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搖搖頭,看著夜空中的萬千星輝,歎道,"不用,你們睡覺我來守夜,在你們當中我戰斗力最低了,你們應該養足精神.要是到時候出什麼事,還能有精力應付."
我點點頭,"也好!輪流值守吧!兩點的時候叫我起來."
周勤沉默著點點頭,便不再說什麼話.
月明星稀,我看著周勤打坐在樹下,潔白的月光灑在他的側臉上,一股子清冷味兒襲來,此時我才注意到,周勤的皮膚光亮得不像話,有那麼一瞬間我能看到她妹妹絕美的容顏.
想到這里,一種罪惡感很合時宜的升騰而起,我搖搖頭讓自己不去想什麼……
想著想著,感覺眼皮似有千斤重那般,抬都抬不起來.
睡意朦朧,只好不再勉強自己,就閉上眼睛睡覺了!盡管眼前的一幕多麼美好,一樣擋不住瞌睡蟲的誘惑.
只是在半夜忽然聽到一陣鈴聲,吵得耳朵嗡嗡作響,眼睛半睜半閉之時,只感到一片綠光拂過.
我連忙站起身往外看,王猙以一人之力抵擋了一陣綠色的強光?!這是什麼神操作!
王猙一邊拿著沾染血的長劍抵擋住綠光,一邊沖我吼道,"滾回去睡覺,拿符箓封好木屋!"
應龍這時也醒了,打著哈欠眼睛都沒睜開,"啊……什麼事兒啊,這麼吵?"說話間,他便轉頭看向王猙那邊,眼睛里面映著綠光.
"這……這是什麼啊?"應龍愣了一下,張大了眼睛看著王猙.
此時周勤也站在王猙的旁邊,一起對抗著強光.
合著此時我才是最沒用的唄.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便想著會不會也像迷霧幻境里面的東西一樣,看到的並不是真身!
思及此,我便使用陰眼來看著那道強光,只是忽然之間,那道綠光被吸進了我眼睛里面,我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這是什麼情況,這……
王猙應龍周勤都趕忙走過來我身邊,不可思議的盯著我的眼睛看,我還在反複確認,那道原諒色的強光是不是真的被收到眼睛里面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竟然感覺到眼睛一陣一陣的脹痛,那道綠光是真真切切的躥入了我的眼睛里面去了!
"別看了!這是真的."應龍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便開口道.
我反複眨著眼睛,這不是在做夢吧?
至今我還在懷疑著剛才的一切,我的眼睛竟然吸收了他們三人合力都干不掉的綠光?真不知道我是應該高興還是憂愁.
他們都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看,看得我都有些發毛.
我實在不習慣這樣的氣氛.
"你小子,今天怎麼不見你說話?"我推攘著旁邊的王猙.
只見周勤的雙瞳中依然映著躍動的綠光,但目光卻呆滯得反常.
王猙忽然一把將我拽開,"閃開!"
周勤的周身果然散發著綠色的流螢,我看了頓時覺得頭暈目眩,一陣一陣嘔感襲來.
"不要看!閉上眼睛,那是迷惑人心的幽螢."應龍的聲音如雷貫耳,好似沖破我的耳膜,直達大腦大腦接收道此令之後,便操縱著人體的感官.
我立刻閉上了眼睛,不看漫天綠色幽螢.
其實此時此景,還挺好看的,可惜了……那竟是身迷惑人心的幽螢.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應龍一聲令下,"好了,沒事了."
待我睜開眼睛之時,看到的就是周勤倒在地上的場景.
我連忙跑過去,指著躺在地上的周勤問道,"他怎麼了?"
應龍回到道,"他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把周勤給往他搭建的三角房里面拽,然後看著應龍和王猙問道,"剛剛那是什麼?還有……我眼睛里的東西能取出來嗎?"
我的心中有太多疑問,有太多未解的謎團.
應龍和王猙卻淡然一笑,"這個對你本身是沒什麼影響的,先休息吧."
我鑽回木屋里面,便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醒來,是林中的鳥兒不停的唧唧咋咋叫著.
周勤先醒來,捂著自己的頭,"嘶……頭好沉重啊……是要感冒了嗎?"
此刻我確實很想一拳扣到他的腦袋上,難道昨晚的事,他一點也不記得?沉重?里面怕不是漿糊吧?!
"你當真一點都不記得昨晚的事?"我還是一點沒忍住.
"怎麼?昨晚發生了什麼嗎?"周勤的樣子不像是演出來的,我便也沒在意了!
"你去問他們,你昨晚你差點……"想到昨晚他眼睛發綠准備攻擊我的樣子,我就想揍他.
周勤站起身出了去,站在外面伸了個懶腰!
"收拾東西,准備上路."應龍的聲音如魔咒般響起,一下把我的睡意都給扼殺在搖籃,我也只好起身,收拾了一下東西.
話說他這破青衫還真挺管用的,竟然到現在還沒有破,功效依舊是寒涼刺骨般.
應龍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被他給吞進去了,最終沒有說出來.
他就跟祁天川一個德行,要是不想說的話,就是追問一百遍也未必追問得出來,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周勤將我扶起來,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也沒有那麼多的不適感,興許再過兩天,我就不用再披著這破青衫大褂了.
走了兩步,我還是想知道我眼睛吸收了綠光的原因,便叫周勤扶著我走得很快,趕上王猙他們的腳步.
"兄弟啊,我還是想知道昨晚那個綠光怎麼會竄進我眼睛里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啊?"我笑著問他們倆.
"到時便知."應龍的看起來不太繼續想多說什麼.
我看了一眼王猙,他眼角有著隱隱的憂慮.
我的腳步瞬間就停在原地,心里已經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幾乎是走了好幾個小時,我懷疑我們再走下去,就趕上當年紅軍長征的里程了.
"還有多久到啊?"我轉頭看向扶著我的周勤開口問道.
"目測……還要走三天!"周勤也是十分認真的回答著我.
"什麼?三天!"我仰天長嘯,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