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男女歡好,死前贈你一場風流,本公主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說著,夜佳柔交代兩個婆子,讓她們在夏傾歌的身上,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確認沒有藏毒之後,她才冷笑著揮揮手.
兩個婆子心領神會.
她們死死的抓著夏傾歌,徑直出了牢房.
在其中一個小厮的帶領下,他們去了另外一處關押男囚的地方.
那牢房陰暗又閉塞,十幾個男囚許是在這關押久了,牢房里除了黴味兒,還混雜著一股濃郁的臭味.
看著夏傾歌被拖過來,這些男囚們,一個個雙眼冒光.
興奮,根本遮掩不住.要知道,他們都是死囚,被判秋後問斬,沒有幾天好活了.可今日一早就有人來通知他們,說只要按照公主的吩咐辦事,把事辦的漂亮了,公主不但會放他們出去,還會
給他們銀子,重換身份,安身立命.
死里逃生,他們怎麼能不高興?
更何況,公主要他們辦的事,還是玩女人.
夏傾歌長得本就好,雖然長期與藥為伴,不施粉黛,可那素淨的小模樣,卻更讓人喜歡.
鮮嫩,嫩的能掐出水來.
這群男囚看著,心里得意,淫笑聲不斷.
夜佳柔看著這場面,心里暢快.
昨日,她清白被毀,夏傾歌看盡了她的笑話.今日,風水逆轉,她也能看夏傾歌狼狽的模樣了.
心里想著,夜佳柔開口.
"將夏大小姐請進入,你們好生伺候著,誰伺候的好,本公主重重有賞."
"是……"
"公主放心,咱們一定按照公主的吩咐,將這姑娘伺候的妥妥的."
"那是,一定讓她欲仙欲死."
"哈哈哈……"
天牢里,一時間汙言穢語不斷.
若是平時,夜佳柔少不得嫌棄這些人粗俗,可現在落難的是夏傾歌,她恨不能這些男囚再粗俗一些.
這都是夏傾歌與她作對的報應.
是她應得的.
臉上的笑意中,更多了幾分陰厲,夜佳柔高聲道.
"還等什麼?動手……"
"是."
兩個婆子應聲,隨即讓小厮打開牢門,而後將夏傾歌扔進去.夜佳柔見狀,不由大笑,她冷冷開口.
"夏傾歌,你好好享受吧,希望那欲仙欲死的滋味,能讓你在黃泉路上,不感到那麼寂寞."
話音落下,夜佳柔轉身離開.
只是,她還沒走兩步,就覺得眼前一黑,身子癱軟無力,她不受控制的栽倒在了地上,暈了過去.
……
安樂侯府.
左相府的下人來通稟消息,一聽說夏傾歌被抓了,岳婉蓉心里慌亂的厲害,就連老太君和夏明博,也有些慌.
昨日,夏婉怡被抓,罪名是謀殺皇後.
今日,夏傾歌被抓,理由不清.
接二連三的出事,這安樂侯府,是要變天了嗎?
老太君臉色暗沉,她看向夏明博,沉聲道,"明博,你進宮看看,打探打探狀況.傾歌是個沉穩的,之前也沒有過行差踏錯,這里面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我這就去."
夏明博點頭,快速起身.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出門,左秋成人就已經到了.
"左相爺……""侯爺,傾歌被抓了,先有禦林軍,後有太子出面,根本攔不住.太子緘默其口,絕口不提帶走傾歌的理由,咱們無從下手,而且看太子那樣子,也是來者不善,今日這事
只怕不妙."
一聽這話,岳婉蓉的眼淚,不由的掉下來.
"這可怎麼辦……侯爺,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傾歌,一定要救救她……"
岳婉蓉聲音哽咽,她的眼神里,盡是哀求.
岳婉蓉的模樣,夏明博都看在了眼里,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有心疼,又有難受.
這些年,大約是他傷岳婉蓉太深了,所以她才會那麼不信任他.
哀求……
他救自己的女兒,何用她來求?
快速掩去自己心里的不適,夏明博攬著岳婉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吧,傾歌不會有事的."
這安慰的話,夏明博說來,輕飄飄的.
連他自己都沒法相信.
這時,夏長赫也趕了過來.這兩日,夏長赫身子見好,可夏傾歌還是讓他臥床休養,所以他一直在府里,看上善大師給的一些書.今日,自夏傾歌去了左相府之後,他看書的時候,心思就有些飄忽
不定,沒想到剛剛就傳來了消息,說夏傾歌出事了.
夏長赫急著趕過來,正好聽到左秋成的那些話.
夏明博和岳婉蓉,他們不知道,可夏長赫知道,夜天放和夏傾歌的仇怨太深了,甚至,夏傾歌還給夜天放下過毒.
這種時候,夏傾歌落到夜天放的手上,能落得好才怪.
他的心里,不禁更急了幾分.
"爹……"
疾步進門,夏長赫的眼睛紅紅的,他急切道.
"太子爺不會放過姐的,說不定,他已經開始動手了.爹,趕緊想辦法打探姐的下落,一定要快."
左秋成聞言,蹙眉說道.
"聽太子爺的意思,傾歌不是被帶進宮,就是被帶去天牢了."
"天牢……"
呢喃著這兩個字,夏長赫愈發覺得不妙.
這年頭,關進天牢的,有幾個能活著出來的?夏傾歌被扔進天牢,夜天放甚至連個理由都沒給,到時候,一旦夏傾歌出了什麼事,他胡亂說個理由,也不是不可能的.
"爹,帶人去天牢打探打探,一定要確認姐就在那."
說著,夏長赫又看向岳婉蓉.
"娘,去找金嬤嬤,涼嬤嬤,今日姐出門走的急,沒帶人,她們都在府里.讓她們現在就去找戰王爺,戰王爺一定有辦法安排人,保護姐的."
聽著夏長赫的話,岳婉蓉她連連點頭.
不敢耽擱,她踉蹌著就往外走.
只不過,她才出門,門房的小貴子,就領著夜天絕急匆匆的進來了.
沒有輪椅.
今日,夜天絕是大搖大擺的走著進來的.
夏明博看著,眼睛不由發酸.
之前,他見過夜天絕行走,可那也只是在安樂侯府,在外面,夜天絕一直用輪椅.
這份隱瞞,是他自保的手段.
可這個時候,夜天絕選擇站起來,他這是在用他的這雙腿,甚至是在用他的安危,在保夏傾歌.夏明博這個當爹的,心里怎麼能不感動,不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