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感覺中,似乎這次探險只用了大概一天一夜的時間.
可等回到中介所後才明白,原來我們整整出行了七天,似乎那里的時間流速和外面不同,讓我們感覺極為神奇.
怪不得沒怎麼使用,手機也沒電了.
這幾天時間,並沒有趕上中介所迎人或者接鬼的日子,蘇開暢小家伙待著也沒什麼事,倒是跟閃電混熟了,在一起玩的那叫一個開心.
沒有看到王猙,他還以為我們遇到了危險,解釋過後才算松了口氣.
接著就立刻好奇的圍著我,不停詢問這幾天的詳情.
蘇寒月在旁邊冷著臉,干咳了一聲,說道,"小暢暢,這幾天功課做了沒,過來,讓我檢查一下."
"額……"
小家伙頓時苦起臉,求助的看向我.
我滿臉無語,現在蘇寒月這丫頭又恢複了之前冰山的樣子,我也不敢招惹啊,只能投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蘇開暢無奈,只能老老實實的過去接受檢查,回答關于風水數術方面的問題.
"呵呵,好啦."
小荷好笑的看了兩人一眼,說道,"為了慶祝這次有驚無險,我決定,做頓大餐慶祝一下."
說完便向廚房走去.
我和祁天川對視了一下,暫時都沒什麼事情,便各自回房休息.
我先把手機充上電,隨後就躺在床上眯了一會.
等小荷做好飯後,才是下樓,和眾人一起吃飯.
蘇寒月快速吃完,接著一刻不留,直接就帶蘇開暢離開,說是這些天小家伙偷懶,功課拉下不少,要帶他出去繼續游學.
我其實大概能猜到一些她的想法,可按照我現在的情況,也只能裝作不懂,無法開口言說.
剩下我跟祁天川小荷三個,我也不想留下當電燈泡,快速把碗里的飯扒拉完,就轉身回房了.
手機電量充的差不多了,躺在床上,我順勢打開了手機.
一開機,就有無數的未接來電和短信蹦了出來.
我看著上面的號碼,先是給爸媽回了電話,解釋自己前幾天出差,手機沒有信號.
父母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最近打算抽時間,來燕京看看若卿的父親,算是會親家,讓我安排一下.
我答應下來,隨後就是若卿.
給她回過去,若卿也沒什麼事,就是平常聊天,兩人膩歪了一會,我順便把父母的打算跟她說了,她說等回去問問父親,隨後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掛斷,我正打算再看看未接記錄,母親的電話卻又打了過來,我有些疑惑的接起,"媽,怎麼了,還有事嗎?"
"嗨,剛才光顧著說會親家的事情了,忘了告訴你,劉家老太太沒了,你要有時間就抽空回來一趟吧."母親說道.
"老劉家,誰啊?"
我疑惑道.
"就是你那個同學,叫什麼來著……"
"劉昊天?"
"對,就是他,他奶奶出車禍了,哎,人這命也太脆了,我前幾天還見著他奶奶,一起聊天呢,這轉眼人說沒就沒了……"
母親感概的說道.
"行了,媽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沒有再聽母親感概,我趕緊掛斷電話,看了下未接記錄,果然,有兩個劉昊天的未接來電.
這小子是我的發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鐵哥們,他奶奶去世,我自然要趕過去.
連忙打通電話,聽到對方有些低沉沙啞的聲音,我開口道,"耗子,前幾天出差,手機沒信號,不好意思啊,我這就回去."
"非哥,你都知道了啊."
劉昊天有些傷感的說道.
"恩,我剛回來,老媽告訴我的,節哀."
"哎!"
劉昊天歎了口氣,道,"放心吧,我沒什麼事."
"行,那先不說了,見面聊吧."
我掛斷電話,隨即便是起身,到外面開車趕回老家.
一路疾馳,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我給劉昊天打了電話,約出來在外面見面.
兩人在路邊隨便找了個小餐館坐下,我這才聽他講述起詳細經過.
劉昊天一家在村里開了個小超市,供應村里平常的一些生活用品等等,前幾天,他父親去城里進貨,老太太也想跟著去轉轉,就坐車一同前往.
老昊天父親開車,老太太坐在副駕駛,可沒想到,就在進城的岔路口,碰見了一輛大車.
那大車疲勞駕駛,因為小鎮車少的緣故,打了瞌睡,一個沒注意,就闖了紅燈,正好撞上了劉昊天父親的車.
好在大車速度不是太快,劉昊天父親撿了條命,只是右腿被撞斷了.
可老太太年紀大了,加上又是坐在被撞的副駕駛位置,當場就一命嗚呼.
家人萬分傷心自不必提,大車理虧,好在司機也算老實,沒有逃逸,先報了交警,接著就把人送到了醫院.
一切按照交警的判定處理,倒是沒什麼糾紛.
那司機連帶自己和保險公司都賠了不少錢,可即便這樣,也無法挽回老人的生命.
因為父親受傷的緣故,這次老太太的喪事,都是親戚幫著處理的,案子也都結束了,老太太的遺體明天就會火化.
我安慰了劉昊天一番,說還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劉昊天搖了搖頭,勉強笑笑.
因為明天還要出殯,這頓酒我們也沒喝多長時間,克制著每人喝了一瓶啤酒後,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車來到劉浩天家.
跟隨送殯的隊伍,先來到殯儀館火化.
濃濃的黑煙直沖天際,口鼻間到處充斥著肉體燒焦的味道.
來來往往的賓客都面容沉重,整個殯儀館都顯得氣氛很是壓抑.
也難怪,這個地方的特殊性質,很難讓人在這里表現的開心.
劉昊天有些蕭索的站在骨灰領取處等待,我本來想過去陪陪他,就在這時,一個古怪的家伙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是一個大概三十左右的中年人,穿了一身簡單的黑色休閑服,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好像枯樹似得工藝品,在那樹枝上,則掛了滿滿的鑰匙.
中年人滿臉笑容,顯得跟周圍的行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