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司徒姑娘,你這話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第923章 司徒姑娘,你這話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顧書潯也是在宮里長大的,勾心斗角這回事,他不屑,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懂.

司徒新月這點試探的小心思,根本瞞不過他.

嘴角微揚,顧書潯眼底露出一抹邪魅的笑,他快速道,"司徒姑娘,你這話說得,是不是有點太沒良心了?"

"你……"

"我說的不對嗎?"根本不給司徒新月開口的機會, 顧書潯又道,"小貨郎送的東西,吃的有一半進了你們的嘴,用的也有一半被你占了,你得了便宜,才回來賣乖擠兌我們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這話說著,良心不疼?"

顧書潯這話,可是一點都沒留情.

聽著他的話,司徒新月的嘴角,忍不住連連抽搐.

不過,她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因為,至少有一點,顧書潯沒有說謊,那就是小貨郎送來的東西,有一大半給了她和夏傾歌,吃的,用的都沒有例外.

再多說,反而顯得她不識好歹了.

而且司徒新月也看出來了,顧書潯整個人,油滑的很,嘴上擠兌著人,還滴水不漏,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即便他心里藏著什麼事,也很難透出來 什麼口風,與其繼續浪費口舌,倒不如歇歇的好.

心里想著,司徒新月便不再多言,她坐在一旁靜默不語.

旁邊,夏傾歌一直躺著,閉目養神.

其實她並沒有睡,相反,她很清醒,不但將最近發生的事都捋了個清楚,她也在盤算著夜天絕來了之後,要如何脫身.雖然關于脫身之法,她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司徒新月和顧書潯之間的話,她都聽到了.

見司徒新月沒再說什麼,夏傾歌也松了一口氣.

司徒新月多疑,這可以理解.

不過,司徒新月現在也只是試探而已,只要冥七掩飾的足夠好,不露出破綻,那她也就抓不到什麼把柄.

如此,大家就都還是安全的.

短短時日里,已經死了太多的人,夏傾歌很怕再有人離開.

正尋思著,就見風鶴帶著冥七走了進來.

"公子……"

一進破廟,看到顧書潯,冥七就露出一副小貨郎一如既往的貪婪,討好的笑容,他頗帶著幾分炫耀的口吻,快速開口.

"公子,昨日里送來了吃的,瞧著公子喜歡,小的今兒一早就又特意准備了一些,給公子送來了.公子現在可要瞧瞧,是否滿意?"

一邊說著,冥七就一邊要將裝著吃的的籮筐,放到顧書潯邊上.

只不過,他被顧書潯攔住了.

挑眉看向對面的司徒新月,顧書潯輕笑著開口.

"別了,我這公子被人擠兌的,根本沒有立錐之地.我說話不算數了,為了免得被人猜忌,你還是將這些吃的,都拿去對面讓那位小姐瞧瞧吧.把她討好了,你這生意才能做長,指著本公子,你得餓死了."

拖著長長的尾音,顧書潯一臉的無奈模樣.

冥七精明,他知道顧書潯這是在給他傳遞消息,這話明著,暗著的意思,他都想的明白.知道司徒新月已經對自己有些起疑了,冥七愈發的小心,他也盤算著要他消除司徒新月的疑慮,以保證她不會輕舉妄動,逃之夭夭.


心里想著,冥七轉頭看向司徒新月.

臉上討好的笑意里,更多了幾分市儈,冥七快速湊過去.

"小姐,是小的買的東西,不合小姐心意嘛?若是小姐不滿意,那就直接和小的說,小姐也可以說說您的口味喜好,小的也好有個參照,一定買到小姐最喜歡的,給小姐送來.小姐,如今這年頭,我們做……"

"夠了."

受不了冥七喋喋不休的話,司徒新月冷聲將他打斷.

並不再開口,只是,司徒新月的眸子,不停地在冥七身上打量,她眼神凌厲,大有幾分不看出些什麼來,就不善罷甘休的意思.

背對著他們的夏傾歌,細心的聽著一切.

夏傾歌知道,冥七不會輕易露出馬腳,可是,一旦司徒新月強行動手,那只怕想不露馬腳都難.

她不能將事情鬧到那種地步.

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夏傾歌重重的咳了兩聲,她的聲音清冽刺耳,帶著幾分撕心裂肺的味道,緊接著整個身子都跟著顫抖.

風鶴聽到聲音,急忙上前,他一把將夏傾歌攙扶起來.

"怎麼樣?又不舒服?"

一邊問著,風鶴一邊不著痕跡地與夏傾歌靠的更近了兩分.

趁著這片刻的工夫,風鶴用銀針刺激夏傾歌的穴位.他希望讓夏傾歌血脈上湧,這樣很快夏傾歌就能吐出血來,可是只要銀針一拔,狀況就會消除,不會對夏傾歌造成什麼影響.

這樣,足以吸引司徒新月的目光,解除冥七的危機.

想來,這也是夏傾歌想要的.

風鶴動作很快,甚至快到了連夏傾歌都沒有阻攔的機會,並沒有人看到風鶴的動作,大家看到的,只是夏傾歌接連咳嗽.夏傾歌咳得越來越厲害,恨不能將肺腑咳出來.

可讓風鶴意外的是,夏傾歌並沒有吐血的症狀,一絲一毫都沒有.

他根本不知道,夏傾歌沒有血可流,又怎麼會有血可吐?

夏傾歌心里慪得厲害,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了.被風鶴的銀針刺激著,她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些喘不過氣來.

風鶴見狀況不對,急忙將銀針拔掉,而後快速給夏傾歌診脈.

同時,司徒新月也顧不得上冥七了,她急忙湊到夏傾歌身邊.

可就在司徒新月湊上來的瞬間,夏傾歌便嘔了出來.她因為身子虛,之前吃的東西本就很少,她喝下去的,多半都是藥湯子,這會兒吐出來的,自然也是藥湯子和苦膽汁.

那樣子,痛苦的厲害.

司徒新月看著,一下子慌了神,她急忙拉過夏傾歌的另一只手.

沒毛病,沒異常……

夏傾歌這脈象,診來診去都是一個鬼德行,根本就沒有變化,可偏偏夏傾歌反應劇烈.

看向風鶴,司徒新月快速開口.

"看出來什麼了?她怎麼會又突然不好了?你到底能不能拿出個方子來,讓她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