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十六)~


四月四日對于慶豐高校來說,是好運的一天。除了正如大家所料,下午第八輪的比賽,慶豐波瀾不驚取得了全勝,取得了學校在全國校園武術大賽曆史上突破性四天雄居第一的成績(以前最多就是與清華附高、北大附高並立),而且學校的學生,在這一天,也有不同的好際遇。

安喜,這個慶豐出名的可憐女生,在一個晚上便翻身成了最大的幸運兒。雖然流花婆婆只是要傳授她一生結晶的“紅顏白發”神功,並沒有說將她列為親傳徒弟,但無疑,知情的人都明白,事實上,今時今日的安喜,已經是繼石強之後,第二個高輩份、高來曆的人物了。流花婆婆只是考慮到韓霜月這個下一代靜女齋繼承人以及靜女齋其他的“阿姨”級輩份的人面對安喜產生的尷尬,才表面上沒有通過安喜的資格。

流花婆婆性格使然,並不能象笑蒼生那樣游戲人間,毫無顧忌就把石強收為了弟子,造成了現在的混亂他反而樂得看熱鬧。不過也是因為流花婆婆的想不開,她和笑蒼生之間的感情落得兩頭相思,永遠也等不到結果。

看著流花婆婆帶回了一個女孩,知道流花婆婆此行目的的成都靜女齋分部的成員們都知道自己的祖師婆婆終于為晚年的頓悟“紅顏白發”找到了最適合的傳人。雖然她們不清楚流花婆婆對安喜的輩份定位,所以都只是以“安小姐”稱之,但在待遇上,和流花婆婆的親傳弟子沒什麼兩樣。

吃過午飯後,流花婆婆便把安喜帶到了密室,正式開始傳授安喜“紅顏白發”。

“你雖然膽小懦弱怕事,但根骨奇佳,而心智也沒有因為從小的不平經曆而遭受蒙蔽,反而因此養成了‘可憐’,變成了最適合練就此門武功的人選。”流花婆婆收起了慈愛的神態,開始非常嚴肅認真地向安喜上起課來,所以語氣中肯直接,不在乎會不會給安喜帶來什麼不良反應。

“可惜,你雖然常年在學校自在門分部練習,奠就了不錯的根基,但只是限制于根基而已。你招數不能彙貫一氣,內力更是低微的可以。老實說,在婆婆心里,你只能作為紅顏白發的傳承者之一,而不是發揚光大者。”

“不過凡事沒有絕對,因為你是第二個習練這門武功之人,也是第一個以態入道的傳人,撇開所謂的武功、內力、招數,只是對氣質‘憐’專心致志,能不能因此開創一片新天地,婆婆也不知道。這門武功雖然是婆婆所創,也是第一個練,但婆婆畢竟是以武入道,只能給你提供一種形式上的傳授,以後的進展還是要看你自己。”

“紅顏最怕白發,這種心情你應該明白。可是‘恨愛之間,分不散,紅顏白發,更覺璀璨’的心情你是否能明白呢?”

看著安喜終于有了反應,但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時,流花婆婆苦笑了一下,繼續道:“婆婆就是以‘恨愛之間分不散,愛人相見發已白’的感歎創出了這套紅顏白發!”

“其實,與其說紅顏白發是一門武功,還不如說是一門舞蹈,和‘純天靜舞’一樣的舞蹈。務必在姿態、形態、舞態、氣態上將敵人迷惑,再敗之。”

察覺到安喜聽到這句話後不滿意的疑惑,流花婆婆補充道:“這是老天賦于我們女人天生的資本,沒有什麼害羞的。男人可以憑他們天生的肌肉纖維發達來取得勝利,我們女人為什麼不能利用容貌和氣質來保護自己?”

