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少夫人和誰一塊

第105章 少夫人和誰一塊

溫酒笑道:"公主喝了我的酒,日後便只會念著好酒,其余那些事便全都拋到腦後了."

"這樣說,本宮不去還不成了?"

趙靜怡起身,旁邊的侍女連忙過來給她披上斗篷.

溫酒吩咐侍女,"去同將軍說一聲,我與大公主一道去北街的鋪子了."

說完,她帶著金兒和雨露一道出門.

大公主府的馬車就停在門口,四駕齊驅的排場,在整個帝京城也是不多見的.

趙靜怡說了聲,"上來."便率先上了馬車.

溫酒也不同她見外,隨即跟了上去.

車廂里白毛狐毯鋪陳,暖香陣陣,茶幾上糕點瓜果一應俱全,幾個侍女靜候一旁,現下這舉國講究儉約的當頭,敢明目張膽這樣的真沒幾個.

車夫駕馬掉頭,車廂也不曾受到什麼顛簸.

還是有銀子好啊.

溫酒忍不住一陣感概.

風吹起車簾,旁邊一輛豪華馬車剛好從他們邊上擦了過去.

似乎帶著東宮的車徽.

她眯了眯眼眸.

"你們將軍府挺熱鬧啊,一天來幾撥人,若全是來蹭飯的,謝珩豈不是又要去議政殿哭窮了?"

趙靜怡靠在榻上,姿態慵慵懶懶的,話也說得隨意.

溫酒眼觀鼻,鼻觀心,不緊不慢道:"不怕蹭飯的,就怕來送禮的."

"你倒是實誠."

趙靜怡笑了笑,伸手捏著溫酒的下巴抬起些許,仔細的看了看,"本宮如今想想,舍了一個謝玹,得了你這麼個妙人,倒也不虧."

溫酒是明豔豔的長相,眼角天生上揚了幾分,微微一笑,便帶了款款春風.

只是如今年紀還小,眉眼尚還有幾分稚氣,又因為守孝,換來換去都是那幾身素色的衣衫,才壓住了些許的姝色.

溫酒抬眸看她:"公主如此寬宏大量,我自然不會讓您吃虧的."

此間有酒後面就是永樂坊.

她咬了咬牙,決定砸大價錢把他們頭牌小倌點過來給趙靜怡緩緩口味.

……

而將軍府里.

謝珩正坐在謝玹房里,兩兄弟四目相對.

一個有些煩躁,一個面色越發的陰郁.

"長兄,你來我這做什麼?"謝玹忍不住問道.

"避避."

謝珩直接甩給他兩個字.

然後,兩人又陷入一室的沉默里.

謝玹面色難看道:"你有什麼可避的?"

大公主行事再荒唐,還能肖想這個小閻王不成?

"你說我避什麼?一個光頭就夠晃眼的了,還來一群!是不是誠心想晃到我瞎?"

謝珩氣不打一處來.

個個都說他身上戾氣重,還取了個什麼"謝小閻王"的外號.

萬華寺的那些光頭,往你跟前一站就夠招人煩的了,若是再開口念上幾句,保管你頭疼欲裂,幾天緩不過勁來.

謝玹沒應聲.

兩兄弟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這才想起溫酒還在那撐著.

謝珩琢磨了一會兒,問道:"用什麼補眼睛好?"


那些個光頭再不走,溫酒的眼睛只怕又要晃花了.

"不知道."

謝玹面無表情的回了他三個字.

氣氛正僵著.

十全十美在外頭敲了敲,"將軍,少夫人同大公主一道去了北街的鋪子,差小的來同您說一聲."

"嗯."

謝珩還在想著吃什麼能補眼睛,隨口應了一聲.

片刻後,他才猛地想起來,"等等,你剛才說少夫人和誰一塊去的?"

"大公主!"

十全十美齊聲回答:"少夫人是和大公主一塊去的此間有酒."

"什麼時候的事?"

謝珩猛地拍了一把桌子,站起來就往外走.

這個大公主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

不知道自己名聲什麼鬼樣嗎?

溫酒和她混在一塊,以後想不走偏都難!

"就……就剛剛……"

十全十美猛地有些哆嗦.

謝玹在身後道:"你現在去做什麼?還能把大公主給教訓一頓?"

謝珩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別人家的女兒我管不著,總不能讓阿酒跟她學壞了."

身後眾人:"……"

明明是少夫人請大公主去北街的.

將軍這樣說,也太冤枉人家大公主了.

謝珩飛快的往外走,剛到了門口,東宮的馬車就停在了台階前,不早不晚,剛好擋在了他面前.

"這麼大的的雪,謝將軍怎麼站在門口?"

趙豐從馬車上下來,帶著捧著各種藥材補品的內侍們上前,"聽聞三公子病體孱弱,這是本宮的一點心意,還望謝將軍不要推辭."

謝珩看著絕塵而去的馬車,隨口回了一句,"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多謝太子了."

趙豐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茫茫飛雪不見人,不由得問道:"謝將軍在看什麼?"

"家里跑了只兔子,臣正要把她抓回來."

謝珩隨口道:"跑得比什麼都快,一出門就沒影了."

"謝將軍竟還有養兔子這樣的閑情雅致?"趙豐笑道:"改天,本宮讓人送一批到你府上."

謝珩這才回頭,看著字里行間都恨不得透著親厚之意的太子,"太子殿下冒著這樣的大雪前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老皇帝幾個兒子,這位太子是最會做好人的.

卻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做好人,必然是趙毅交代了什麼.

少年墨衣飛揚,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將茫茫飛雪盡收眼底.

身著四爪蟒袍的太子輕咳了兩聲,"四皇弟對府上做的事,本宮深感歉意,如今父皇已經將他圈禁,連吳昭儀和吳成峰都降了罪.謝將軍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謝珩嘴角勾起一抹冷弧,"臣還能不滿意嗎?"

"謝愛卿此言差矣."

趙豐正色道:"趙帆在長平郡挾持了溫酒,三公子也打得他險些喪命.父皇沒有再追究將軍府的罪責,難不成你還真要他為此喪命不成?"

謝珩道:"有何不可?"

長了一張敦厚親和臉的太子,眸色也沉了沉.

謝珩負手而立,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道:"平白無故的,趙帆為什麼要帶著玉璽跑到長平郡?怎麼就那麼巧,大金在那個時候揮軍南下,一夜之間屠城掠地,直逼長甯江天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