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你們倆,絕配
涼嬤嬤,不是躺在地上的尸體,她是活生生的人.
雖然臉色蒼白了些,雖然衣服上,那血跡還沒有干,可她確確實實是活著的人.
梁蕭不敢置信,他連連搖頭.
許是心中震驚太大,他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見狀,司徒浩月淡淡的開口.
"你對涼嬤嬤,的確是下了狠手,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死了,可涼嬤嬤不同."
"她……"
"這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右心位,你自以為對涼嬤嬤致命的攻擊,其實只是讓她重傷了而已.本公子在,只要還有一口氣,什麼重傷都無所謂,反正一副藥下去,都能保命.怎麼樣,你臨死之時,本公子送你的這份大禮,你可滿意?"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對梁蕭來說,是一種強烈的刺激.
他兩眼一黑,直接暈死了過去.
見狀,司徒浩月不禁嫌棄的踢了踢他.
"聽夜天絕說了那麼多話,到本公子這,就這麼敷衍,聽了一句就死,是不是有些不道德?"
司徒浩月的話,說的理直氣壯.
在場的人聽著,不禁一個個嘴角抽搐.
這麼欺負一個將死之人,還說風涼話,他又多有道德?
不過,大家也只是心里想想,畢竟那梁蕭,不但對夜天絕和夏傾歌動了殺心,更對涼嬤嬤下了殺手,這也就是涼嬤嬤的身子特殊,外加上暗中有人盯著,早早的給夜天絕傳了口信,他們才能早作防備,才能扭轉乾坤,轉危為安.
梁蕭,的確該死.
不過,他們也沒有太多的工夫,卻和梁蕭計較,因為他們更關注夏傾歌.
盼了這麼久……
她終于醒了!
看向夏傾歌,司徒浩月不禁開口,"傾歌,你怎麼樣?我再給你診診脈,之前走的倉促,都沒好好看."
"嗯."
夏傾歌應聲,她的聲音,虛弱而無力.
夜天絕聞言,快速將夏傾歌放下來,讓她好好的躺到床上,"你好好休息,讓司徒浩月給你治療,我出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你身子……"
"你都醒了,我怎麼也能讓自己活著,沒事的."
說著,夜天絕便下了床.
他的身子雖然恢複能力驚人,但到底是受了損的,行動不那麼方便,冥九見狀,快速上前扶住他.
夜天絕也不拒絕,他戀戀不舍的看了夏傾歌一眼,便出去了.
隔壁營帳.
夜天絕坐在椅子上,看向冥九和冥七.
"把涼嬤嬤和薛神醫,都送到幽冥山莊,找人給他們好好治療,尤其是薛神醫,那雙手……盡最大的努力."
"是."
冥七低聲應著.
夜天絕知道他的辦事能力,也不多費口舌,他緩緩看向冥九.
"梁蕭和那黑衣人,是夜天煥的人?"
"是."
"呵……"夜天絕冷笑了一聲,"去,你親自帶人過去,將他們兩個人的尸體,扔進夜天煥的府里."
來這大營內作亂,還想傷害夏傾歌……
夜天煥的日子,未免過的太安逸了.
冥九知道今日的事,夜天絕一定會動怒,他有這樣的安排,也算正常.雖然現在和夜天煥直接對上,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可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畢竟,他們早就是敵人了,不是嗎?
心里想著,冥九便聽到營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快速出去,沒多久就拿回了一張字條.
"王爺,盯著五皇子府的人,又傳了密信."
"念."
"王爺,你還是自己看吧."
說著,冥九便沉著臉,將字條遞到了夜天絕的手上.夜天絕拿過字條,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字條上的兩個字,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王爺……"
"本王倒是小瞧了他,他才是最能隱忍的."
厲聲說著,夜天絕緩緩將字條攥緊.
……
卻說夏傾歌這邊.
司徒浩月給夏傾歌診脈,素語就留在這邊,隨身侍候著.
這次,不像之前,有人干擾,司徒浩月終于能靜下心來,好好的替夏傾歌看看.他極為認真,半晌才收回自己的手.
"狀況還可以,這個時間能醒來,算是不錯."
"嗯."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夏傾歌虛虛的應了一聲.
雖然人說,醫者不自醫,可是,自己的身子她是了解的,加之她了解毒,所以,她更知曉這一次能醒過來,真的是萬幸.
慘白的臉上,緩緩勾出一抹笑,她低聲道.
"能醒就好."
夏傾歌的話,說的聲音很小很小,可司徒浩月聽得清楚,他忍不住白了夏傾歌一眼.
"夜天絕就那麼好?值得你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顧?"
"我……"
"論長相,本公子比他相貌英俊,論脾氣,本公子比他溫潤親和,論功夫,本公子與他旗鼓相當,論嘴皮子,本公子比他嘴甜會哄人,外加上本公子一手醫術堪稱逆天,這樣算起來,本公子比他,真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你在臨拼命之前,就沒想過,良禽擇木而棲?就沒想過天涯何處無芳草,本公子比夜天絕好?"
司徒浩月喋喋不休,一如從前.
聽著他的話,夏傾歌不由的笑了出來,這樣的司徒浩月其實挺可愛的,這樣還能靜下來,聽著人自吹自擂的日子,也挺安逸的.
緩緩看向司徒浩月,夏傾歌不由道.
"司徒公子,臉皮都被你吹飛了."
"噗……"
一旁照顧的素語,在知道夏傾歌醒來的時候,壓抑了兩日的心,就放松了下來.如今,聽著夏傾歌擠兌司徒浩月,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司徒浩月聽著笑聲,不由的瞪了素語一眼.
"女人在不該笑的時候笑,會變丑."
"你別說素語."
司徒浩月話音才落,夏傾歌便低聲開了口.
"女人笑,那是應該的,笑出來總歸都是美的,倒是你們男人,沒有自知之明,把天都吹破了而不自知,那樣子才丑."
"喂……"
司徒浩月起身,嫌棄的瞪了夏傾歌一眼.
"你這身子,還需要本公子治療呢,你這麼得罪本公子,不怕本公子一副藥毒死你?"
"你會嗎?"
看向司徒浩月,夏傾歌勾唇,笑著問道.
三個字,將他堵得死死的.
司徒浩月嘴角抽搐,"你和夜天絕,還真是絕配,睡著的時候讓人頭疼,醒來一開口,就讓人心疼."
真是,一個個的,能氣死他.
司徒浩月那樣子,讓夏傾歌慘白的臉上,笑意更濃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