著她這般傷情,心底也酸澀不已,短暫的相處,她已經將這位曾經救過她兩次命的姐姐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了.她笑著安慰她:"姐姐,你不是一直都說,報仇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不妨在緩一緩,等待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