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總是那麼容易消逝,繽紛的落英已經遠去了。
天氣越發燥熱起來,三家聯盟和七家聯盟為了水的爭斗也不斷升級,李縱云親自帶隊打了十幾場惡架,雙方都出現需要臥病在床幾個月的重傷員。
對于馨雨來說,她在這個春天有了驚人的進展,程展在沈家確實沒有什麼貼心的人兒。
沈知慧是一個相當強勢的女人,她的身上充滿了霸氣和英氣,程展也並沒聽到過她對自己所說的那句話,他還是在猶豫著要不要施用春藥在沈知慧身上。
這可是非常有經驗的老江湖了!
程展在猶豫不決,不過他發現,有時候,輕輕的肉體接觸比春藥還要讓馨雨情動。
馨雨現在已經是程展的貼心人,照理著程展的日常起居,也時時刻刻呵護著程展,在某個時間段,程展會帶上她到密室來上一段美妙的曆程。
那些管家、管事們的鼻子都是很靈的,知道馨雨是程展身前的紅人,夫人雖然不怎麼喜歡她,但也不怎麼討厭她,這就足夠了。
對于這些下人來說,只有老爺夫人面前的紅人才是最緊要的,馨雨在老爺面前說句話,就足夠讓他們兜著走,所以他們對這個小姑娘表現出極大的敬意。
家里的大小事務,沒有馨雨點頭之前,他們是不敢請示老爺夫人的,前段時間沈知慧發話了,讓馨雨接替已經過世的許管事的位置。
許管事在沈家曾經是僅次于程展和沈知慧的第三號人物,所以馨雨的待遇也突然提升了一個檔次。
她對于這一切很滿意,雖然常常看到程展與沈知慧手牽著手,但是她只想讓程展能多掂記多掛念她一點就成了。
她現在不是莊家的小姐,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姑娘,莊家的榮耀已經遠離了她。
但是有些時候,有些意外總是會在無意中拔動了她的心弦。
這個意外是由莊寒濤帶來的,莊寒濤這次來仍然穿著他那華貴的舊衣,但是有一點和往常不一樣。
由于經濟境況的改善,他比往常更驕傲了,但是他已經學會把這種驕傲藏在自己的內心,他是莊家的公子,和這些鄉下的小地主不是同一個境界的。
他一見面就朝程展和沈知慧笑了笑:“程公子,沈小姐,最近打探到些事情,或許對貴府有些用處!”
程展點點頭,莊寒濤笑著說道:“最近我打探到鄭家似乎有些不軌意圖!”
鄭家?三家聯盟是沈家、白家和鄭家組成,但鄭家可能是三家聯盟里最神秘的一個家族,他們的財力比白家強得多,有二百多人丁,有二千多畝田地,但是程展和沈知慧從來沒見過那個傳說中武功絕頂的鄭家家主。
鄭家在沈宏宇時代確實是沈家的附庸,但是到了程展接手的時候,他們便自成一系了。
程展有點詫異,莊寒濤的興致就來了:“鄭家這段時間和陳家有來有往,也不知道圖謀什麼!”
陳家?這可是七家聯盟的中堅骨干啊,程展前不久就把陳家的鐵匠鋪子給一窩端了,莫不成雙方有什麼勾結不成?
莊寒濤不知道,正是自己這句話,拔動了馨雨的心弦,她心一沉,然後臉上不自覺地強顏歡笑起來。
莊寒濤繼續向程展提供了不少他查探來的內情:“聽說陳家與隨郡的白馬銀劍夫婦有聯系,而鄭家這段時間似乎請動了什麼武林中的高人,請程公子和沈小姐小心防備便是!”
沈家是不會虧待莊寒濤的,但是馨雨的心一下子就心亂如麻了。
她瞧了瞧程展,看著那不斷成熟的少年,她的心里才安穩下來。
這段時間,程展越來越老成了,他的五羅掌法練得有六七成火候,內力的進境也不壞,和沈知慧的關系也越發親近,至少現在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多半會手牽著手。
有時候,牽手是一種承諾。
但是馨雨的心才安穩下來,外面的白管家已經帶來了一個黑衣漢子,嘴里輕聲道:“老爺夫人在嗎?這是鄭家派來的!”
鄭家?馨雨的心弦又有些亂了,她朝里面嚷了一句:“老爺,鄭家來了客人!”
程展很詫異,莫不成鄭家真的勾引起外人來了。
那個黑衣漢子走入房門,給程展和沈知慧施了一個大禮,然後說道:“程老爺,沈夫人!我們家主三日後在家中設有家宴,請兩位一定光臨!”
程展和沈知慧相互望了一眼,鴻門宴?
鄉下的宗旅械斗不大可能升級到這種程度,但是程展很快做了決斷:“我一定去!”
沒錯,一定去!咱們帶二十個精明干練的家丁去赴宴,看誰敢打咱的主意!
赴宴那一日,程展把手底下最能打的二十個家丁都挑了出來。
這段時間李縱云、鄧肯、段七這幫老軍伍輪流調教這些家丁,結果大有成果,一出門就趕緊替老爺招前呼後,一看就是狗腿子的材料。
鄭家離沈家四里路,程展和沈知慧並騎一馬,他輕輕臥在沈知慧的懷里,倒也香豔得很。
李縱云一瞅見鄭家村,當即大喝一聲:“給我精神點!”
那邊卻是冒出一隊騎兵來,為首的那人一見程展,當即哈哈大笑:“程少爺!您也來了?”
程展一看,正是茅方這死胖子,當即也笑道:“二駕,你先請!”
只是沒走多遠,程展已經停住馬,向前掃了一眼:“林雷天?他怎麼來了?”
那虎背熊腰的漢子就是林家的二公子林雷天,他說話粗聲粗氣,做事也蠻沖動,程展一眼就認出來了。
沈知慧瞧了他旁邊那個帶點陰沉氣的中年人道:“那個就是陳家的家主,陳曉重,標准的小人一個!”
正說著,陳曉重已經拱著手笑道:“這位莫不成就是程展程公子?果然是少年老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