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章:一場自欺欺人



第兩千零九章:一場自欺欺人

木悅心看著男子憐惜的目光,眨了眨眼睛,眼淚又滾落出來,劃過臉頰的時候,她甚至感覺那眼淚沒有一絲溫度,冰冷的如同那一雙淡漠的黑眸.

"可是,我愛了他很多年了."

溫玉道:"愛情也許不分先來後到,時間只會遇到對的人."

木悅心心一怔,時間只會遇到對的人.

呵呵……

她這些年的堅持,也是認為自己已經遇到對的人了.

可惜……

只是一場自欺欺人!

溫玉上前,蒼白的手中,遞上了一塊潔白的帕子,"擦擦眼淚吧!"

木悅心接過來,胡亂的擦了臉上的淚水,吸了幾下鼻子,看著溫玉說:"我會洗好,還給溫公子的."

木悅心說完,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溫玉看著她的背影,只是笑了笑.

"看上她了."閔月興味十足的聲音在溫玉的耳邊響起.

溫玉回頭,看著閔月笑了笑:"公子,只是看到一個受傷的女孩哭泣,心底同情而已."

他這樣破敗的身子,如何敢愛上別人?即使愛上了,也是遭人嫌棄.

閔月看著溫玉,笑了笑,溫玉出事的那一天,他也在,如果溫玉不是為了救他,他自己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為了救他,他傷得很重,這些年一直反反複複尋醫,也不見得好.

而這些年,他也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直到他身子痊愈為止.

希望這一次遇到的那位夫人,真的能幫他醫好,他心里便無愧疚,只有一輩子的感激之情.

而溫玉,本就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人,卻從小被自己的親人扔到一邊不管不問,他知道他心里很苦,所以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他看著溫玉,溫和一笑:"溫玉,人生這一輩子不容易,你我深有體會,若有心愛之人,便不要放手."

溫玉微微一笑,妖冶得如同滿山的花瞬間開放,周圍的一切黯然失色:"有機會再說吧."

現在他病重,連保命都難,娶妻生子,只會禍害人家姑娘.

閔月道:"那我陪你走走吧,你今日精神也不錯."

"嗯!"溫玉點了點頭,看著遠處如詩的風景,幾株不知名的花,開的嬌豔欲滴,他語氣幽幽地說:"公子,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很可笑?"溫玉說完,自嘲一笑.

閔月看了一眼他忽然變得憂傷的臉,說:"溫玉,這不重要."

溫玉道:"不重要嗎?可是我不知道活著是為了什麼?父親和兄長從小就孤立我,母親早逝,我明明有父親和兄長,可卻過的如同一個人一樣.這些年若不是有公子相陪,我只怕早就熬不住了."

痛起來的時候,真的有想到過一死百了.

而更諷刺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兄長在做什麼?

他們似乎每日都很忙,有的時候甚至會忘記的給他送金幣和糧食,他永遠都是被遺忘在角落里的那一個.

他說這話不假,閔月也知道,他性子多多少少有些極端,若真的沒有了活下去的力量,他真的會一死百了,他不僅身體痛苦,心靈也是苦的.

閔月道:"無論如何?也是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

這話他說過很多遍,溫玉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反正他鼓勵的話說了不少,溫玉也就這樣,每日不悲不喜的過著.

他雖然和他認識很多年了,可從未見過他的兄長和父親.

每一個月都會有幾名身穿黑色衣服,戴著面具的男子,會把吃的用的送到他的院子里,然後一句話都不說就會離開.

他就像被人囚禁了一樣,可又比被囚禁的人自由,他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只是逃不脫他這一身病魔.

溫玉道:"公子,那位夫人說,我是異靈族的人,可我會是什麼族呢?我自身帶異靈族靈力,卻連自己都不知道."

閔月慚愧一笑:"溫玉,我並不知道你是什麼族,不過說來也奇怪,我並未感覺到你身上有異靈族的氣息,可是那位夫人,為什麼能感受到呢?"

溫玉笑道:"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閔月停下腳步來笑看著他:"溫玉,不如,明日問一問夫人吧!你的病若是治好了,這一次,我們去神域看看."

溫玉笑道:"好!"

………

第二日一早,溫玉就和閔月去了林云夕的房間.

龍燁天和林云夕剛剛吃完早膳.

龍燁天看到他們二位進來,眸色有些沉.

林云夕笑道:"二位公子 來得挺准時的."

閔月一臉抱歉地說:"忽然,這幾日,叨擾了."

林云夕目光幽幽落在溫玉身上,他似乎很喜歡穿紅色的衣服,這幾日,他穿紅衣,款式不重複,可一直是一身紅.

少年蒼白的臉色,映入她的眼簾,她起身,看著龍燁天:"燁,你和閔月公子先出去等我."

龍燁天微微點頭,什麼都沒有說,帶著閔月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林云夕和溫玉.

面對這美豔逼人的林云夕,溫玉顯得有幾分拘謹.

林云夕道:"溫公子,坐!"

溫玉緩緩入座,卻只是看著林云夕沒有說話.

林云夕微微一笑,這孩子,有些怕她!

嘖嘖嘖!!

心底有些懷疑自己,白長這麼漂亮了.

林云夕微微勾唇:"溫玉,你不用這麼拘謹,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溫玉笑道:"夫人多慮了."他確實有些緊張,但並不害怕.

"嗯!那我們就開始治療吧,你先到軟榻上去躺著,把上身的衣服脫了,我替你施針."

"啊……這……"溫玉有些不好意思,這……這可怎麼辦?

林云夕起身,往軟榻的方向走去,"溫公子,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個病人,而且看你的年紀,和我兒子年紀差不多,而且在醫者的眼中,不分男女."

溫玉有些慚愧地說:"多謝夫人,原來是我多慮了."

也是,在醫者的眼中不分男女,只有病人.

只是,她的容貌和年紀,反差太大,她的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