“說保護,那是太小瞧了我們靜女齋的兩門武功。而紅顏白發更是因為我要擊敗一個對手而創出的武功,婆婆不甘心一切都輸給他!”面對安喜,流花婆婆什麼都不隱瞞,畢竟紅顏白發是基于這一切創造出來的,作為修練者的安喜是有義務聽這些事的。

見安喜根本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默默聽著,流花婆婆更是索性把和笑蒼生的前塵往事揀了重點敘述出來。

笑蒼生與流花婆婆的相遇,和千百年最普通的愛情故事沒有什麼兩樣。一個是身懷絕世武功的翩翩瀟灑少年,一個是剛出師門曆練,准備接受繼承的美麗少女。二人因為一次小誤會發生爭斗,流花最後稍遜一籌,沒料結局卻是打出了一見鍾情。

在那還不是武時代的社會里,二人依舊憑著高深的武功,做著力所能及的好事。或殺富濟貧、或懲奸除惡,當時被全世界的治安部門定義為S級罪犯的“雌雄大盜”其實就是二人。除此之外,他們當然還少不了結伴同行、暢游天下。無論是8848珠穆朗瑪峰上的冰塔林,還是6670尼羅河的鱷魚湖,都留下了他們快樂的足跡。

在那一段美好的日子里,二人感情越來越好,不過都是發乎于情、止乎于禮。也就在笑蒼生准備向流花求婚的時候,靜女齋卻急召流花回歸,繼承齋主一職。

然後,二人分手!

“那婆婆你怎麼不和笑前輩在一起呢?”安喜終于被這個故事引得出了聲,她現在還不知道笑蒼生就是石強的師父。

“如果婆婆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會怎麼想呢?”流花婆婆反問。

“我不會想……”安喜倒不是怕得罪流花婆婆,而是她的性格本來就是“不敢”為別人想的人。

“如果是你呢?”聽到安喜這句話,流花婆婆頓時心生愛憐之心,語氣又變得輕柔起來。這也許就是她堅持要收安喜為徒弟的原因,連她這樣久經江湖,可以說鐵石心腸的人,也常常對安喜動了惻隱之心。

“我……”安喜大概想到了石強,臉上飛起了兩片紅霞,還是喜起勇氣回答道,“如果我有資格、有條件,我是不會被任何東西阻礙的。”

“是呀,你需要條件與資格,而婆婆我,則需要在忠考和情愛這間進行一個選擇。”流花婆婆說道,“婆婆的師父養大我,教育我,對我的唯一一個請求就是繼承靜女齋齋主一職,我怎麼能拒絕?”


“嗯……”

“喜兒是不是要說什麼?沒關系,說吧。”

“是不是齋主就不能結婚?”密室沒有外人,安喜也逐漸放開了。

“這個……”這下換到流花婆婆臉紅了,沉呤了片刻,說道,“也不是不能結婚,不過一旦成為齋主,就得馬上修煉《靜女神功》,而此門武功最大的禁忌就是不能與人……同房。”

流花婆婆雖然用“同房”這麼含蓄的詞來代替“作愛”,但安喜還是聽懂了,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是祖訓,而他的性子也不願意有愛無性,所以我們只有分手!”流花婆婆也放開了,“可是分開一年,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的感情如此之深!他放不開我,我也放不開他,思念每日都在折磨著我們,我們絕對不能就這樣一輩子不相見。”

“開始幾年,我們一想念對方,都會趕去和對方相見,互述思念。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我們的感情不僅沒因此減少,反而與日俱增。”流花婆婆仿佛沉浸在昔日那快樂喜悅的心情中,連神色也變得幸福。

“可是,有情無性的愛終究不是完美的愛。”過了一會兒,流花婆婆語氣一轉,有點歎息地說道,“我們可以十年如一日,卻保證不了二十年、三十年如一日,最後,爭吵多過了溫柔的纏綿,我們每次見面,都以惡臉相向結束。”

“那個時候,分手成了我們的主旋律。不過,分來分去,最後還是忍不住思念,又和好在一起。然後又禁不住吵架,又分手。”

“唉,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大家的脾氣也越來越大。最後已經不好意思用‘想念’這個借口,只好讓吵架升級,變成了武斗!一旦強烈地想念對方,就會以‘較量’之名找去,輕輕地打一場,以解相思之苦。”

“誰知道,在時間無情的流逝中,性欲之心慢慢轉淡,愛情升華,變得模糊,我們到最後真的演變成了武斗。每次相見,都會用出全部的力量來征服對方,在那酣快淋漓的較量中,我們才能憑此找到對方的情意。不管這是愛情,還是怨意!”

