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歌說完,直接帶著驚魂未定的素心離開.
青蓮夫人和夏靜怡,全都忙著看夏婉怡的傷勢,根本無心管她,她也樂得省心.
今天,說不上大獲全勝,可好歹出了一口惡氣.
尤其是阿曲死了……
青蓮夫人少了阿曲這個爪牙,以後行事必定要受些牽制,她能省掉不少的麻煩.
想著,夏傾歌心里就覺得舒坦.
許是因為心情好的緣故,這一夜,夏傾歌一夜好眠.
安樂侯府的事,自然瞞不過夜天絕,聽著冥九繪聲繪色的描述夏傾歌的所作所為,他冷峻的臉上,不由淡笑輕揚.
夜,太漫長了.
夜天絕對著窗外月色,不禁期待快點天亮.
他想見夏傾歌,更想看看,她除了那一手醫術,還有收拾青蓮夫人,夏婉怡等人的本事之外,還能給他怎樣的驚喜?
……
惦記著夜天絕的傷勢,也惦記著永生花.
隔日一早,夏傾歌早早的就醒了,收拾了東西,去看過岳婉蓉和連姑姑之後,她便出了門.
這次,她沒帶素心.
昨夜的事,終究是鬧了不小的動靜.
之前,青蓮夫人忙著夏婉怡的傷,又急著處理阿曲的尸體,顧不上她,可經過這一夜的工夫,只怕青蓮夫人早就收拾好一切,蠢蠢欲動了.
單獨留岳婉蓉在排云閣,夏傾歌不放心.
有素心在,若是真有萬一,好歹能給她傳個信.
戰王府.
夏傾歌來的時候,夜天絕已經在等著了.
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袍,在王府後院的樹下品茗,他的身上流露出一股靜雅安閑的氣質,自有一股超脫物外的風骨在.
若不是早知道,他是能仗劍在敵軍中肆意游走,輕易取敵將首級的戰王,夏傾歌會覺得他更像個書生.
翩翩公子,不染纖塵.
"夏大小姐."
放下茶杯,夜天絕抬眸看向夏傾歌.
夏傾歌回神,微微欠身,"王爺,雪茶清冽,固然喝之神清氣爽,可對你的傷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那便不喝了."
淡淡的說著,夜天絕徑自轉著輪椅,回了偏殿.
夏傾歌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偏殿.
夜天絕處理好衣袍,將受傷的腿露出來,"開始吧."
"是."
夏傾歌也不多言,她快速拿出銀針,再次施針.這是第三次,也是開刀前的最後一次,對于夜天絕來說至關重要.
這次下的針,要比之前多,而且時間也要長一些.
夏傾歌十分小心.
房間內很靜,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夜天絕垂眸,看著蹲在自己身側,輕蹙著眉頭,小心施針的夏傾歌,隱隱有些移不開眼.
不過,夏傾歌並沒看到.
溫熱的手指,緩緩撫摸過夜天絕腿上,傷疤最密集的位置,她緩緩道.
"王爺,明天會在這里開刀,傷口不會太淺,施針排毒的時間也不會太短,我之前給了方子,讓管家收集藥材,其中有一副藥是用來生血補血的,今天我會帶回去,提前將藥配好,到時候王爺可提前服用,免得失血過多."
夏傾歌說的認真,只是,夜天絕沒有給他回應.
心下疑惑,夏傾歌抬頭.
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