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有人偷聽呀?"林云夕頗有興味的看著燃手中的黑衣男子,笑意頗為邪惡.
這一聲調皮的聲音,靈動又軟,讓人聽著無法支持.
龍燁天灼熱的目光,溫柔繾綣的落在她那張興奮的小臉上,她的笑意,粲然而干淨.
那是第一次他見到她的時候,她的笑意也如同這般的粲然靈動,他看著她的眼神,又帶著幾分恣意的狂熱,還有那不斷悸動的心.
他嗓音低沉溫柔地問她:"夕夕,你要不要親自懲罰他."
林云夕側目,美眸不解的看了一眼他,"有燃在,何須我動手?"
龍燁天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她依然如此的依賴燃.
"啊……放開我,放開我……"被燃揪著的黑衣男子,害怕而驚恐的喊著,在人類面前,燃的確是令人恐怖的.
它那雙鋒銳得利爪,輕易的就能要了人的命.
燃琥珀色的眼眸噬著滔天的怒火.
這是連城的人,到是長本事了,竟然能跟蹤到這里來.
它毫不猶豫的一拳打破黑衣人的腦袋,然後隨手一扔,就像扔垃圾一樣,將黑衣男子扔道不遠處的懸崖下.
周圍設下結界的,但那邊的懸崖卻是真的.
"燃,他是壞人嗎?"林云夕看著它殺人,毫不留情.
燃回頭,看了一眼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它優雅的走回她的身邊,看著她美豔動人的容顏,用意念說:"走,回去,外邊很危險!"
林云夕眸光含笑,俏皮可愛,她牽起林子辰的小手,對著他溫和地笑了笑:"辰兒,我們走."
"好!娘親."林子辰笑得很開心.
娘親即使記不得他們兄妹三人,只要娘親要他們,總有一日,娘親會記起所有的事情來的.
爹爹可以在極端的條件下記起所有的事情,娘親也可以.
林云夕走了幾步走,回頭,臉色不好的看著龍燁天,"你,把我女兒抱好!"
龍燁天唇角微微勾唇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夕夕,你覺得我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不好嗎?"
"哼!你們大男人,笨手笨腳的,又分不出輕重來,傷了我女兒怎麼辦?"林云夕不知為何,就是不想與他好好說話,似乎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似的.龍燁天低頭,目光溫柔的看著女兒粉嘟嘟的小臉,"夕夕,從女兒生下來的第一天,我就一直帶著她,她沒有受傷,也沒有生病,我曾經答應過你,女兒生下來之後,我來
帶."
林云夕一聽這話,忽然就不說話了,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她心底有一絲絲的震撼,她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燃的身後.
龍燁天卻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夕夕不排斥他,這便足夠了.
林云夕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下,腦子里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對于她來說,非常的迷茫,對這個世界,對她的家人,一切都是那樣的陌生.
無歡也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能進入神獸界,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幸運的.
燃在入口不遠處停下來,在不遠處有幾間屋子,這里只是神獸界的入口,離真正的神獸界還很遠,不過在這里,已經很安全.
燃看著林云夕,用意念說:"夕夕,你先救熠兒,我去打獵物."
"好!"林云夕喜笑顏開的點了點頭,只要有它在,她都不用擔心這些.
她帶著龍燁天他們往幾間平房里走去,這平房很簡陋,里邊就只有床榻和桌子,坐的都是木墩.
這是燃建的房子,只是比人類的房子要高很多,燃雖然是神獸,但它一直像人類一樣生活,它所習慣的東西也和人類一樣.
以前沒有遇到林云夕的時候,它無牽無掛,住在哪里都可以,遇到林云夕之後,這些便是它一點一點打造出來的,它想,終有一日會用得上的.
現在到是真的用上了.
進屋後,林云夕問道:"辰兒,熠兒在哪?"
"娘親,在辰兒的空間里!"林子辰看了一眼床榻,上邊只有簡單的一床棉被,很硬.
他從自己的空間拿出一床棉被,無歡見狀,走過來和他一起將棉被鋪在床榻上.
林子辰這才把弟弟小心翼翼的從空間里面帶出來.
看見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男孩,林云夕眼底劃過一抹亮光,但看到那蒼白如紙的小臉,她的心瞬間就揪痛起來.
似乎,眼前這個躺在床榻上的小人兒更令她心疼.
龍燁天看著兒子,心里也很痛苦,熠兒一向活蹦亂跳,他這樣靜靜的躺著,讓人很心疼.
"熠兒竟然傷的如此重?"龍燁天心疼的看著兒子慘白的小臉,他沒用,誰都保護不好,就只會傷害他們.
龍燁天此刻心底無比的自責,他想將她們母子保護好,卻屢次讓他們母子因為他而受傷.
林云夕正認真給林子熠把脈,過了一會,她臉色凝重起來,熠兒竟然傷的如此重,五髒六腑移位破裂,在受傷的瞬間,到底是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林云夕瞬間就震怒起來,"是誰把我兒子傷的如此重?我毒死他全家."她這話頗有幾分孩子氣,更是有恃無恐.
林子辰低聲道:"娘親,是連城."
"連城是誰?我與他有何深仇大恨?他如此重傷我兒子?"
林子辰見娘親生氣,輕輕搖晃著她的水手臂,輕聲慰她:"娘親,你別生氣,先救熠兒,這事等得空了,辰兒在與娘親細說,把娘親想知道的都告訴娘親."
林云夕看著他,輕輕撫摸著他的頭,這一動作,讓她微微一驚,這動作,似乎是她經常做一樣.
"辰兒,你們先出去,熠兒不會有事,娘親這就救熠兒."她要用冰魄神針,整個過程不能被任何人打擾到.
一旦被打擾,後果很嚴重.
"好!"林子辰轉身,看了一眼爹爹和無歡,三人往外邊走去.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林云夕緊緊的握著林子熠的小手,心疼,心無比的疼,看著兒子這樣靜靜的躺著,氣息微弱,她就好像被人硬生生從身上割了一塊肉似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