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左致遠"噗"的一下,吐出來一口黑血.
緊接著,他便連連咳嗽.
所有人就那麼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全都覺得不可思議,剛剛還沒有一點氣息的傻子,真的在夏傾歌的銀針下……
活了!
左秋成和左夫人都欣喜,不過,他們也沒忘了讓陸老診斷.
陸老蹲下,給左致遠診脈.
他知道事關重大,所以診脈診的十分細致,許久他才笑著開口,"恭喜左相爺,恭喜左夫人,三公子無恙."
"真的?"
"老夫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不過,夏大小姐醫術了得,在他的銀針之下,三公子此時確實無恙,只需靜養調理即可."
陸老說著,不禁看向還紮在左致遠身上的銀針.
密集,精准.
連下針力道,都把握的十分准確.
當然這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這些穴位中,至少有三到五個穴位,是一般醫者不知曉的密穴,或者是知曉也不敢輕易下針的命門.
偏偏夏傾歌全都了然,而且做得極好.
陸老不由大笑.
他看向夏傾歌的眼神,也更多了幾分贊許.
"夏大小姐,老夫佩服."
"陸老謬贊."
低聲說著,夏傾歌掙脫開士兵的壓制,緩步到左致遠身前.只見她右手微旋,只是眨眼的工夫,那些銀針就已然全都整齊的躺在她的掌心了.
"夏大小姐……"
左秋成看著夏傾歌,一時語塞.
夏傾歌淡笑,"左相爺,現在,不需要本小姐去大理寺解釋清楚事情的始末了吧?"
"夏大小姐,是本相魯莽."
左秋成倒是坦蕩.
夏傾歌不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人,左秋成既然開了口,她便不會再糾纏,"左相爺愛子心切,才會關心則亂,傾歌理解."
"謝夏大小姐大度,改日,本相一點帶著致遠登門拜謝."
"不必了."
夏傾歌起身,看向左秋成,回答的冷硬.
左秋成聞言,臉色微凜,"莫非夏大小姐還……"
"左相爺不必多想,傾歌沒有埋怨的意思,只是,傾歌想著有登門拜謝的時間,左相爺倒不如想想辦法,找個神醫,為三公子好好的看看."
"這……"
左秋成下意識的看了左致遠一眼.
"夏大小姐,致遠他……"不是已經沒事了嗎?還看什麼?
話,左秋成沒問出來.
可夏傾歌懂.
淡漠的笑笑,她低聲道,"想來三公子幼時,也是極聰明的,直到八九歲的時候,腦子才出了問題,對嗎?"
"這……"
"三公子腦子的問題,是中毒所致,原本這毒殘存下來,並不致命,可偏偏這次他後腦受傷,激發了殘毒.如所料不錯,五日之後,三公子就會高燒不退,七日之後,便會昏迷不醒,一旦過了半月……"
夏傾歌搖搖頭,她看向左致遠的眼神,意味深長.
她這模樣,嚇壞了左秋成.
"夏大小姐,可有辦法醫治?"
"辦法自然是有."
夏傾歌低聲說著,緩緩看向左采薇,她微微勾唇,笑的邪魅.
"只是,左小姐的碎尸萬段,讓傾歌生畏,傾歌沒那個膽子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