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動物變異這件事上，我們中國確實做得很好，沒有一個人死亡。”老頭子眼神空洞，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只是有幾個森林守護者隊員在受到突然襲擊的情況下受了點輕傷。不過，當察覺到這件事可能有大問題的國安部便召集人手，有計劃的抓到了一只變異動物。經過國研院的探測，才發現動物之所以變異，是因為注射了‘GOD’藥物……”
“我說老頭子，長話短說好不好？”我看了看壁上的圓子鍾，都四點了，還要煮晚飯，還要趕快去李心婷那里，著急呀，“你揀我不知道的事情來說，好不好？”
“你個死小子，忙著約會吧？女生漂亮嗎？”
“老頭子，拜托，你意志堅定點好不好？你在講正經事呢。”我對他簡直沒語言了，一提到女人，他就好象什麼都可以忘掉。
“咳，咳，習慣了。”老頭子尷尬咳嗽幾聲，再說道，“其實，最初的那些變異動物只是失敗性‘GOD’改造的。後來在這黃金森林里，國安局發現了一只完全變異獸，是一只閃著黑光的獼猴……”
“我們這里？”我驚道。
老頭子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在這里搜尋有關變異動物線索的一隊十個國安局精英，全軍覆滅。經過衛星定位重演，只是一只獼猴就把他們全殺了。這件事對整個高層都是一個震動，知道嗎，你現在的實力，最多與三個精英聯手實力持平……”
“那後來呢？”我的興趣完全被勾了起來。
“後來國安局只得請出龍之一族的官兵，與他們配合一起進入黃金老林搜索那只獼猴。不論死活，只要抓到它，對于整個變異事件肯定有很好的解釋。”老頭子呆了一下，再說道，“結果，不但沒有抓到，在合圍中反而又死了四個國安局人員和兩個龍之一族的高手。沒有辦法之下，洪峰只有請他師父出馬了。”
“你是許自在的師兄，當然也就把你扯出來了。”我忍不住說了一句，“是不是連你們也沒有抓到？所以你才被流放在這里守護？”
老頭子卻突然沉默了，不象往常我質疑他的實力時，他總會誇誇其談：想我司空悟是什麼角色，怎麼會……
所以我很好奇地扭頭一看，便查覺到了老頭子眼中那濃濃的悲傷，一時呆住了。不錯，就是“悲傷”，十六年了，除了月圓之夜，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子。
“因為派出去援外的各路武林精英都已經出發，擔心他們在國外也遇到這樣的變異動物，生命受到威脅，我們幾個一接到許自在的通知，便馬上和他彙合，來到了這里。那是一個月圓之夜……”說到這里，老頭兒的悲傷越來越明顯。
我也覺得心一痛，不由溫柔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師父，我明白。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你老想開些。”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們幾個根本不需要什麼探測器，就用氣機來查看森林里奇怪的波動。沒多久，我們就找到了那只變異動物詭異的波動。可是，我們功夫雖然都不錯，但卻受森林地勢的影響，一直對獼猴形不成合擊。我們偏偏又是自恃功高的人，干脆放棄了合圍，一窩蜂的隨著波動追著獼猴……到最後，我們才發現，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只獼猴刻意為之的。比如，利用它對環境的熟悉和我們打游擊……因為事後經過解剖，它大腦細胞的開發率，與我們普通人類差不多，也達到了6%－7%，也就是說，擁有自主意識。”
“最奇怪的還是，當我們深入森林中心，卻發現了好幾個與獼猴差不多的波動。驚詫之下，我們一行七人，就分成了三組。自在和肖清、枯木、藍至心和雷震，我則與月華……月華就是你的師母。”
“不會吧，那個時候一只獼猴就搞定了那麼多國家精英，定位衛星不可能不全天侯監視黃金老林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多出那麼多而你們沒有得到通知？”趁著老頭子又想到師母頓了頓，我抓緊時間問道。
