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因禍得福 <十三>~


“是你……殺我表哥的熊霸!”陳安認出了這個人,懼意頓時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殺意!

至昨天陳飛身死後不久,政府掌控下的傳媒就臨時插入了通緝熊霸的消息,所以陳安現在一眼就認了出來。

“哼!”仿佛和陳安對風無際一樣,熊霸也是對著陳安哼了一聲,眼里全是蔑視。隨著他的這一情緒變化,身上罡風、手上勁風一下變得狂暴起來,申義和鐵頭再也堅持不住,臉色同時一白,退到了陳安面前。

“老大,你走!”鐵頭剛想伸手推開陳安,可是手卻撈了個空,跟著眼睛一花,才看見陳安向熊霸竄去的背影。

對手有多厲害,鐵頭和申義可是心里有數了。見陳安單人匹馬就這樣沖了過去,心里大急。兩人互相望了一下,點點頭,跟在陳安之後,沖向了熊霸,同時在二人還發出了尖銳的叫聲,這是在向這條街上的兄弟示警。

“金剛伏魔!”鐵頭身上金光再現,手上揮出的金色氣勁全都彙聚成了一根巨大的鐵杵,向熊霸當頭敲下。

而申義也是出手便是殺招,盤旋在空中的他竟然幻化出了十數條身影,漫天的爪影個個不離熊霸的頭頂要害。

別看陳安那麼激動為陳飛報仇,其實在殺向熊霸的時候,只發了七分攻勁,留了三分力以防萬一。可是見鐵頭與申義全都全力出手,他也干脆清嘯一聲,吞出濁氣,“云滿天”全力而出。不僅掌勢無定,那片片云霧還猶如刺猬,向熊霸紮了過去。

而熊霸呢?他仍舊面不改色,不過眼睛卻閃過一絲微微滿足的神色。然後簡簡單單一拳轟向鐵頭,一拳擊向陳安。

“轟!”只有一聲火拼的聲音,可是陳安和鐵頭同時卻敗了。雖然陳安和鐵頭進攻的頻率和方向都不同,可是熊霸竟然可以雙拳同時接觸到了二人。

那一拳剖開了鐵頭的猶如金杵的大力道,並捶在了鐵頭橫在胸前的拳上,將鐵頭打飛。鐵頭此時正是虛弱之際,這一擊擊散了他的護身罡氣,體內頓時經脈受創,鮮血不停從他口中噴出,灑散在空中。

另一拳則吹散了陳安的云氣,並看穿了陳安掌勢的走向,一拳接實。陳安頓時血氣上湧,不得不退,除此他還怕雙掌被熊霸扣實。

而這一瞬間,其實是申義最好的機會,可是熊霸頭上的白發竟然無風自動,有好幾根發絲硬如鋼鞭,不僅掃掉了申義的攻勢,還逼得申義現在不得不落地借力。

可是這個時候,正好也是鐵頭和陳安敗退的時候,熊霸已經空出了雙手。隨手就是一拳打向申義。

申義臉色大變,熊霸這一拳竟然直接鎖死了他騰轉的任何空間。剛剛壓下傷勢的陳安看到這一幕後,急忙再次沖了上來。因為他從平時可以看出,申義的一身功夫都在“靈活”上面,現在和熊霸這樣的高手硬碰硬,絕對九死一生。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熊霸和申義之間的距離和他的拳速,根本沒留給陳安一點時間。

“轟!”這一聲巨響猶如火山烘爆發,申義竟然接下了熊霸這一拳,而且還把熊霸擊退了。這一下交鋒,刮起的力道不僅將二人周圍的路面炸開了無數的窟窿,連撲來的陳安也被吹得東倒西歪,穩不住身形。

飛揚的灰塵落上。熊霸和申義相隔五步,這是熊霸退後的距離,二人都是一動也不動,穩穩地站立著。

陳安因為在申義背後不遠,所以只看得見熊霸此時的神色。這個冷傲到了極點的人,臉上終于有了變化,雙眉輕挑,驚異萬分。

熊霸現在死死地盯著申義,不過隨後釋然了,眼光越過穩立不動的申義,再看向陳安和無數被剛才鐵頭和申義的示警聲引來的清流成員,哽出一口鮮血,向後急退,看來他受的傷不輕。