“好辛苦!”安喜有點惋惜,輕輕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是呀!”流花婆婆長歎一聲,道,“如果婆婆早知道齋主修煉的靜女神功有那樣的禁忌,要不一早就不當上這個繼承人,要不一開始就避開他……最後落得愛恨難分、紅顏白發不是為君白又是何苦。”

“婆婆,你不要難過了。”感受到流花婆婆最後一句話的淒涼,安喜走過去,輕輕搖著流花婆婆的手臂說道。

“嗯,喜兒乖。”流花婆婆伸手撫上安喜的手,說道,“婆婆給你說這些事,有是原因的。其中就是希望你體會紅顏白發這種心境,這樣對練這武功有不可忽視的成效。另外,你除了答應婆婆不能把這些事說出去以外,還要答應婆婆一件事。”

“婆婆放心,我不會說的!”安喜保證道,“婆婆對我這麼好,無論你說什麼,我都答應。”

“霜月你認識的,那她的身份你知道嗎?”

安喜想了想,答道:“我只知道霜月是我們慶豐靜女齋負責人,其他我就不知道了。難道,她會是整個靜女齋的下一代繼承人嗎?”

“呵呵,喜兒很聰明。”流花婆婆笑道,“是的,她便是婆婆指定的下一代繼承人。”

“好可憐……”安喜已經視流花婆婆是最親的人,不由就把心聲說了出來。

看到流花婆婆臉色一整,安喜又有點怕,急忙慌亂地低頭申辯道:“婆婆,我錯了。”

“不,喜兒,你沒錯,你說的是事實。”流花婆婆黯然道,“這也許就是命。”

“在霜月十歲未入世之前,婆婆看她天資聰明、根骨精奇,最難得的還是樣貌天生麗質、獨一無二,如果氣質再加以磨練,甚至比當年的婆婆還有勝上幾分。綜合這幾點,便選她作為了下一代繼承人。雖然靜女神功的禁忌礙于祖訓無法在那個時候向霜月言明,但是婆婆還是告訴她,作為齋主,要將靜女齋發揚光大,必定會失去人生一些至關重要的東西,問她是否願意。”


“霜月是個很好的女孩,無論是在哪方面。在齋主這一最光榮的職位面前,她竟然還有冷靜的心思問婆婆,比如會失去什麼?”

“婆婆不願這樣的女孩象婆婆一樣,半生辛苦,便告訴她,比如會失去愛情。聽到這個,霜月和婆婆預料的一樣,傲然地回答,凡塵間的男子沒有任何人值得她留戀。”流花婆婆說到這里又歎了一聲,再說道,“其實,這也是婆婆選她作為繼承人的原因。以她的容貌和才氣,世間上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已經少之又少了,就算碰上,還不一定能闖進她的心扉。這,也許反而是對她最好的救贖。”

“那很好呀!”安喜雖然已經和石強他們在一起了,但是性格注定她不會去揣摸別人的心思,所以對韓霜月現在的心思一無所知。

“可惜,婆婆還是犯了大錯!連當時的我都避免不了墜入愛情的深淵,怎麼還能奢求霜月可以避免……”流花婆婆道,“天命所歸呀,緣份這個東西,它要來的時候,不是人可以阻擋的。”

“婆婆也是才知道,六年前,也就霜月十一歲,被選定為繼承人的一年後,一個小子在她心中留下了種子!”流花婆婆想笑又笑不出來,“而這個臭小子,竟然還是和婆婆糾纏一生的那個人的徒弟!六年前,他帶著那小子來靜女齋和婆婆較量那一次,竟然讓霜月一見鍾情,對那小子產生了情愫。”