老頭子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沒有得到通知的原因就一個。這些波動全部是獼猴臨時制造的。它就要靠這個來分散我們的實力，再各個擊破。”
以我這麼灑脫的人聽到這里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仿佛看到了那個時候獼猴猙獰的面容。不過我還是有點質疑：“老頭子，那只獼猴真的那麼厲害嗎？就算GOD的真正威力確實如此，那麼幕後的制造者這麼多年來為什麼還沒響動？”
“他沒有響動的原因也只有一個。你想想，他用完美的GOD制造那麼多變異動物出來干什麼？這對他或是他們又有什麼好處？擾亂世界嗎？”老頭兒反問我道。
“我知道了！”我心一顫，說道，“幕後制造者的真正目的還是要把GOD用在人身上，他們不是要擾亂世界，而是要用強大的力量來控制世界！可能到現在，他們都還未找出成功用GOD激發人潛力，並且保證這個人對他們有絕對忠心的方法。”
“不錯，你想的，就是我們解剖獼猴後得到的答案。”老頭子滿意地點點頭。
“那麼，老頭子，後面怎麼樣？”我雖然明知會觸動老頭子的傷心事，但我忍不住好奇之心。何況即使我不問，老頭子一樣會告訴我。並看他多數時候好欺負，實際上脾氣又倔又古怪，只有我這種帥才才能和他和睦相處這麼久。
“沒想到，那只獼猴先對付的就是我和月華。它除了有人類的智慧，還有動物的敏銳。它竟然查覺得到我和你師母這對組合，是實力最差的一組。”
“二十幾年，我的浪漫天下只到了九層向十重天邁進的境界，而你師母，剛剛達到第九層而已。如果不是這些年來，我一心一意撫養你，呆在這遠離紛擾的天地里，絕對不可能短短二十多年就達到了十一重天……”老頭子覺得話扯遠了，又拉回了，說道，“我和你師母竟然被幾中獼猴包圍了，而閃著黑光的，當然就是那只元凶。這只大成的獼猴被注射的GOD里活動性藥物藥性太強，竟然連血液里都含有很多G2、O3、D5成份，他分別給其它同類喂食下去，不僅激發了這些同類的凶性，還和他一樣帶著相同的波動。”
“自在在准噶爾對抗岩漿的一幕，你是知道的。其實在准噶爾的那個時候，他清心決的威力也不過和你師母的浪漫天下不相上下。可是這種能和天威抗衡短暫一段時間的實力，竟抵不過那只獼猴……當我把專門來糾纏我的那幾只次等獼猴殺掉的之後，你師母也在那只元凶手下受了重傷……”
“其實你師母她完全可以在最危急的時候用浪子天下逃離現場，可是她怎麼可能這樣做……因為她一接觸到對手，就了解到了那只完美獼猴的強大實力，知道自己要是離開的話，最厲害的那只獼猴就可以和其它獼猴聯手，在我還未有機會施出逃跑招數之前就命喪當場。所以她只有苦苦支撐拖延時間……”
老頭子這種年紀，還對年紀輕輕的我說出師母當時的感受，看起來有點不妥，實際上他是要扭轉我那不可一世的想法，認為打不過總跑得贏。其實現實中，有時候，並不是逃避就能解決問題的。我默然……
“等自在他們兩組解決其它小獼猴後趕過來，你師母已經到了油枯燈滅的地步。因為為了不再讓這只獼猴逃掉，她和我聯手，拼盡了所有的氣，在與獼猴近距離作戰中使出了浪漫天下心法里最厲害的浪盡天下，把獼猴牢牢鎖在了我們氣機網內……”
“縱然自在他們五大門派的掌門一起聯手，也不能活捉這只獼猴，沒有辦法，只有殺了。後來解剖得到了很多信息，而且在援外成員也沒在外國發現其它完美的GOD產物後，我們一直斷定，黃金老林有問題。為什麼偏偏唯一一只大成的變異動物會出現在這里呢？這就是最大的原因。我一來最閑，不象他們五個有家有派；二來你師母死後，我也有點心灰音冷，想找個地方好好呆一段時間；三來，你那些師兄都基本上出師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所以我主動申請，來這里監視黃金老林和追尋線索。而他們就上報中央，希望國家對變異動物事件引起足夠的重視。經過國家領導和自在他們那些武林元宿開會決定，就把‘武’道最大限度的傳遍全世界，以此找到和培育出更多能對付這場風暴的人才！”
“呵呵，沒想到你線索沒找到，反而找到了我這個天才！嘿嘿嘿，我絕對是對付GOD的人才！”為了讓老頭子盡快又忘掉往事帶來的傷痛，我開起玩笑來。
沒想到老頭兒沒有象往常那樣奚落我，看樣子還是沉浸在往事中，我不得不用正經的話題來吸引他的注意力：“對了，老頭子，你還沒告訴過我，為什麼你和師叔許自在是一個門派，但武功心法卻完全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