所有人都忘了去追熊霸,因為都被剛才那一幕嚇倒了。少數一些沒看到的,見包括老大陳安在內的眾多兄弟都靜靜地站著不動,他們也只好莫名其妙地陪著。

偌大的街道,沉靜地深夜,近百的人群在月光下只有心跳和呼吸聲。

“滴答……滴答……”

甯靜不是永恒,帶給無數兄弟驚奇的申義那里傳來了輕微的聲音,劃破了寂靜。那是一滴滴鮮血滴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小小的血花彈起再落上,而申義還是沒有動。

“申義……”陳安沖了上去,越過附近的大小坑洞,來到了申義面前。

入目便是驚駭。此時的申義七竅都在往外冒血,看上去猶如從地獄爬上的嗜血厲鬼一般。臉上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的源頭──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仿佛凝固,看上去沒有一絲生氣……

陳安顫抖著手,摸上了申義的鼻孔,還好,還有氣。

“快,快送醫院!”陳安回頭大叫一聲。


這一夜,波浪重要干部死七人,其中一個還是二把手尹升遠,一般干部十二人,成員傷亡在一千人以上。

而清流重要干部死兩人、一般干部七人,成員傷亡接近兩千。兩個教頭都身受重傷,鐵頭起碼要休息十天,而申義,全身經脈盡斷,武功全失,並且終身殘廢,哪怕是現代醫學那麼發達,也無法讓他重新直立行走。

通過凌晨的新聞,眾人才知道申義那麼神勇,最後又變成這樣的原因。經過衛星攝象,再加上傳媒請的專家認證,看出申義用的招數叫“毀天滅地”。

“毀天滅地”是一個已經從人們視線里消失了近十年的門派“自殘門”的絕學,是不到萬不是以不能用出的禁招,因為它的反噬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承受的。而申義誰都看不出的武功由來,現在也真相大白,他的師父很可能就是自殘門殘留的其中一個弟子。

在面對熊霸那一拳時,申義在那一瞬間用真氣焚燒了經脈,真正將所有的氣勁都釋放了出來,並同時激發了潛力,才造成了那樣的奇跡。則熊霸從動容又恢複到原樣,就是看出了申義這一招,覺得自己傷得理所當然。

至于現在申義雖然活了下來,但是終生卻無法動彈究竟值不值得這個問題,沒人會去議論。因為誰都知道,申義這一擊並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熊霸不退,陳安危矣。他只是做一個手下該做的。

(*)

“喝!”

陸軒的厲害,大家都知道,可是究竟有多厲害,作為慶豐的一員,還沒任何人可以看出來,包括眼光最高的石強。而今天,大家又見識了一下陸軒的功夫,從這一聲喝開始。

擁有聲屬性的陳勇,在以聲制敵方面,有獨到的天賦,可是在陸軒這一聲下,他竟然潰不成軍,差點栽倒在地。雖然陸軒是偷襲,可是二人的距離卻相隔了百米,足見二人的差距。

為什麼陸軒要攻擊陳勇?

其實這不是攻擊,而是制止!賽場上的陳勇如瘋了般,拳如閃電,每每都擊到山東濟南大學代表隊主將的胸上,哪怕對手防護衣已碎,他重拳依舊。所以為了不引起眾怒,也為了慶豐不要被判犯規失分,陸軒只有插手了。

陸軒發出的聲音只有初始的時候慶豐成員席上的人聽得見,而在飛向陳勇耳朵的途中,聲響竟然完全消失,沒有讓任何一個外人察覺。這讓眾學生個個目瞪口呆,連石強都張大的嘴巴,而陳波此類好武的,更是完全掩飾不住眼內的羨慕。

聲音就這樣悄悄地撞進了陳勇的耳朵,震動了他的耳膜。陳勇只覺得腦袋里面轟鳴不已,身體開始尋求平衡而搖擺,馬上就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受報紙報道的影響,激起了凶性。急忙松開對對手的氣機禁錮,在裁判宣布自己勝利後,灰溜溜地下台了。

“你小子……”陸軒少有的怒火沖天,一臉要狠狠教訓陳勇的樣子,可是剛說了三個字,他語調一變,咦了一聲。而跟著石強也象跟風似的發出“咦”的聲音,至于還有相同眼光的韓霜月,此時已經上台比賽了,沒察覺到陳勇的異樣。

