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溫良的女兒



第527章 溫良的女兒

"哦?"

夏傾歌看向清雅,見清雅起身過來,她索性讓身旁的姑娘起來,請清雅坐下.

"本公子說的哪里不對,還請清雅姑娘指點."

"指點不敢當,只是見的多了,知道一點而已,"低聲說著,清雅緩緩看向樓下軒轅文的方向,"這蘇公子雖然連著來了三夜,可是從來沒有和這樓里的哪個姑娘,發生過什麼風流事.蘇公子喜歡下棋和詩詞歌賦,所以,他來飛花閣,這夜里要麼是個青鳶姑娘徹夜談心下棋,要麼就是和青悅姑娘討論詩賦,但也僅此而已."

聽著清雅的話,夏傾歌倒是有幾分相信.

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這看人,從來都不只能看表面,飛花閣雖是青樓,可來這飛花閣的,卻並非全都為了女人.蘇公子不是,小公子三個人也不是,不是嗎?"

清雅的話說的直白,夏傾歌聽著,心不由的緊了緊.

"清雅姑娘這話,本公子倒不明白了."

"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也就只有小公子自己知道."

說著,清雅看了看翠紅.

"翠紅姐姐,你帶著她們幾個先下去歇著吧,我有幾句話,要單獨和小公子聊聊."

"這……"

翠紅沒有應清雅,而是看向夏傾歌,顯然有些為難.

夏傾歌見狀,只是勾唇笑笑,隨手掏出些銀子塞進翠紅的手里,她低聲道,"翠紅姑娘忙了這麼久,也累了,下去歇息吧,這些銀子是本公子的一番心意,回頭兒買些吃食,買些布料,和幾個姑娘分分,雖然不多,但也不會太差."

"那就謝小公子了."

拿著銀子,翠紅即刻招呼著幾個侍候的女人,快速出了廂房.

臨到門口時,她還貼心的將門給關好.

見人走了,夏傾歌這才開口,"清雅姑娘,你把翠紅姑娘她們都支開了,相比是有話要說的,現在可以說了嗎?"

"可以."

說著,清雅快速起身,她提著裙擺站到一旁,下一刻她沖著夏傾歌和夜天絕的方向,直接跪了下來.

"小女子溫雅,參見戰王爺,參見夏大小姐."

聽到這話,夜天絕和夏傾歌兩個人,不由的對視一眼.

雖然來時,夜天絕並沒有刻意的遮掩,可是,他從來不涉足青樓,更沒來過飛花閣,所以這里的女人知道他身份的未必有幾個.

可偏偏清雅知道.

還有,她能清楚的說出夏傾歌的身份,還是在夏傾歌女扮男裝的情況下……

這也不太尋常.

目光灼灼的看著清雅,夏傾歌冷聲道.

"你說你叫溫雅?你怎麼會認識我和戰王爺?"


夏傾歌沒有否認.

聽到她的話,溫雅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她看向夏傾歌,直言道,"小女子原名溫雅,是溫良的嫡次女,之前的時候,在宮宴上遠遠的見過戰王爺一面,所以認得.至于夏大小姐,小女子知道,戰王爺對夏大小姐情意非比尋常,夏大小姐雖是男裝打扮,可是,戰王爺看你的眼神,那是男人看女人的愛和寵溺,這一點騙不了人,所以小女子就大膽地猜了猜."

溫雅話音落下,夜天絕便冷聲開口.

"你倒是聰明,也夠大膽."

"是啊,如果沒錯的話,因為常州水患賑災糧一事,你爹出了事,整個溫家都受到了牽連.你既然是溫良的嫡次女,那此刻應該被流放北地的,怎麼會在飛花閣里?而且,你還敢跟我們表明身份,難道你就不怕,我們將你的身份捅出去?"

夏傾歌的話說的直白,她說完,目光灼灼的審視著溫雅.

溫雅也不回避,她低聲道.

"夏大小姐說的不錯,小女子原本是要被流放的,只是,臨到流放前一日,有人替了小女子,將小女子換了出來,小女子才沒有去北地,而是依舊留在皇城.只是,小女子孤身一人,身無分文,想在這皇城生活並不容易,沒有辦法之下,才輾轉流落到飛花閣,做了琵琶女.

因著早先,小女子只參加過兩次宮宴,平時並未露過面,所以沒有人認出小女子來.至于今日,小女子既然在幾位面前坦言身份,就不怕事情被捅出去.因為,小女子苟活這麼久,等待的機會,已經等到了,小女子活著要做的事,今日就能辦成."

聽著溫雅的話,夜天絕和司徒浩月兩個人,身上瞬間散發出一股殺意.

他們對溫雅,滿是防備.

倒是夏傾歌,對溫雅並不擔心,她只是不解的開口,"你說你等待的機會,已經等到了,你要做的事,今日也能辦成,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小女子活著,就是希望能等到有一日,能見見戰王爺."

活著,就只希望見見夜天絕……

這話聽起來,夏傾歌怎麼都覺得有些怪怪的.

平日里,她常說夜天絕愛吃味,心眼小,可是這一刻,看著溫雅的模樣,再聽著她那些話,夏傾歌這心里也忍不住有些酸酸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夏傾歌白了夜天絕一眼.

感受到夏傾歌的眼神,夜天絕不自覺的揉揉鼻子,其實他也是無辜的好不好?

溫雅的事,他毫不知情.

當然,即便知情了,他對溫雅也沒有任何的感覺,他心里有的,只是夏傾歌.

心里想著,夜天絕這才看向溫雅.

"你要見本王做什麼?"

聽著問話,溫雅絲毫不敢耽擱隱瞞,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夜天絕,低聲道,"小女子有要事相告,是關乎太子的事."

"太子……夜天放?"

夜天放自在富安縣消失以來,就沒有再露過面,連帶著皇後也沒有一點點的消息.赫連家雖說還在皇城,目前來看也還算安分,只是,這一切都是表面現象.

一旦皇上這有風吹草動,或者一旦時機成熟,那赫連家肯定會有所行動.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事,大家心知肚明.

他真不知道,溫良的女兒,還能告訴他什麼關于夜天放的事?而且那事還是有價值的?

心里想著,夜天絕冷冷的開口.

"何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