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仙閣

王猙一看,咽下嘴里的大餅就從我手里搶走了一個,祁天川皺著眉頭白了我一眼,我砸吧著嘴,吃著肉包子說道,"祁天川,你這不厚道啊,不是說只有一個了嗎?這怎麼又多出來兩個?"

"最後三個,現在都沒有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餓著吧."

祁天川拍了拍手,轉身就下了山,我們三人繞了半天,也沒繞出中這第一個結界口.

結界不是不能破,只是這是魔族設下的結界,我能力再大,也不可能用道術來破了這個結界.

一個小時以後,我們三人徹底精疲力盡了,打死了眼前的兩只豬妖,祁天川和王猙他們倆開始朝前面走,我看了看一旁的豬妖尸體,拿起赤黌就在豬妖脊椎的地方割下了一條里脊肉.

這里脊肉剛割下來,豬妖尸體就開始迅速腐蝕,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以後,地面上卻出現了一塊令牌!

我嘴角微微一笑,裝上令牌就追了上去.

等我們在此下了山頂,叢林里的豬妖石像開始幻化,祁天川熟練的沖了上去,王猙看了看我,說道,"你傻站著干嘛?幫忙啊!"

"祁天川想打,就讓他打好了,反正我已經找到了出去的辦法,再走半個小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小子吹牛的吧?找到辦法了你不說?"

"我想說來著,但祁天川已經沖上去了,我能怎麼辦?"

祁天川似乎聽到了我和王猙的談話,縱身一躲又跑了回來.

我咳嗽一聲,把肉遞給了王猙,就從口袋里拿出了令牌.暴躁的豬妖在看到令牌的那一刻,就幻化回了那兩個石像.

通過這片林子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得穿過兩尊石像,石像就如同一個過度點,通過了,就能進入蓬萊,要是一直找不到方法,只能不停的重複著獵殺豬妖的幻境.

要問豬妖既然是石像,那我手里的肉是怎麼回事,那自然就是因為豬妖是真的,幻象也是真的!

穿過石像,我們就算徹底進入了蓬萊,四周高大的側柏,變成了紅色的楓樹林,眼前那一直幻化的山頭,也變成了一個較大的湖泊.

湖面上一條船慢慢朝我們靠近,祁天川隨即一笑,說道,"一會到了地方,記得千萬不要惹事生非,即使這次拉攏失敗,也不能招惹."

"娘娘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了?怕啥,打不就完事了嘛."

"打?你拿什麼和他們打?魔族被韓瀟控制,負責管理蓬萊的秩序.狐妖一族一向都是以美色誘敵,接下來我們遇到的,應該就是狐妖."

看他們倆那一副裝模作樣說瞎話的樣子,我就打心底里嫌棄,這兩人只會按照自己的猜測去辦事,卻完完全全把重要的人物給忽視了.


我帶頭上了船,轉身說道,"我敢打賭,接下來我們遇到的就是月夢羅漢,我賭五千萬!"

"你小子不懂別亂說,有這麼多錢不如給我獻點愛心."

"得了吧,我可是穩賺不賠,這憑肉眼就能看到的東西,非得瞎猜什麼啊!"

湖泊的對面有一個偏亭,月夢羅漢,其實就坐在里邊.上次我跳進亡靈谷,喝了幾口河水以後這眼睛的視力反倒比以前好了不少.

王猙他們倆看不到也不奇怪,畢竟他們只能看到眼前的情況,根本就不會抬頭看看遠處是什麼.

我們三人上了船,船只也開始快速朝對岸劃去,等到了對岸,我們三下了船,就直接去了那個偏亭.

月夢羅漢全身渡有金身,頭頂的十二點僧疤,也變成了卐字印記,他倒了三杯酒,擺放在桌前,隨即抬手示意我們坐下道,"這蓬萊之內,唯一能解渴的就是這桃花釀,一杯下肚不僅止渴,還能暖個身子."

祁天川上前,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道,"果然是好酒,入口綿綢有力,入喉回味無窮,這仔細一品,桃花特有的香味就鎖在舌苔之下,微甜."

"只有懂酒的人,才能說出這酒的真諦,不知道三位是不是我這知己呢?"

王猙一天,也拿起酒杯喝了個干淨,隨即說道,"這酒確實不錯,但入喉不散,勁猛十足,老子就喜歡這種被老牛沖撞的感覺."

"解非,你不想喝一杯嗎?"

我看了看王猙和祁天川,開始還擔心月夢羅漢在酒里下毒,現在過了一分鍾也沒什麼事,拿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祁天川說這酒好喝,王猙說這酒有後勁,我這一杯下肚,除了苦澀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感覺道,"我靠,你們仨騙人的吧?這除了苦還是苦,哪有什麼後勁,哪有什麼香甜可口啊!"

月夢大笑起身,轉頭說道,"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桃花釀確實是蓬萊的美酒佳肴,但不同的人,喝出來的味道卻也完全不一樣.祁天川是不死地仙,生活漫長,沒有煩惱,喝這酒便是綿綢香甜,入喉即化.王猙是神獸,最大的特點就是蠻力十足,他喝這酒,喝出的就是後勁十足."

"那我呢?我怎麼覺得是苦的?是不是這酒過期了?"

"酒越存越醇,你喝出的苦,便是生活和命運的苦,上天注定你不是個普通人,你即使再想普通,還是會成為救世主.世間上只有一種人喝這酒是苦澀的,那就是得道成仙的僧人,你前世駐守大理寺兩百八十年之久,本就是仙骨,這一世無法使用,只是因為仙骨之外,有了髒東西."

"你說這些我也聽不懂,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讓你幫忙對付韓瀟,幫不幫你說句話吧,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呢."

"幫與不幫,有區別嗎?照你們現在的實力,恐怕連這蓬萊都出不去.我雖是羅漢,可也能力有限,韓瀟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但不是現在."

"哎呀,你這人真是啰嗦,當初咱們倆剛見面的時候你也沒那麼多廢話呀,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