“我功力提升了。”陳勇倒是很干脆,說完就坐回了座位上。

“什麼?”陳波把腦袋湊到陳勇面前,左擺右晃。而佐瑪也忍不住伸手觸到陳勇的身體,要用他獨有的水真氣探探。其他人還好些,只是微微看了陳勇一眼就算了。

對于這兩個好友,陳勇再酷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干脆閉上了眼睛。不過他的一只手卻緊緊握住旁邊柳青青的纖手,以此在平複體內還在翻滾的凶性。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陳勇是典型受感情支配的人。他這兩天連續受到成都消息的影響,加上小時候特殊的環境,心性很容易沖動,現在功力受到心情的刺激,晉升了一個段位很正常。”陸軒向眾人解說道。

“那我要怎麼辦?”佐瑪心情有點黯然,默默地想道。連自尊決那麼難升級的石強也到了七層第一段,而他卻還停留在傾心決六層最後一階,老是沖不到第七層,有點低落也是正常的。

陸軒仿佛察覺到了,瞄了佐瑪一眼,說道:“金木水火土,風云雷電云十個常規屬性中,土因為必須雄厚、水因為水勢無常、雷因為生性狂暴,進階都比較難。在這三者中,又以水性最難。不過水性多變這一特性是把雙刃劍,雖然平常是功力精進的阻礙,但是只要有所突破,好處甚至比土屬性雄厚的純真氣還要實在!”

這里沒人是笨人,都知道陸軒的話是對佐瑪說的,而佐瑪恭敬的低頭受教,聽完後向陸軒重重點了點頭,眼里神采飛揚,心里充滿了信心。這麼詳細的話陽天是從來不說的,上次來駐地見佐瑪,也只是淡淡提了最後一句,說佐瑪現在內勁純淨敦厚,非常不錯。

下午的比賽,陸軒當然就沒有再派陳勇上場了。不過依靠著韓霜月、陳波、佐瑪、梁瀟、柳青云的努力,慶豐和清華附高、北大附高一樣,還是全勝拿下,有驚無險。

晚上駐地晚飯後,雖然功力精進,卻心情不好的陳勇,和昨天一樣,被石強他們三個拉下了地下室作樂隊練習,為不久的慶豐音樂節作准備。

可是想著今天晚上成都的黑幫之爭也許會更激烈,也許有更多認識的人無法見到明天的太陽,陳勇心情根本不能平靜,無法象昨天那樣堅持,沒唱幾句,就說感覺不好,要回去休息了。

可是要走到地下室門口時,陳勇腳步慢了下來,最後轉過身來,掃視了一下用關心眼神看著自己的三個好友,對石強道:“胖子,我們來打一場吧!”

“我……”石強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還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再確認一下。


“好,又有戲看了!”陳波差點高興地跳起來,“這次僅限于我們四人。”

而佐瑪走到鼓旁,拍了拍石強的後背,笑道:“當然就是你!”

“人家不就是長得胖點嘛,為什麼都要欺負我……”石強苦著臉,裝可憐。

“就欺負你!下來陪我發泄一下……”陳勇把吉他取下,靠在門側的牆上,然後走上了地下室的練習場地。

石強大歎一口氣,離開鼓椅,放下鼓棒,向陳勇走了過去。雖然看上去他不情不願,可是陳勇、陳波、佐瑪他們心里還是升起一股暖流,激動了一下。這就是朋友,哪怕是懶如石強,也願意辛苦地陪陳勇較量一番。

當然,他們兩個的較量不同于前不久石強和韓霜月,他們不需要分出勝負。一個是為了舒解一下心中的郁悶,一個是陪客。所以一開始,陳勇就狂攻,石強就密守。

“胖子,讓我打一拳好不好?”老是無法真正意義上擊到石強,陳勇狠不得用上沖云決真正打一番。

石強邊嚴守,邊把他的大腦袋搖得跟搏浪鼓一樣,否決陳勇的建議。開玩笑,都陪你練拳了還想怎樣?竟然還想打我,沒門!

“光頭,我來幫你!”看二人雖然沒有用真功夫,但是鬧得起勁,陳波放下吉他“絕響”,一個飛身向石強撲了過去。

“哎呀!卑鄙!”石強閃開撲來的陳波,卻趁機被陳勇一拳打在後腦勺上。等他剛防備陳勇,陳波又抱住了他的腳。

“我來也!”最穩得住的佐瑪見石強被陳勇、陳波壓住了,知道時機已到,飛身撲在了最上面。

“哎呀,我的腰……”人堆里不知誰被佐瑪這一壓發出了慘叫。

(*)

