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軒轅煜一聽,心底一顫,譏笑道:"怎麼,你是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嗎?還是,你不敢和龍燁天斗?喜歡一個人,是男人,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得到她."

"你的激將法,對我沒用,我無求無欲,對于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景炎語氣平淡如水,對于現在的生活,他的確很滿足.

對于云夕,也是這樣,無欲無求,只求她一世安好!

"你……"軒轅煜無話可說,對于一個無求無欲的人來說,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的木質假肢里的暗器,又出其不意的朝著景炎攻擊過去.

景炎冷冷一笑:"依然是不自量力."

他微微退後一步,毒針在接近他的腳尖時,他的腳邊,出現了一團黑霧,毒針瞬間就化為齏粉.

至始至終,軒轅煜都沒有碰到過景炎的衣角.

"啊……"軒轅煜被眼前的場景嚇得瞳孔劇烈一顫.

他的修為,能瞬間把他挫骨揚灰.

"我景炎,這一生,最討厭的就是暗箭傷人."

他的腳,瞬間踩在軒轅煜的背上,瞬間,一股炙熱的熱浪傳遍軒轅煜的全身.

"啊……"軒轅煜痛苦的大叫.

景炎卻沒有移動一下腳步,他目光淡然地說:"我第一次見到云夕的時候,她美如天仙,卻又清冷得讓人不敢接近……"

在殺了軒轅煜想時候,他細細訴說著那一方美妙的場景.

在他說完的時候,軒轅煜也在他的腳下痛苦的死去.

他將腳收回來的時候,腳下,早已經化成了齏粉.

哪還有軒轅煜的尸體.

景炎轉身,優雅的踏空而去.

而裴世子站在不遠的山丘上,正要讓自己的大軍過去幫忙,可是,戰爭突然停止了,魔兵就地掩埋尸體,戰火漸漸熄滅.

"咦!怎麼回事?怎麼戰爭消失了."裴櫟自言自語地說著.

"報!"突然,一名將士出現在他的身後.

"說!"裴櫟轉身看著他.

"世子,大軍已撤,不用我軍在支援."

"啊!"裴櫟瞪大眼睛,突然大叫道:"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那將士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有些茫然地問:"世子,難道退兵看了不好嗎?"

"好個屁!"裴櫟不甘心地怒喝一聲.

他指了指自己的營地,氣敗急壞地說:"本世子在這里等了一個月的,就是為了等這場戰爭,可是在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們就突然停止了,這叫本世子情何以堪?"

報官:"."

"世子."

"好了,你快回去吧?"裴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是,世子."

等人退下去之後,裴櫟一屁股坐在地上,站了許久,他的腿都酸了.

他看著遠方停止的戰火,一臉郁悶,"小月兒,你這不是玩我嗎?"

裴櫟哭喪著臉,"哼!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裴櫟就一直在那坐著,一動不動的看著遠方,沒有了硝煙戰火,這里的景色很美.

他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唇角.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他們玄天大陸,沒有任何的損傷,他可以安心地回去給大家一個交代.

也能給小月兒一個交代了.

景炎回到天海城的時候,天海城還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他看著大街上,一個接一個的棺木,被抬著離開.

披麻戴孝的人,站滿了大街.

悲痛欲絕的哭聲,讓整個街道,沉浸在悲傷里,他隱隱約約記得,此番場景,也只有當年在天河邊見過.

此番場景重現,他溫潤的眼底也染滿了沉重的痛楚.

這個世界上,最痛的莫過于失去自己的親人,愛人和孩子最為痛苦了.

"娘子,娘子……"不遠處傳來男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景炎看過去,突然看見一名白衣男子撲在棺木上哭得撕心裂肺的.

景炎腦海里,也突然劃過這熟悉的一幕,當年,云夕死的時候.

龍燁也是這樣,趴在水晶棺材上,哭的撕心裂肺,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堅不可摧的君上哭得那樣的無助和脆弱.

那個時候的他,猶記得,也很痛苦,只是,他沒有流一滴眼淚.

只有一雙沉痛的影子,伴隨著他.

直到,龍燁也在用秘術後,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終于哭出來了.

他親手,將他們夫妻二人送到了七羽崖安葬.

那個時候的他,每一次看著水晶棺才里死去的兩人,他都覺得很心痛,更疼的是他的眼睛.

三域的人,都說他對龍燁很忠心.

的確,他從未想過要背叛龍燁.

那是在他的父母死了以後,他是他唯一的親人.

他待他如同親兄弟,他又怎麼舍得傷那份親情呢?

他敬他,忠心于他,從未後悔過.

所以,一向不敢殺人的他,漸漸的,一雙手也沾滿了鮮血.

景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經從空間里出來的的龍燁天,也出來查看城里的事情.

突然看到景炎失魂落魄的走著,他站在遠處微微擰眉,隨即,大步走向他.

"景炎,你沒事吧?"

聽到龍燁天的聲音,景炎猛然回過頭來,他抬眸看著他,沖著他笑了笑:"君上,我沒事!"

龍燁天也勾了勾唇角:"沒事就好,宇文擎宇和軒轅煜呢?"

"死了!"景炎的聲音,毫無起伏.

"死了甚好,這天下,就太平了."龍燁天也冷冷地說,看著他,見他面無表情,心底微微觸動.

景炎一向不喜歡殺人,這一次,只怕又為難他了.

他伸出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定定的看著他,語氣溫和地問:"景炎,真的沒事嗎?"

景炎搖頭,笑道:"君上,真的沒事,你說過,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要習慣的東西,我已經習慣了."是呀,他已經習慣了.

壞了的東西,特別是從骨子里壞掉的東西,怎麼都拔不出來了.

死了就死了,他也不會內疚.

"習慣了就好!"龍燁天手從他肩膀上拿下去.

又說:"景炎,本君知道你不喜歡這里,不過你在等本君幾日,等本君把這里的的確安排好以後,我們就回去.""好!"景炎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