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陰氣

張西林果然很快就心神安甯,慢慢的睡了過去.

我仔細的看著張西林的身上,沒有浮現任何反應,不禁皺了皺眉,到底是什麼情況?

很快,一股陰氣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就像是一條小蛇.

我急忙手上附著精氣去阻攔,但是那道陰氣竟然好像有意識一樣繞過了我的手,在手上旋轉了一圈繼續飛向張西林.

我急忙手繞了幾圈,但是那道陰氣就像是有意識一樣,竟然會隨著我的手來回移動而躲避.

我當即愣住了,這什麼情況?之前遇到過很多鬼怪也沒有這麼一種手段啊!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那道陰氣就像是一道利劍一般直直的戳中了張西林的腦袋.

我心里大喊一聲不好!

急忙看向了張西林,張西林的臉色頓時扭曲了起來,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是我卻聽不見,我想俯身聽聽張西林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想起,萬一張西林暴起,咬住我的耳朵怎麼辦.

但是看著張西林這樣,我急忙想起手機,對了手機能錄音,我急忙掏出手機但是還沒等我錄音.

張西林竟然手來回在身上拍打了起來,似乎在驅趕什麼,而且臉色也猙獰了起來.

我急忙按住張西林,嘴里喊著道,"張西林,醒來!張西林!"

但是張西林好像什麼都沒聽見,不只是手,連腳也開始來回踢蹬了起來.

我急忙又用腿壓住了張西林的腿.

我看著張西林張著嘴似乎在嚎叫著什麼,但是卻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手腳竟然開始張牙舞爪了起來.

我看著張西林的頭上似乎籠罩著一絲陰氣,當即心急如焚.

這可怎麼辦?我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奇怪的事情!鬼我見得多了,但是這種手段,讓我汗毛顫栗.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眼下我只能盡力的壓住張西林的手腳,省的他手腳亂舞的時候傷到自己.

我口中開始喊道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束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甯,三魂永鑄,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靜心咒,沒錯還是靜心咒,不過這次我手上畫的是驚神符,可以讓人熟睡中快速的醒來,並且穩定心神,我手做蓮花型按在了張西林的臉上,可是張西林還是面色猙獰,手舞足蹈.

沒有用?我心里頓時著急了起來,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沒有用?

當即我選擇了另一種手段試了一下道,"每欲不順吾地,心天分發霹靂,率普安經普安咒,守正乘法口念經,起離五方凶神惡煞,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我手里畫著一個驅邪符,掐著蓮花印再次按在了張西林的臉上,我口里念得是驅邪咒,加上手里的驅邪符,我心里有自信就算是一只隨旭堯的鬼嬰在這,我也能震退!

就在這時候,張西林嘴里竟然烏魯烏魯的喊了起來,不知道在喊些什麼?

我看著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緊急之下我想起了小荷說的,人的中指和舌尖是陽氣最重的地方,就算是沒有修為的人,也可以用舌尖血和中指血來驅趕邪魅.

這時張西林竟然又開始了手舞足蹈,我急忙手腳並用壓住了張西林.

用門牙咬了下舌頭尖,頓時一股劇痛傳到了我的腦子里,我急忙向著張西林臉上吐了一口.


但是一吐出來我就後悔了,這全是口水,哪來的血啊?

轉念一想,自己沒經驗啊,剛剛咬的應該是舌頭尖前面的一小點嫩肉,根本沒咬到出血的位置啊.

然後舌頭又放到了門牙上,但是這次真的狠不下去這個心啊,實在是太疼了啊.

這時張西林猛地一抽風,我嚇得急忙合上了嘴.

"窩草!"

我頓時什麼都顧不上了,捂著自己的嘴巴就在這間小屋子里來回蹦了起來.

"好疼啊!"

我疼的都快喊了起來,十指連心,但是舌頭尖子更疼啊.

我砸了砸嘴,嘴里一股咸腥味,哪還不知道自己舌頭流血了,看著床上手腳來回翻舞的張西林,我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善心.

但是我還是一口血水吐在了張西林的臉上.

頓時好像一股青煙從張西林的腦袋上升騰了起來,張西林的動作也頓時停了下來.

張西林那猙獰的臉色頓時也慢慢的變得有些平靜,最後呼吸漸漸平穩,看起來是熟睡了.

但是我對著屋里的鏡子看了看自己滿是血的嘴巴,看著張西林,你丫的還睡?

我啪的一下,一個驚神符就拍到了張西林的腦袋上.

張西林當即"嗯"了一聲就醒來過來,他晃了晃腦袋,好像清醒了一下.

而後就轉頭看著我,嘴里喊了起來道,"大師,大師你救救我,救救我啊,那個鬼又來了!那只鬼又來找我了!"

說著張西林就整個人都趴在了我面前,我急忙把張西林扶了起來.

"你把喲破,喲窩栽."

張西林聽著我的話,頓時整個人都愣了,什麼情況,大師說的什麼?難道我被鬼纏了之後,連人話都聽不懂了?

我也反應了過來,又說了一遍道,"你不要怕,有我在!"

剛剛舌頭正疼,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張西林聽著我說話急忙點了點頭,而後看著我好想有些疑惑道,"那個,大師你怎麼了?好想說話有些不對勁啊?"

我瞪了張西林一眼說道,"當然不對勁!我剛剛驅鬼的時候把舌頭給咬了,現在還一嘴血呢."

張西林聽了我的話,當即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想必是自己看過監控,也知道自己做噩夢的時候什麼樣子.

我看著張西林問道,"這次還是那個李政來找你?"

張西林急忙點點頭說道,"對對對,這次還是李政,他還是好像在對我說什麼?但是我卻一個字都聽不見,就算是聽見了幾個字,醒來之後也不記得了,而且他一直在手舞足蹈,好像很疼."

我聽了他的話,稍稍一愣神,好像是很疼?有我疼麼?不是,現在不是想自己舌頭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