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邊發現了一個行禮箱,還有部手機,錢包,一雙涼鞋,加一件體恤,應該都是受害者的."
"看看錢包里有什麼東西,身份證還在不在?"
有一名警察說道.
"是."
那名警員當即打開錢包查看.
我和一眾行人都圍在外面,好奇的觀察著.
卻見那警員打開錢包,抽出一些紙幣,數了一下,說道,"還有一千三百六十七元現金,身份證也在,名字叫鄧華."
"恩."
為首的警察點了點頭,"手機和錢包都沒丟失,暫且可以拋開搶劫遇害的可能,不過也不能完全確定,還是等受害者打撈出來,跟身份證對比一下,確認身份再說."
"是!"
小警員領命.
轉頭向水塘看去,只見下去的兩名警員已經快走到浮尸旁.
這是一處觀賞性的水塘,里面種有荷花等觀賞植物,水位也不是很深,才剛剛好到成人腰部位置.
兩名警員趟著水,來到浮尸旁,伸手搭住他的肩膀,慢慢向岸邊推來.
便在這時,令人驚恐的一幕出現了,才剛剛推出不到一米,那浮尸竟然猛地睜開了眼睛.
"啊!"
兩名警員嚇了一跳,連退好幾步,差點沒一屁股坐到水里.
"怎麼了,怎麼了?"
在岸邊看熱鬧的群眾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紛紛大聲詢問.
"小王,什麼情況?"
為首的警察也大聲喊道.
然而,還沒等那警員回答,就突然發現那浮尸竟"撲棱"一下子從水里站了起來,濺起不少水花.
"啊,詐尸啊……"
這回水塘里的警員還沒怎麼樣,圍在岸邊的群眾卻都是嚇了一跳,更有膽小的已經大喊著開始准備逃跑了.
我精神力瞬間向那浮尸那探去,只是片刻後,當查明對方的氣息時,臉上卻不由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
"哇,太好了,是不是僵尸?大哥,這回可輪到咱們出手了."
蘇開暢小臉上滿是興奮,大聲的嚷嚷道.
我無語的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沒好氣的說道,"屁的僵尸,你再仔細看看."
"啊?"
蘇開暢還有些不滿,轉頭看去,卻也是瞬間呆住了.
只見那浮尸滿臉迷茫的看著身旁兩名警員,開口道,"你們干嗎?"
"咦?僵尸還會說話?"
有群眾疑惑的嘀咕道.
"笨蛋,那家伙根本就沒死,什麼僵尸啊……"
片刻後,即便是反映再遲鈍的家伙,也總算明白了過來,感情大家伙是自作多情了,完全虛驚一場.
蘇寒月早就捂著嘴忍住樂出聲來.
群眾被她感染,明白是什麼情況後,也頓時都開始哈哈大笑.
倒是水塘里的兩名警員,滿臉無奈的看著對方,"我說,你上這里面干嗎?"
"天太熱了,我進來泡一會,沒想到睡著了."
那男人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接著又看了看外面圍觀的眾人,和鄭重其事的警察們,疑惑道,"你們怎麼了?"
"得."
兩名警員很是無語,沉聲道,"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三人就這樣趟著水走到岸邊.
為首的經常滿臉古怪的看著他們,等那男人走到岸邊坐下後,他才是無奈道,"諾,這是你嗎?"
將身份證遞給對方.
男人看了一眼,點頭道,"是我啊,我沒犯法吧."
瞧著他那無辜的模樣,警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圍觀眾人還在樂呵呵的看著熱鬧.
經過一番詢問,總算將前因後果弄明白了,原來這叫鄧華的中年人是外地來的,中午和朋友喝了點酒,有點小醉.
吃完飯後,朋友就去幫他處理住店房間的一些瑣事了,本來他是在邊上的涼亭等著.
可酒勁上來了,加上天氣炎熱,他干脆就脫了上衣,想上水塘里泡一會,涼快下.
也算他沒醉到家,下水前還知道脫鞋,把手機也放在了外面.
可惜偏偏就這一個舉動壞了事.
進到水里溫度下降,鄧華感覺挺舒服的,加上酒意上頭,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朋友來電話找他也沒聽見,這一睡,就在水里躺了幾個小時,人也慢慢飄遠了.
朋友半天找不到他,急得夠嗆不說,有路過的行人發現,遠遠的還以為是浮尸呢,結果就報了警,也引來了後面這一連串事故.
也算這小子命大,在水里泡了這麼久,浮力剛好讓他把頭露在外面,卻是沒嗆到水,除了身體稍微泡的漲了一些,屁事兒都沒有.
警察很是無奈,做了筆錄後,對其教育了一番,囑咐要注意安全等等,最後以破壞觀賞水塘的理由,罰了五十塊錢,算是懲罰,此事也就到此結束了.
圍觀群眾逐漸散去,我和蘇寒月幾人也跟著離開了.
直到走出老遠,蘇寒月還是一臉的淺笑,感歎這人太過奇葩,好在最後只是虛驚一場,人沒出什麼事,算是皆大歡喜了.
不過蘇開暢就顯得有些郁悶了,本來這小子還以為是僵尸呢,想著終于能見識下我出手斗僵尸,准備開開眼界,可惜最後卻是一場空,讓他極為郁悶.
他這小孩子心性,我也懶得教育了.
轉頭看了眼蘇寒月,這丫頭,從上次離開,我就沒見她再效果,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卻總算讓她放開了一些心結,我心里也松了口氣.
當晚.
本來沒什麼事情,我們打算品嘗一下當地美食,算是小小的休假,游玩幾日再趕回燕京,可就在這時,我卻接到了祁天川的電話.
說是王猙發現了一些東西,希望能得到我們的幫助,讓我沒事就趕緊回去.
我跟猙哥的關系向來不錯,難得他開口求助,自然不會推辭,當即跟蘇寒月商量了一下,就定了當晚的機票,連夜趕回.
回到中介所時,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中介所燈火通明,大家都沒有休息.
一進屋,我就看到王猙和祁天川小荷三人坐在沙發上,正在低聲交談.
"猙哥,出什麼事了,這麼急?"
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