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這,夏傾歌沒少在心里問候冥尊.
隔日.
夏傾歌起來梳洗後,就去了夏長赫那.
調理的精心,夏長赫的精神狀態不錯,夏傾歌來時,他已經醒了.看著夏傾歌眼圈周圍一片青黑,他不由的笑了出來.
"姐,昨夜你也去找人打架了嗎?"
"你姐我這麼溫柔,是那種會打架的人?"
夏傾歌挑眉,嫌棄的白了夏長赫一眼.
夏長赫無語的搖搖頭,"也不知道,昨日被打的邱云海,聽到姐這話,心里會作何感想?"
溫柔?
這和夏傾歌有關系嗎?
聽著夏傾歌的話,夏傾歌勾唇,笑的得意.
"他怎麼想,都不關我的事,昨日打他的是熬戰,不是我.所以……不溫柔的是熬戰,怨有仇債有主……要報仇也是找熬戰……"
暗處,熬戰不自覺的抖了抖.
這是被坑了嗎?
夏傾歌可不管熬戰如何想,她快速坐過來,給夏長赫診脈.
夏長赫的恢複狀態很好.
甚至應該說,好的有些超乎她的想象.
夏傾歌她不由的想起,她趕去出事地點,看到夏長赫後,為他診脈時候的狀況.那個時候夏長赫明明滿身是傷,而且破重,偏偏脈象還算平穩……
那種狀況,奇怪的很.
心里想著,夏傾歌看向夏長赫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探究.
"姐,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夏傾歌也不繞彎子,"長赫,你被邱云海傷了之後,有沒有見過其他的什麼人?"
"其他人?""何二說,依照你的狀況,應該撐不到回府,雖然有些誇張,可以你的傷勢來說,也八九不離十.但我過去為你診脈的時候,你脈象平穩,應該是服過什麼藥,吊住了一口
氣,保下了命,對嗎?"
聽著夏傾歌的話,夏長赫倒沒否認,他神秘兮兮的沖著夏傾歌眨眨眼.
"姐,這是我的秘密."
"秘密?"
"嗯,"夏長赫連連點頭,"我有一瓶藥丸,叫凝露丹,據說是保命良藥."
夏傾歌聽著夏長赫的話,不由的愣愣的.
凝露丹,她知道.
這是古藥典里記在的保命良藥,可方子卻是殘缺的.上輩子,夏長赫帶兵出征之前,她也試圖尋過凝露丹的方子,想要制出這種藥來,給夏長赫傍身,免得出現意外.
可是,她遍尋無果.
若是上輩子,也有凝露丹,想來夏長赫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可她沒用,沒能找到凝露丹.
倒是現在……
"長赫,你是怎麼得到凝露丹的?還是一瓶?"
聽到夏傾歌的問話,夏長赫也沒瞞著."其實,這東西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在三個月前,我有一日與同窗外出,添置筆墨,等到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那東西放在我的書桌上.瓶下壓著的字條,寫著:凝露
丹,保命良藥."
"就這些?"
"嗯."
夏長赫點頭,看向夏傾歌,他坦言道."其實,我也疑惑過,若它真是保命良藥,為什麼要給我?可若它不是,又是誰戲弄我?我想不通,索性就偷偷的將東西收起來,帶在身上,以防萬一.這次,遇險時我服
過一顆,沒想到……"
如果真的和夏傾歌說的那般,是這凝露丹吊住了他的命,那就意味著,真的有人在暗中幫他.
可那個人會是誰?
既然是為他好,為什麼不露面?
同樣,夏傾歌也想不通.
不過,夏傾歌也不多糾纏,左右這次是救了夏長赫的命,是件好事."別想了,回頭將你的凝露丹給我一顆,我研究研究."
"好."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趟左相府."
夏長赫出事,加上去尚書府報仇,她兩日未去左相府了.
雖說有涼嬤嬤交代,若出事可以去戰王府找薛丙川,可是,不論是神醫的名頭,還是戰王府的府門,都會讓左秋成他們為難.
想來他們也都著急了吧?
能拖著不來催她,已經不錯了,她不好再耽擱.
心里尋思著,夏傾歌起身出來,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收拾了可用的藥之後,便吩咐涼嬤嬤一起出門.
可才到排云閣門口,就遇到了小貴子帶著薛丙川進來.
"薛神醫……"
夏傾歌不禁有些詫異.
這個時候,薛丙川怎麼回來?
腦海里不禁閃過夜天絕的那張臉,夏傾歌迎上去,急急的開口.
"薛神醫,是不是王爺那邊出了什麼事?"
聽著問話,薛丙川連連搖頭.
"大小姐別擔心,王爺好得很."
能吃,能喝,能睡,能算計人,還能給他吩咐聽起來怪怪的任務,簡直好的不能再好了.
這些話,薛丙川可沒敢說出來.
夏傾歌不知他的心思,只是聽到夜天絕沒事,她懸著的心微微放松了幾分.
"沒事就好,那薛神醫來是……"
聽著問話,薛丙川笑得爽朗,也不跟夏傾歌賣關子.
"我家王爺說,大小姐今日必會去左相府,他還有事情要處理,沒有時間過去,所以讓老夫務必陪同大小姐左右,寸步不離."
夏傾歌忍不住微微蹙眉,"務必陪同?寸步不離?"
這是幫忙,還是監視?
夏傾歌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薛丙川也不是個傻子,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沖著素心揮揮手,讓她離遠幾分,薛丙川走到夏傾歌身側.
他壓低聲音道.
"大小姐不必多慮,王爺並沒有其他的意思,王爺只是讓老夫多幫幫大小姐,爭取早日讓三公子康複."
"就只是這樣?"
夏傾歌凝眉,顯然對薛丙川的話,有幾分懷疑.
畢竟,這寸步不離四個字……有些怪.
正尋思著,夏傾歌就看到薛丙川無奈的聳聳肩,臉上帶著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緩緩開口,"當然了,除了幫忙之外,王爺還讓老夫給大小姐帶句話."
"什麼話?"
薛丙川聽問,不由的捏了捏嗓子,輕咳了兩聲.
這才學著夜天絕的口氣,一字一句道."我們王爺是這麼說的,他說:男女授受不親,即便左致遠是個傻子,也改變不了他是個男人的事實.你過去告訴夏傾歌,看病就看病,抱什麼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