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柏山,位于中原地區,其主脊北側大部在HN省境內,屬淮陽山脈西段,西北-東南走向,號稱"比華山高險,與黃山競秀".
而當年無支祁的老巢淮河的源頭就在這里,根據祁天川說雖然無支祁被鎮壓在軍山不知多少年,本源被不停地消磨,但事實上消磨的只是一半本源,另一半則在淮河源頭的淮井之中,所以只要回來這里就可以盡快恢複.
由于桐柏山早已經是風景區,我們自然不好開著車突然出現,祁天川便規規矩矩將車停在景區停車場,坐著纜車到了主峰太白頂.
因為主峰叫太白頂且又有無支祁的傳說,我以為這座山會是道教香火繁盛地,誰知在介紹中卻聽見了一系列寺廟的名字,下纜車以後祁天川帶著我往人流相背的地方走去.
看著越來越茂森的參天大樹,森森寒意襲來,我不禁問道,"我們要去哪?"
"去淮水之源淮井."
祁天川說著左右看了看,在確定完全沒有人之後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個羅盤來,比劃一陣後朝我招招手.
我跑到他身邊,好奇的看著他手里的東西,還沒看清楚呢就覺得腳下變軟,下一刻整個人都掉了下去.
啊!
受到驚嚇的我本能喊出聲,還未收聲呢就聽見祁天川鄙視的聲音,"一個縮地成寸而已,看把你嚇得,小同志還得好好學習啊."
我看著腳下,已經不是剛才景區的青石板路,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厚厚的落葉,舉目望去是比剛才還原生態的森林,不遠處居然有一房子.
祁天川嘲諷完我就徑直往那間房子走去,對于他這個活了幾千年的人的嘲諷我還真沒法懟回去,給自己順完氣以後跟上.
走近再看那房子,紅牆黃瓦,在這人跡罕見的地方也不破敗.
原本我以為里面應該供奉的是山神一類,沒想到進去以後就看見一口枯井,既無神像也無香火,從井中延伸出來九條碗口粗的鐵鏈,另一頭深深紮進地里,不由讓我想起某個燕京的傳說.
祁天川拉動其中一根鐵鏈,井底傳來嘩啦嘩啦的同時也隱約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尖細尖細的,聽的人耳朵疼.
祁天川拍拍手,說道,"還好,這一半本源還在,我們接下來守株待兔就好."
聽了祁天川這話我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淮井,可是我有些納悶,遂問道,"不是說淮井是淮河之源嗎,怎麼竟然是一口枯井?"
祁天川坐在其中一根鐵鏈上,回答我道,"無支祁可是水神,有水的話豈不是如虎添翼,所以當年大禹就將這里的水源移到太白頂那的小淮井里了,然後借這里的力量鎮壓了無支祁另一半本源."
說完祁天川閉上眼睛不再理我,眼見外面的亮光一點點暗下去,我的肚子開始叫喚,折騰到現在我可就只吃了早飯啊.
五髒廟鬧騰了,我准備出去看能不能找點能吃的東西,卻聽見祁天川說道,"你出去被無支祁抓去塞牙縫我可不管啊."
"切!"
我不屑,嚇唬誰呢,有應龍在怕啥,依舊往外走去.
剛出門,撲面而來一道巨浪,直接把我打到祁天川腳邊.
"呸呸!"
我吐掉嘴里的水爬起來.
祁天川卻笑盈盈看著我,說道,"小解子,這還沒過年呢,不必行此大禮."
我送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一邊擰著衣服的水一邊說道,"無支祁來了,你一個人對付得了嗎?"
祁天川回答道,"我就一個小小修道者,怎麼能和上古時期的神獸斗啊,你當神獸之名是說著玩的?"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當即喚出應龍.
潮濕的腥味彌漫著整個空間,外面已經徹底黑下來,我只好將靈力彙聚在眼睛,觀察四周.
"唧--"
身後的枯井傳來一聲尖叫,而後黑洞洞的井底光芒大作,九根鐵鏈瘋狂的顫抖.
"哈哈哈!"
無支祁的大笑從四面八方響起,說道,"等我拿到這一半本源以應龍現在的實力就算再來十條我都不怕!"
一直護著我的應龍在聽到無支祁囂張的話後怒吼一聲就要沖出去,然而外面是滿天的水霧,根本找不到無支祁的影子.
應龍騰空而起,發出一聲龍吟,水霧好像得到命令一樣向四周散去.
隨著水霧散去無支祁的身影也顯現出來.
不同于之前水猴子濕漉漉的樣子,現在的他就像傳說中一樣,形狀像猿猴,塌鼻子,凸額頭,白頭青身,火眼金睛,據說孫悟空的原型就是他.
無支祁不理會還在天上的應龍縮小身形直接進來,眼神熱切的看著枯井,齜牙咧嘴,應龍也變小盤旋在我四周.
祁天川垂在身邊的右手勾了勾,我似乎看到外面金光一閃而過,原本的潮濕減少許多,而無支祁好像什麼都沒感覺到,注意力都在他另一半本源上.
鐵鏈抖得越來越厲害,憑空罡風驟起,這小小的房子承受不住頓時坍塌,這時無支祁終于發現祁天川的小動作.
無支祁卻是對這九天星斗陣視而不見,似乎是覺得拿回本源後能輕易破開.
砰!
終于,一根鐵鏈斷開,隨即其他的也紛紛炸開.
一道流光劃過,無支祁瞬間和本源融合,在他周身水柱沖天而起,原本正常大小的無支祁驟然變大.
"嘿嘿嘿"
無支祁一邊笑著一邊一拳砸向祁天川.
祁天川卻是很淡定的把被風吹翻過去的衣角翻回來,手伸進兜里找了找,在即將被砸成餅之前找到了山河令.
正志得意滿的無支祁看到山河令的瞬間閃著金光的眼睛里流露出驚恐,作勢就要化作水柱逃走.
結果就是砰的撞上九天星斗陣的結界被彈了回來,嘴里大喊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能困住我?"全然沒有神獸的威風.
祁天川笑嘻嘻看著無支祁,說道,"山河令做陣眼,全盛的你都未必跑得了吧?"
嚯!
這小子可真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