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嘴硬心軟

"你們怎麼回來了?"

我有些羞澀的看著王猙和祁天川問了一句.

祁天川抬眼看了我一眼,嘴里淡淡的說道,"我說了,人間的事情不歸我管,但是有邪祟作亂,我肯定是要管的,對了,這位,請問您怎麼稱呼?是自己離開,還是……"

話沒說完王猙就打斷了祁天川的話,"這個娘炮就是嘴硬心軟,走了沒幾步就怕出事回來了,看到你被黑氣罩住,就要出手,要不是我攔下他說找出幕後的人再動手,怕是你們剛被困住就又解開了."

聽到這,我心里的愧疚更強烈了,我頗為不好意思的看著祁天川.

祁天川心里氣還沒消,嘴里淡然的說道,"嘴硬心軟?我是刀子嘴斧子心,心比嘴硬,不像是某些人啊,學了點東西就以為自己翅膀長硬了,開始飄了."

說時還向著我瞟了一眼.

我臉色一紅,緊忙低下頭,"老板,我錯了."

祁天川聽了我的話,嘴角這才牽出一絲微笑,手捂著耳朵,臉色誇張的喊道,"什麼?剛剛有人說話麼?我怎麼沒聽到啊!王猙,你聽到了麼?"

我抬起頭看著祁天川喊道,"老板,我錯了!!"

祁天川臉扭向了一邊,嘴里還說著,"哦呦,真是年紀大了,都有些幻聽了."

我頓時臉色一擰,"死娘炮,你夠了!"

王猙看著我倆滿臉笑意,拍拍身邊的副駕駛喊了一句,"知道錯了還不上來!"

我臉上一喜,屁顛屁顛的跑上了車.

祁天川則開始嘀嘀咕咕的,"頂撞老板,這個月工資扣光,辭職,下個月工資扣光,還有那張銀行卡,我就先收回了."

說著還搖頭晃腦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我伸手就奪過了祁天川手里的銀行卡,得意的說道,"嘿嘿嘿,工資不發就不發,反正我手里的卡夠了,提成給我就行."

說著我還向祁天川做了個鬼臉,祁天川拿著靠枕砸了我一下,哼了一聲,卻沒有來搶手里的銀行卡.

我看著祁天川的樣子,嘴角也泛起一絲笑意,心里暖暖的.

"行了,別瞎打岔了,指路,我們到河邊看看,那個邪修也是運氣夠差的,遇到了我們."

祁天川看著王猙說.

我突然腦子一轉說道,"對了,這個邪修會不會是鬼打牆的那個?"

祁天川想了想搖頭道,"不會,這個邪修雖然有點本事,但是水鬼那種東西,他應該還玩不轉,水里還另有玄機啊."

王猙點點頭,然後就順著路開了起來,這個鄉間的路很少,基本上都是一條路到頭.

很快我們就到了那條讓我記憶猶新的河前.

祁天川看著這條河,頓時眼睛眯了起來.

"畜生,聞一下,有東西麼?"


王猙連聞都沒聞就要搖了搖頭,"水流很快,而且都是一股腥味,岸上沒有什麼,如果真的有,那就只有這條河里了."

祁天川看著這條河,也拿出了手里的手機開始翻查了起來.

翻了一會之後,眉頭緊皺,嘴里嘟囔了一句."不對啊!"

我急忙站到了祁天川身邊問道,"怎麼了?查到什麼了?"

祁天川歎了口氣,道,"之前沒注意到這里,現在仔細一查才發現,這里竟然在短短的一年多死了上百人,而且下面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聽著祁天川的話,頓時也也愣了一下,"什麼?一百多個人?"

祁天川點點頭,"沒錯,一百多個人.底下沒有接到消息,應該是他們都沒有產生靈魂,或者說,他們的靈魂被人圈禁,甚至毀滅了."

我和王猙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百多個人,不可能這些人都不產生靈魂吧?"

我不禁質疑了一句.

祁天川搖搖頭,"到還是有這種可能的,因為產生靈魂的人幾乎都是意志堅定的,或者執念深重的,又或者怨氣深重的人,這幾種人中受到誘惑相對那些意志薄弱的人來說少很多.所以還是有這種可能的,但是不排除的可能就是,這條河里有東西在吃鬼,或者有能力囚禁鬼魂."

王猙點點頭,然後仔細聞了起來,但是沒有任何收獲.

祁天川繼續說了起來,"而且現在水里的東西,來曆非常奇怪,這條河之前是黃河的一條支流,一年前開始發生命案,你們可以想到什麼麼?"

我頓時腦子里靈光一閃,"對了!一年前黃河改道了,但是因為提前做了措施,所以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失."

祁天川點點頭,道,"不錯,這條河之前是黃河的一條支流,但是因為黃河改道,這條河被猛地灌滿了,而後黃河改道之後,這里的源頭就變了,本來應該因為黃河改道之後,這條河就慢慢干涸了,但是卻莫名其妙的接上了一個泉眼,救活了這條河,應該也是水里的那個東西做的."

我當即愣住了,能夠調動水?那不就成了河神了麼?

祁天川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想法,"這個東西似乎不是水鬼,按照小解子說的,鬼打牆,如果真的是鬼打牆的話,那麼他們的車應該不會動,或者按照那條路一直走,但是他們卻莫名其妙走到了這里,那就應該不是鬼打牆,而是一種幻術,幻術加上調動水流,我想我知道這東西的來曆了."

我急忙問道,"那是什麼來曆?"

祁天川看了我一眼,"你說那天看到一個水草是吧."

我點點頭.

"水草下面是一雙眼睛,看起來像是水猴子一樣."

我接著又說道,"只是在我看起來像是水猴子,但是具體是什麼我也只是猜測而已."

祁天川點點頭,而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知道,但是你的猜測也已經非常貼切了,那個東西本來就是水猴子的一種,或者說是水猴子的祖先."

我想要繼續發問,可是就在這時候,河里竟然有動靜了.

王猙急忙喊了起來,"我聞到了,是一股腥味,很重,而且卻越來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