“這倒罷了,畢竟一見鍾情是孩童時代對感情無可避免的憧憬,哪怕再優秀如霜月也一樣。可是,萬萬想不到,他們竟然會在慶豐相遇了。最可悲的還是,這個小子雖然越長越丑,而且缺點眾多,但武功卻越來越高。偏偏在霜月的眼中,樣貌如何完全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對象的內涵和實力是否與她匹配。這下好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

“婆婆的意思……”安喜有點明白流花婆婆要自己答應什麼了。

“婆婆的意思就是讓你‘打敗’霜月!”

“打敗?”安喜心驚,她知道流花婆婆的所謂“打敗”的意思。

“不錯,打敗她,在感情上!”

“不可以!”想到石強,安喜急忙搖頭否決。

“不,你必須要可以,因為霜月和你喜歡的是同一個人!”

“什麼!”整個世界對安喜來說突然之間全靜了下來。自己竟然要和慶豐的女神,全國整個學界“南月北星”的南月驕女爭情人,這怎麼可能?

“你可以的!學會紅顏白發後,你再也不是以前的安喜,至少在實力上!”流花婆婆打氣道。

“你不僅是為了自己的幸福,還是為了霜月。難道你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你所愛的人和霜月根本沒有結果,象婆婆和那人一樣苦守一生嗎?你現在已經是靜女齋的人,不管為了哪方面,你都必須全力而為!”

這一天,對于安喜來說,是糊里糊塗渡過的。從這一天開始,她才知道,自己不僅在本身要進行一次翻天覆地的改變,在感情上,還被賦于了那麼重的責任!

這絕對不是以前的安喜能想象和承受的!

(*)

韓霜月本來還擔心石強要參加慶豐的慶功會而推遲與自己約會的日子,沒想到皇家美食城對石強的威力還是巨大的,他義無反顧地和自己偷溜了出來。

四月四月,和石強算是第一次正式約會的日子,會發生什麼呢?對于這段戀情,又有什麼決定性的意義呢?

在離開房間時,韓霜月在日記電子本上記錄下了這一段。懷著欣喜和忐忑的心情,和石強一起到了皇家美食城。

很遺憾,在石強眼中,那一桌的可口飯菜比面前坐著的這位精心打扮的美女更要吸引他。在和韓霜月勿勿聊了幾句後,便狼吞虎咽起來。反而是其他旁人,都把韓霜月放在了第一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單身男人,還是有伴侶的男人,他們的眼睛都一個勁地往韓霜月看去。偏偏女人卻興不起醋意,因為韓霜月今天的美,簡直就不是凡間應該有的。

還好,石強並沒有表現出“好男人”的一面,不然要是引出韓霜月放開心胸的笑容,這里絕對會變得一片狼藉,單是傾倒在地的男人,都可以用一個加強連來排列了。還不要說那些服務員,光是現在這樣,已經有不少服務生在邊看韓霜月邊工作時出了錯。

“真的那麼好吃嗎?”韓霜月看著石強,很不甘心地問道。她扭過頭,支起手臂撐住臉頰,借此擋住大半的容顏,因為她發覺影響越來越大,連很多其他房間的食客都一窩蜂向這個廳湧了過來。


“我真的那麼帥嗎?”石強好不容易放棄食物,抬起頭說道。不過他這句話倒不是對韓霜月說,而是對放下菜就一直不肯走的服務員說道。幸好這是個女生,不然韓霜月早就生氣了。

女服務生臉一紅,白了石強一眼,對韓霜月道:“妹妹,你好漂亮,是電影明星嗎?我怎麼沒看過你?給我簽個名好嗎?”

