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4章 以後會更好



第1604章 以後會更好

聽著司徒軒的問話,司徒浩鴻微微勾唇.

"爹,我怎麼知道的消息,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了上面那一位,司徒家群龍無首,任何長老掌家,這都是說不過去的.這個時候,以爹的身份,家主之位根本就是囊中之物.等把家主之位拿到手了,那之後的一切,不都好說了?到時候,夏傾歌又算什麼?"

司徒浩鴻的話,讓司徒軒心動,他的眼里瞬間更多了幾分亮色.

"你說的對,到時候夏傾歌還算什麼?"

什麼正統嫡系,什麼神血聖女,說到底他是家主,他承認她是司徒家的人,那她就是.可若是他不承認,那夏傾歌就是個不相干的外人.到時候,她名不正言不順的,還不是任他揉捏.包括水長老和云長老,以及司徒浩月和司徒浩嵐,他們也休想逃.

一個個的,都得乖乖的,否則就等著承受著他的怒火吧.

只是想想,司徒軒都覺得心里痛快.

看向司徒浩鴻,司徒軒迅速開口,"鴻兒,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將家主死了的消息傳出去?緊接著掌控司徒家?"

"不,在那之前,爹還得做一件事."

"何事?"

"爹,你現在就讓人去,將小十二約來,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講.等到他到了之後,你就將他控制在自己手里."

聽著司徒浩鴻這話,司徒軒不禁有些意外.

"小十二?他有什麼用?"

在司徒軒看來,司徒浩成高不成低不就,最是不成器的.尤其是醫藥世家中,醫術是衡量一個人最重要的指標,偏偏司徒浩成在這方面特別的不開竅,家里人都說,這家里就沒有比他更蠢的了.

這種時候,他哪有時間去對付個蠢貨?

司徒軒想事情簡單,司徒浩鴻心里有數,他也不瞞著,而是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夏傾歌和夜天絕兩個人,都是有本事的,而且他們的身邊帶了不少人,這些人手只怕都比爹手下的人更忠心,更能干.他們既然盯准了司徒家的家主之位,那若是咱們直接硬碰硬,只怕就算是贏了,也會有不小的損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太虧了.這種時候,能拿捏住他們的軟肋,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司徒軒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司徒浩成是他們的軟肋?這怎麼可能?"

夜天絕和夏傾歌才來司徒家多久?

這中間,他也並沒有聽說他們和司徒浩成有過多的牽扯,更沒什麼交情可言.說司徒浩成是夜天絕和夏傾歌的軟肋,這太荒唐了.

司徒軒一臉的不認同.

司徒浩鴻無奈的歎息,面對著這樣的司徒軒,他甚至有些懶得解釋了.跟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透,省心省力.可跟司徒軒說話……

太累.

司徒浩鴻心里正尋思著,就聽到魏氏開口.

"司徒浩成自然不是夏傾歌和夜天絕的軟肋,但是,他卻是跟司徒浩月和司徒浩嵐關系極好的.對于夏傾歌來說,司徒家其實無異于龍潭虎穴,她既然趕來,自然是做好了萬全准備的.她的軟肋,又豈是那麼容易拿捏的?尤其是咱們要快刀斬亂麻,根本耗不起,這就更得加快速度.司徒浩成雖然和夜天絕,夏傾歌關系一般,但有司徒浩月這層關系在,他們就不可能對于他面對的危險視而不見.只要他們顧及著司徒浩成的生死,那這中間,咱們就有很多操作的余地.哪怕只是時間上占個優勢,于奪取家主之位而言,都是極有利的.引司徒浩成入局又不難,以小博大,何樂而不為?"

魏氏想的通透,說的也通透.


司徒浩鴻聽著,不禁微微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魏氏比司徒軒靠譜多了,也通透多了.若是司徒軒能有魏氏這份成算,或者,他能將魏氏的話聽進心里去,或許他的日子,會比現在好很多.

至少,家主之位不會還懸在外面.

心里想著,司徒浩鴻輕聲道,"爹,娘說的對,就是這個道理."

"嗯."

對于魏氏解釋,司徒軒是認同的,只是對于魏氏比他看的明白這件事,司徒軒心里並不多痛快.他低沉沉的應了一聲,不再多言什麼.

司徒浩鴻見狀,輕聲道,"爹,你好好想想吧,時間不多了."

"那就叫司徒浩成來."

"好,那我這就讓人去傳消息給小十二,讓他過來."

司徒浩鴻說著,隨即也不管司徒軒的反應,他轉著輪椅,迅速離開了.至于魏氏,自然也跟著司徒浩鴻,一起退出了房間.

房門外,一直到走很遠,魏氏才開口.

"鴻兒,你這是准備動手了?"

這話,魏氏問的有些含糊,不過,司徒浩鴻卻是明白的.微微勾唇,司徒浩鴻輕聲道.

"人生之事,多半是有舍才有得的,有些人既然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那送他一程,將他的價值發揮到最大,也算是讓他死得其所了.娘,我這是做了件好事,不是嗎?"

司徒浩鴻的話,魏氏聽了,心里沉沉的.

袖口中,她的拳頭不由握緊.

許久,魏氏才開口,"苦了你了,這些事,原本不需要你來安排的,可結果……是我當初有眼無珠,選了個不中用的人,才拖累了你……"

"娘,沒有他,又哪有我?這話你不必說了,你也不必覺得心有虧欠.我想要什麼,自然會親自動手,一一拿到手.任何人都成不了我的阻礙,他們只會成為我手中的棋子,以及利刃……"

這話,司徒浩鴻說的篤定.

魏氏聽著,眼里不禁更多了幾分笑意,"娘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有你這樣一個兒子."

"娘,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是,在後頭."

魏氏輕聲附和著念叨著,她看向司徒浩鴻,眼睛里更多了幾分濕潤紅暈.那像是欣慰滿足,也像是對過往的釋然.

輕輕的推著司徒浩鴻的輪椅,魏氏帶著他去了花廳.

有些事,雖然會以司徒軒的名義安排下去,可是具體的操作,必須司徒浩鴻經手.這些事,只有他自己安排,他才能安心.

司徒浩鴻和魏氏很快就去忙了.

他們的注意力,大約都在自己的盤算上,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個修剪花草的小丫鬟,已然將他們說的,都聽在了耳中了.

這人正是秋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