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劍修自當一往無前



衛師兄的隊伍人不多,加上顧輕羽也就五人,卻個個實力不俗.

衛師兄逐一將這三人介紹給顧輕羽.

陶崢:煉氣大圓滿的修為,毓秀峰靜汶真君的親傳弟子,據說還是家族血緣晚輩,很得靜汶真君疼愛,所以他的鼻孔是朝天的,顧輕羽還能看到他鼻孔里的鼻毛.

剩下兩位,一位是金丹真人的親傳弟子,封浩,煉氣十一層的修為,另一位則是內門普通弟子,煉氣十層的修為,是封浩的堂姐,封嬅.

這兩位身份修為都不如顧輕羽,所以衛師兄一介紹完顧輕羽,他們立馬行了個平輩禮:"師姐(叔)"

而陶崢則對著向他抱拳行禮的顧輕羽冷哼一聲道:"聽說你很傻,到時候別傻的連累我們就好."

衛師兄愣了愣,尷尬的看了看顧輕羽,.

顧輕羽同樣一愣,隨即想到前幾年她在虛天宗里滿山遍野跑的樣子的確有點傻,也就笑笑沒往心里去.

衛師兄其他兩人都齊齊松了一口氣,如果小隊一開始就有了意見,那麼接下來的擂台戰就不好打啦,幸好這位顧師妹(姐,叔)脾氣真好,陶師弟(兄,輸)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她都不計較.

組隊成功,不放心顧輕羽的慕容子軒看到這樣一支隊伍後,放心的拍拍顧輕羽的肩膀:"師妹,加油!"

"嗯!師兄加油!"顧輕羽揮舞著拳頭,一副勵志的模樣,她一點都不擔心慕容子軒,以慕容子軒虛天宗四傑的身份,找他組隊的弟子一定很多.

很快喧鬧的廣場重歸平靜,玄同真君手一揮,一面巨大的水鏡懸浮在問虛廣場的一角,玄同真君同時清咳一聲道:"虛天宗宗門小比正式開始."

隨著開始的聲音落下,水鏡上現出了第一場出戰煉氣弟子的名字,手持第一場號牌的煉氣弟子紛紛躍上擂台.

三十座擂台瞬間站滿了練氣期弟子,各種各樣的寶器,靈器在空中叮叮當當的碰撞著,金木水火土五行法術,再加上冰雷風三種變異法術,糾纏在一起,宛如一個個千變萬化的萬花筒,交織出一幅又一幅美麗的畫面.

然而,一聲聲哎喲的呼痛聲,生生將這一幅幅畫面的美感破壞的一干二淨,修為低一點的弟子開始紛紛落下擂台,呼痛聲也就此起彼伏.

慘叫聲雖然一片,但他們誰都沒有性命之憂,這些擂台都設有陣法禁制,又有金丹真人在旁護持,一旦傷重倒地不起,就會被立刻傳出擂台.

所以,慘叫聲雖是一片,也沒讓看台上虛天宗的高層們皺一下眉.

顧輕羽看了一眼五號擂台上的張偉波和何媛媛,這兩人修為雖不咋地,一個煉氣十層,一個煉氣九層,不過他們居然也幸運的加入了一個小隊,而且有她給她們的符菉防身,闖過第一輪大混戰應該沒問題.


她用手臂捅了捅徐慧:"噯,師姐,我去那邊看看."她剛才在水鏡密密麻麻的名字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而且她癡情的師兄也正在那邊觀戰.

"好,這邊我看著,你放心去吧."徐慧點點頭,這些年他多少有點察覺,不知是何原因顧微羽在她心里永遠像座大山壓著她,她不說,她也不問,修士間很多因果說不清道不明,有些還牽扯到機緣,所以她不問.

十號擂台上,斬濁揮出一片劍影,森森的劍氣籠罩了小半個擂台,但凡靠近她劍氣的弟子紛紛被掃落擂台,不消片刻,百來人的擂台上已只剩下五十多人.

這五十多個人中扣除顧微羽所在這小隊的六人,只剩下四十幾人,他們默契相互對視一眼,躲到擂台的一角,掄起寶器便斗在一起.

所以人都以為顧微羽會帶著她的小隊安安靜靜等他們分出勝負,然後順順利利地晉級第二輪.

然而女主就是女主,她的思維別人永遠不懂,她指尖靈訣一點斬濁,斬濁帶著凜冽的劍氣,幻化成一把擎天巨劍,呼嘯著凌空劈向戰在一起的四十幾名弟子,他身後的五人也同時出手,手中寶器紛紛發出耀眼的靈光,燦爛的猶如漫天煙火,又帶著令人心驚的威力,在是四十幾名弟子中間炸開.

噼里啪啦像下餃子似的,又有二十多個弟子被摔下了擂台,自此前後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十號擂台上連受傷的弟子加在一起,也只剩下二十八名弟子,十號擂台的比斗就此結束,而其他的擂台上,掉下擂台的弟子還不到三分之一.

看台上,靜舒真君笑道:"明華師兄的這位小徒弟,倒是與明華師兄的脾氣很像,直來直往片刻都不願等."

"這樣很好,符合我們劍修的本質,劍修自當一往無前."明華滿意的語氣中帶著點驕傲.

顧輕羽默默的退回徐慧身旁坐下,她能感覺到顧微羽的劍氣帶著一往無前的銳氣,與她劍舞九千有著天壤之別,她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劍修,她的劍氣更注重的是千變萬化.

她默默的對比兩個凝聚出的劍氣,以致于徐慧擔心的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問出口.

一個時辰眨眼就過,所有的擂台前前後後結束了戰斗,不出顧輕羽所料,何媛媛和張偉波果然闖進了第二輪.所以何媛媛興奮的沖到顧輕羽和徐慧面前,幾乎是手舞足蹈的說道"師姐,師姐,我闖過第一輪啦,我進級第二輪了.

我恐怕是整個虛天宗唯一進級第二輪的煉氣中期弟子."

"那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張偉波趕緊邀功.

"才不是呢,是輕羽的符菉有功."何媛媛反駁道.

顧輕羽和徐慧默契的同時退後幾步,這兩人碰到一起總愛斗嘴,別看張偉波是話嘮,但碰到何媛媛,他沒一次說得過何媛媛,但他還是樂此不疲的與何媛媛斗嘴.

但他倆的喋喋不休,受折磨的是他們身旁這些聽眾的耳朵,所以兩人退後幾步後,各自朝著自己的小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