“如果我們有需要你再過來好嗎?”石強的這種態度讓韓霜月心情不佳,但以她的修養還是很有禮貌地對女服務生說道。

“你的魅力也太大了吧!”看著那個服務生聽話地走開,再看看周遭那些驚豔的眼神,石強歎道。

“魅力再大,對你有用嗎?”韓霜月盯著石強說道,嚇得石強又低下頭狂吃起來。

“搞不懂為什麼皇家美食城這樣一個三星級的酒樓,怎麼沒有雅間呢?”感覺到那些長久不衰的灼熱眼光,連靜如韓霜月都有點不習慣了,也因此挑起石強說話。今天她的目的可不只是讓石強“請”她吃頓飯,再加美其名曰約會一次。

“誰知道,大概是讓客人都能感覺到其它桌客人點的其它菜肴的特點吧,好讓他們下次再來光顧。”石強隨口答道,經過最開始的掃蕩,現在已經進入品味階段,所以吃的速度逐漸放慢下來。

“哦,這種經營手法應該是建立在對本身很有信心之上的,怪不得皇家美食城被稱為規模三星級,味道卻是五星級。”韓霜月隨便說了幾句,然後開始慢慢向主題靠攏,“對了,你這兩天准備得怎麼樣了?和尹深的較量。”

“還能怎麼樣,師父他是中聽不中用,平時老是聽他說自己輩份多高,武功多強,可是事到臨頭卻沒有一點辦法幫我。”石強倒沒有怪笑蒼生的意思,畢竟武學一途,沒有捷徑可言。

“有沒有想過通過精神修煉來提升本身的實力?”韓霜月把想了幾天的方法說了出來。

“想過了。”石強的見識和智慧,絕對不弱于旁人,“雖說精神修煉比武學修煉提升時間要短得多,但是,也不是一兩個月就可以成功的。何況說句實話,憑我現在的修為,也不是一丁點精神突破就能幫助到我的。”

“那不是沒有辦法了?”

“那倒不是!”石強擺擺頭,說道,“有個很矛盾的事實,誰能知道,我略遜尹深那胖子一籌,但是真要打起來,我不一定輸他。這是因為自尊決的原因,我不能百分百發揮最高限度的功力,這才是最關鍵的。”

“為什麼?”韓霜月奇怪了。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呀!”石強狠狠抓起一根雞腿咬了一口,說道,“可是師父就是不肯告訴我。我就懷疑,是不是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尊決還有缺陷,哈哈哈。”

“那就不要問了,發揮出來就好了嘛!”

“我也想呀。”石強答道,“可是我試過,不是不能,而是我潛意識不願意!就拿第一天去慶豐,我來不及運功就去阻止陳勇和陳波的全力一擊,被逼到了最危急的時候,本來以武人的本性,自然而然就會發揮出全力來支撐,可是到臨界點的時候,我偏偏心中還會閃起許多雜念,有師父的叮囑,還有本身的恐懼,唉,太煩了!”

“你也不用過多的逼自己了。”韓霜月提起尹深的事,本來就是作為鋪墊,“就算你無法和尹深全力較量一場,他此書也沒有什麼遺憾,因為自始至終,他都是小飛陪伴。”

“那倒是,有時候愛情確實會給人帶來無限的快樂和滿足。”石強是個很脆弱的人,他也習慣給自己找借口,便順著韓霜月的話說了下去,“不過尹深算是第一個我敬佩的同齡中人,我心煩也只是想讓他走得更加完美而已!”

“開心一點,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韓霜月鼓起勇氣,說出了想說的話,並大膽地自動把白如潔玉的手伸過去握住了石強的手。

“咣!”石強還沒來得及反應,這個廳就已經大亂。先是N多男人吃驚地跌倒在地,再就是穿梭在廳里的服務生們不可置信地撞上了柱子或玻璃牆,還有許多的女人噴出了嘴里剛喝入的液體,或是把菜往鼻孔里塞。

因為他們不敢相信,這一男一女,相貌平平的石強和貌如天仙的韓霜月竟然是一對戀人,而且從剛才那一動作可以看出,美女愛丑男看來還要多一些。

沒有辦法,就算是比石強還要英俊點的男人,站在韓霜月身邊,還是和“丑”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