這一夜最難受的人不是清流、或是波浪,而是另外兩方藏在暗處的人,因為本該繼續戰斗的雙方竟然沒打起來。

本來波浪拼著受傷慘重也想對清流發動戰爭的,可是要行動時一看,每個要攻擊的地點都站滿了清流的人。奇襲不成,力量對比又稍弱,在柳虎和牟振宇的勸說下,馮至國只有下達防備的命令。他們只有等,等柳門的新生力量趕來。現在在成都柳門總共才來了三批,一百人不到,對戰局根本沒有決定性的影響。

而清流,本身就沒援軍,陳安當然不可能犯險主動進攻。哪怕拖得越久,對方的力量越要超過己方,但是也一樣不能急。在申義終生殘廢後,陳安倒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柳門付出代價,哪怕熊霸不是柳門或波浪的人,哪怕對不起清流谷。這也許算是黑道人物的血性和狠性吧。

但是經昨天一役,清流實力受損不小,而且殺柳門重要人物只能用阻殺或者暗殺的形式,要在戰場上殺柳虎或者牟振宇其中之一,基本沒有可能,所以這也不能促成清流主動攻擊波浪。

不過在這段時間里,平靜還不屬于成都。本來無風無浪的夜晚,至少有兩方人耐不住了,一方當然是GOD的兩個負責人,另一方就是除柳門外也知道了GOD技術的韓凌,至勤幫的三少爺。

至勤這個西南三大幫派之一介入另外兩個大幫派的戰爭,其實是龍頭老大韓一飛接受了韓凌的建議來混水摸魚,當個農夫看魚蚌相爭。

而韓凌當然有自己的目標,那就是醉心草。偶然情況下得到GOD技術的他,雖然還沒有財力去准備設備,但是對醉心草這樣東西和柳門有著完全一樣的心思:既然黃金草沒了,就先把這樣外需的東西拿著再說。

一年前,當GOD技術日漸成熟之時,很多研究人員都起了貪念,在有心人士的慫恿下,除了那個九十多歲的上官老人外,其余全部准備逃出GOD基地,在外面去發大財或受人矚目得大獎。

但頭腦綽約,公認為天才的混血兒負責人胡先生卻及時察覺到了,對外逃不久的研究人員進行滅殺。可是仍舊有兩個研究人員依靠頭腦屢屢從改造人手下逃脫,最後一個被柳門直系所救,向柳至達彙報了。而另一個則被韓凌所救,但是因為他排行老三,沒有繼承至勤的權力,所以有著極大野心的他干脆私自收留了這個研究人員。而這個人也是唯一能在韓凌所處的黑屋子里出現的人。

同時,也因為這次大規模的截殺行動,GOD改造人的行蹤被鋤奸盟發現並懷疑上了。這也是在北京,武勇聽到GOD的消息沒有吃驚的原因。

兩方潛伏在暗處的人都希望波浪和清流兩敗俱傷,可是心態又不相同。胡先生他們比韓凌急,畢竟韓凌還沒徹底計劃好將來的路該怎麼走。他和柳門一樣,完全有時間等著清流滅了再專心對付清流谷。

而GOD的人不同,政府現在已經盡最大可能的力量來注意了他們了,而且在許自在與司空悟的坐陣下,自在門偵騎四出,到時探查GOD總部所在。憑一個熊先生,憑幾個四世改造人和幾個三世改造人,以及幾十個二世,幾百個一世,就想和國家斗,那簡直是癡心妄想。再加上提供財力方面支援的英國諾特家族,現在所有帳目流動都被英國政府和中國特工盯得死死的,這才是GOD的致命所在。

“怎麼辦?”

這成了橫在胡先生心中揮之不去的疑問。

“你的傷怎麼樣?”胡先生看了看臉上血色更少的熊霸,擔心地問道。


熊霸眼睛張大,胡先生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確實,你的受傷造成了很多麻煩。因為誰也不知道你是GOD的負責人。不過也好,我們干脆就鬧大點……”

“現在基地里財政非常緊張,采購部都交不出很多研究院要的材料,今天晚上清流和波浪停戰,就輪到我們出去搗亂了……”

“目標──搶光、殺光!”胡先生用手指劃過下頜,笑道。

熊霸忍不住出聲問道:“你不怕?”

胡先生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笑著說道:“你在成都打擊清流的兩天,我已經提前叫豬王、狗王這兩個已經由三世升級到四世的改造人帶著不少的二世、一世分批潛進了成都。所以不是現在就從基地全部派出,當然就不會露出馬腳。不過想一想當監控部門看到那麼多改造人突然從成都市區出現,恐怕會以為我們的總部就在成都市內呢,哈哈哈!”

