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始終重複著同一句話的女鬼我有些無奈,問她有什麼事也不說,讓走也不走,因為她既沒作惡也沒害人,我也不能一道符咒下去了事,最後只能打電話給祁天川.
電話接通後那邊亂糟糟的,我喂了好幾聲才聽到祁天川的聲音.
祁天川口齒不清的說道,"小解子啊,這個點你不是應該在中介所嗎?"
嘖!
這小白臉讓我在這接客,他倒好,到處逍遙.
呸,什麼接客.
算了,誰讓人家是老板呢.
心里想著,但盡管如此,我對祁天川的語氣也不是很和善,說道,"小白臉,這里來了個女鬼,問什麼也不說就重複著她死的好慘,要不你來看看?"
我說完後電話那頭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看了眼手機發現沒問題,又喂了兩聲,半天祁天川的聲音才又響起.
"孤魂野鬼趕出去就行了."
所謂孤魂野鬼就是指那些因為意外死在路上,魂魄離體後沒辦法回到家鄉的鬼,而這種鬼多數都是出車禍啊,或者驢友一類的,死狀雖然不好看但至少致命傷都很明顯.
我看了看這女鬼的傷口,發現每一道傷口都不足以致命.
再者一般來說人死後變為鬼靈體都是白色,我在看著女鬼的傷口是發現她的靈體中還夾雜著一絲紅色--她有向厲鬼變化的趨勢,但那隱隱約約的黑色是什麼?
我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祁天川,電話里又是一陣沉默後他說了句我馬上到後就掛了電話.
我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發後面的幾個鬼下個月再來.
那女鬼還在那不斷重複著,等祁天川的空當兒我看了看記錄的本子,還好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看來這個月很清閑了.
之後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flag不好亂立.
正想著要和若卿去哪里玩的時候,一股桃花香鑽進我的鼻子,是祁天川回來了.
我抬頭看去發現他正圍著那女鬼轉來轉去,嘴里時不時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那慘不忍睹的死狀在他看來就好像什麼有趣的事一樣,我在心里罵了句老變態.
"老變態--"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怎麼把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便連忙改口說道,"咳咳…那個老板啊,你看出什麼了?"
祁天川搖頭晃腦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到我身旁,身上雖然酒氣沖天但不難聞,說道,"她是被凌遲而死的."
凌遲我知道,也就是千刀萬剮,最早出現在五代時期,是最殘忍的一種刑法,共需要用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並且要在最後一刀,將罪犯刺死,才能算凌遲成功,向來都是罪大惡極之人才會被判此刑.
我重新打量女鬼,看不出來挺漂亮一女孩,居然這麼罪大惡極?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祁天川卻說道,"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人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呢."
對啊!
我恍然大悟,凌遲之刑不是說清代以後就絕跡了嗎,這樣看來,這女鬼是有故事的人啊.
祁天川已經拿出電腦在查最近有哪些人死于非命,最後的結果是所有孤魂野鬼都被陰差帶回,那眼前這個…就不是死于非命,而是人為!
嘩啦啦~桌上放著的本子忽然被不知哪里來的風吹得嘩嘩作響,我回頭看去發現女鬼的靈體已經變成粉紅,開始厲鬼化了!
"哈?在我這作妖?"
祁天川一笑,手里的雷符就要打出去.
"等一下!"
我忙將他攔住,說道,"厲鬼都會去找仇人報仇,我們不如跟去看看,這人手段這麼殘忍,也正好替天行道."
祁天川瞥了我一樣,輕飄飄的說道,"找殺人凶手那是警察的事兒,我們只管鬼的事."
好在,他雖然話這麼說的,但手上雷符卻已經收了起來.
待其化為厲鬼後,似乎連智商都跟著變高了,那女鬼應該是感受到了我們身上的氣息,見鬼似的轉身就飛速逃離中介所,不過貌似她才是鬼吧……
女鬼離開後我立刻跟上去,祁天川也在我後面,我以為他是良心發現想要跟上去處理凶手,結果他卻說道,"別想多,我只是等女鬼殺完人再滅了她."
我……
以下省略不文明語言.
那女鬼飄啊飄,幾乎飄過了大半個燕京卻始終在轉圈圈,我有些郁悶,看來這智商也沒有變多高.
祁天川沒有達到目的,而這女鬼也沒害人不好直接打散魂魄,最後只好先把她拘了,又通知了陰差來帶回地府淨化.
之後的日子就是幫那些鬼完成委托,祁天川和王猙依舊神出鬼沒,小荷時好時壞,若卿也回家去處理生意上的事,我就只能每天帶著閃電溜溜彎,這才沒多久,閃電就已經長到半米高了.
祁天川說過閃電身上有哮天犬的神識是有可能修煉的,于是在我就讓王猙教他神獸修煉之法,現在就是我在這里看書,他趴在一旁修煉.
自上次邪巫事件以後我就發現自己雖然仗著命格萬鬼辟易,可自身的攻擊手段還是很缺乏,尤其是一旦被人近身往往是腳下罡步的速度跟不上思想,很容易吃虧,所以在學習更多符咒的同時我也加強了身體的鍛煉.
剛剛完成王猙幫我制定的健身計劃,我像死狗一樣躺在地上喘著氣,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我真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汪汪."
閃電叼著手機送過來.
我嘿了一聲,這狗真是越來越聰明.
我看了眼,是家里的電話.
"小非啊."電話那頭是母親,聽上去聲音很疲憊.
一般都是我打電話回去,除非家里出事,比如上次爺爺過世,才會主動打電話,想到這里我心里一沉,不會又出事了吧,便問道,"媽你怎麼了,病了嗎?"
"我沒事,是你爸他身體出了點小毛病,你要是不忙就回來看看吧."
母親說話有些猶豫,應該是害怕打擾到我工作,他們只知道我現在混的不錯,但不知道具體在干什麼.
這麼大歲數了,哪里有什麼小毛病!
我頓時覺得哪里都不痛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回道,"有啥事你們先去醫院啊,錢不是問題,我這就回去!"
母親應該也聽出了我的焦急,連忙安慰道,"沒那麼嚴重,你別著急,也注意安全啊."
我點頭應是,說完便掛了電話.
看了眼時間,好在是白天,正好兩小時後就有一趟航班,我用手機定了最近的一班飛機,爭取用最少的時間趕回去,出門後又給若卿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