就是胡先生這一句話一個念頭,這一夜成都所受的傷害比昨夜和凌晨都還要重。畢竟清流和波浪只敢針對各自的人和產業,而不敢把目標擴大到其余公眾設施,而對GOD改造人而言,沒有任何顧忌。

無論是大型商場還是小型銀行,前者受他們破壞,後者受他們搶劫,不一會兒,很多街道就一片狼籍。受損失的當然還包括各個幫派的產業,可是面對強大的GOD改造人,最先采取行動的黑道都蒙受了很重的人員損失。

而且有了豬王和狗王這兩個大腦已經健全的四世改造人,完全無懼于治安部門的圍剿,等到軍隊有了反應,一百多個GOD改造人這才從容撤退。和3.25那天一樣,沒有留下任何可供查詢的DNA。其實就算有,政府部門也最多弄明白這些是什麼人,而查不到GOD本身。

就象北京電王和蛇王要殺陳勇時暴露了身份,又或者笑蒼生率著許自在他們襲擊GOD在成都分部,雖然最後都自爆了,但是之前卻留下了DNA樣本。可是政府知道是什麼人後,仔細一查也沒查到GOD關鍵性的情報。最多就是獲取了一點GOD技術方面的東西,還非常片面,對研究根本沒有任何幫助。

大多數都不明白為什麼GOD改造人要來這一通,甚至還有些腦筋比較好的認為GOD負責人在胡鬧,因為這樣又會引起成都軍方介入導致高度戒備。可是一大清早的各傳媒,卻只對昨晚和凌晨成都市區的大騷亂隱晦地提了一下,而沒詳說,很多聰明人這才明白過來。

搞了半天,人家GOD負責人不是傻,而是借此別有用心地來測驗一下政府的反應(他們不知道,胡先生還有搶奪財物的打算,真正的一石二鳥)!

至于政府的反應,在胡先生的預料之中。他放下手中電子似的晨報,不由笑出聲來。看了看身旁拿起報紙翻了幾下就放下的熊霸,說道:“看來中國政府是鐵了心要對付我們,這一招引蛇出洞要引到底了!”

“哼。”熊霸輕哼一聲。他的臉色比昨晚好了很多,看起來傷勢恢複得不錯。

“可是他們有沒有想過,我們鬧得這樣大,他們都沒反應,這會給清流、波浪、柳門,以及另外一方人帶來什麼樣的暗示……”

“暗示?”熊霸臉上還是平靜無波的問道。

“是的,暗示!這些黑幫分子和心懷不軌的家伙們,自然而然也會忘了很多顧忌!哈哈哈,亂吧,亂吧,越亂越好!”胡先生激動地血紅湧上了臉。

“可是……”熊霸每次都不用把話說明白,他知道胡先生這個最佳拍檔懂。

果然,胡先生停止笑聲,用手按了按熊霸放在桌面上的手,說道:“放心吧,政府設下清流谷這麼大的陷阱讓我們跳,我才不會笨呢,我有辦法的……不過在這之前,最重要的東西,錢,我們還太少了!”

熊霸似懂非懂,不過也沒再問,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伙伴,沒有九成的把握,是什麼也不會對自己說的。

“你的傷勢痊愈還有一天吧?那我們兩天後正式行動,而今天,還有件事必須要先做的!”胡先生把大辦公桌一側的話機移了過來,開始撥打起電話,而號碼,一看就是國際長途……

(*)

全世界都在期待的中國全國校園武術大賽最後兩天終于來到了,三強到底誰才是今年真正的王者將從今天,八月十六日開始決定。

慶豐高校占了去年排老二的便宜,今天上午先打去年的第四名上海複旦大學,可以坐看同時舉行的清華附高和北大附高的龍虎之爭。接著下午慶豐才迎戰剛剛與清華附高全力一搏後的北大附高,而清華附高迎戰上海複旦大學。

八月十七日上午,最後一輪,慶豐高校才與清華附高對決,而北大附高對手是上海複旦大學。

去年也是這倒數第二天過後,北大附高被徹底甩在了第三的位置,讓慶豐高校和清華附高在最後一天,最後一輪爭奪冠軍的歸屬。

今年呢?

不管怎麼說,觀眾們、三強的精英們,都已經做好了激戰的准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