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第二章 公開分手

水驀知道她在想什麼,搖頭笑道:“何必呢!沒有必要再讓我這種人占便宜了,太委屈你了。”

遙步緋伏在他耳邊吃吃笑道:“誰說你占便宜了,哪一次不是我在主動勾引你呢?今天也一樣。”

“為了你的將來,最好立即離開,而且還要裝出一副氣憤不平的樣子,再向記者透露我們分手的消息,要是問起原因,就說------我移情別戀吧!”

“你知道我是個高傲的女人,喜歡把男人當成利用的工具,以前我很成功,那些色鬼哪一個不是被我撩撥得心頭火起,可偏偏什麼也得不到,因為我不喜歡吃虧,一旦讓他們得到了,就不會再聽話了。”

遙步緋慢慢角開胸前的衣扣,右手輕輕撫摸稍顯瘦弱的胸膛,呢喃般說出了心底的一切。

“只是你不一樣,其實你很不情願我在一起,更沒有占有欲,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沒有吃虧的感覺,也許那不是愛情,但我很喜歡這種感覺,甚至希望一輩子都保持這種情人的關系。”

水驀笑著打趣道:“你想要我做個與女議員或是女總統偷情的男人?”

“怕什麼,飲食男女,現在不是很流行婚外情嗎?反正我雙不在乎你有沒有老婆。”遙步緋低頭吻在水驀的胸膛上,手掌輕輕地往下移。

“小緋!”水驀按住了移動的玉掌,調笑道:“能獨占你一個月,天下的男人都已經很嫉妒我了,也許,將來哪一天沒飯吃的時候,我會寫一書,書名就叫《我和總統的情人生活》,估計會暢銷。”

遙步緋仰起頭,白了他一眼,紅唇像雨點般吻在肌膚上,挑逗的雙手繼續探索著,嘴里還在輕聲呢喃:“傻瓜,除了需要你幫助我成為成功的女政治家,難道我就不能有其他需要嗎?”

一個月的相處,讓她清楚了解到這個男人的弱點,火熱的身軀又一次把他帶入了迷亂的情欲中,呼吸聲漸漸沉重。

“你……簡直是個迷人的妖精!”

“既然我是妖精,今夜就為我墮落吧!”

也是決心分離的緣故,水驀終于讓自己陷入最後的迷亂與瘋狂……

天又亮了,打開房門的人,會立即感到涼意襲人。

寒風中,水驀把圍巾套遙步緋的脖子上,凝望著自己的第一個女人,愛情的成分雖然像秋霜一樣淺薄,但感情卻如同冬雪般深厚。

遙步緋嫣然一笑,再次以溫潤的芳唇堵住他的嘴,做了一個月的情人,只有昨夜與今晨的吻才是發自內心的。

“保重!別忘了我的吩咐,面對記者要表現得決絕一些。”

遙步緋踮高腳尖,伏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道:“我的情人,別跑太遠了,玩夠了就回來,我會像昨夜一樣需要你的。”說完俏聲一笑,轉身跑出了門。

水驀呆站了很久,直到一股清冷的晨風襲面,神智才恢複正常,笑著搖了搖頭,把門關好後,定到窗邊朝樓下張望,記者們果然圍住了剛走出公寓的遙步緋,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他相信,以遙步緋的聰明,絕對可以處理這種場面。

“結束了,奇怪的情人生活!”

“公開決裂”,這四個字是第二天報紙最醒目的標題,不但出現在新聞版,也出現在娛樂版,讓無數人跌破了眼鏡,卻也讓無數傾慕者重新燃起了希望。

記者就像是追花的狂蝶,一整天都在追蹤水驀和遙步緋,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我們分手了”。

這種花邊新聞本不應該受到太多重視,但由于遙步緋突然冒出頭,對政治敏感的人,不能不加以聯想和猜測,種種說法也隨即出現,但兩名當事者一致的口吻,讓這些猜測都變成了廢話。

同一天,總統府也發表聲明,總統親自挽留水驀留任,並命令安全局和警方全力保護水驀的安全,並讓水驀搬入了高級公務員住宅區。

聲明發表的第二天清晨,水驀發現寓所外出現了警衛,樓下還停著派給水驀專用的汽車。

一名叫唐虎的警衛班長出現水驀面前,恭敬地道:“助理部長先生,我們是首都警衛廳派來保護你的,從現在開始,我們會二十四小時保護您,進出都有專車接送,司機和一名跟車警衛會跟著您行動。”

水驀緩緩點頭,目光隨意瞟了一眼其他幾個警衛,淡淡道:“這才是助理部長應該有的待遇,送我去環境部,我要上班。”

“好的。”

環境部大樓外早就圍滿了記者,見水驀走出來,全都圍了上去。

“助理部長閣下,您是為了保住現在的職位才與遙小姐分手嗎?”

“水部長,請您說說分手後的心情好嗎?”

水驀走到車邊,淡淡地笑道:“沒錯分手是真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她一心為自由陣線奮斗,我只想在聯邦政府平平安安地工作和生活,所以只能忍痛分手。”說完,打開車門就走了進去,不再接受任何提問。

從此,水驀每天早出晚歸,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除了工作就是回家,如此乏味的生活自然無法引起記者們的興趣,又受到警衛的干擾,等待的人越來越少,幾天後就全部消失了。

當參加葬禮完的甲未趕回首都時,他赫然發現,進入水驀的住所竟是那樣麻煩,盤查一道接著一道,如果不是水驀親自出門迎接,還不知要盤查到什麼時候。


“學長,這是怎麼回事?你被軟禁了?”

“我利用他們保護我,他們利用機會監控我的行蹤,大家各取所需,很公平。”水驀聳肩笑了笑,臉色一沉,問道:“葬禮怎麼樣?四少有什麼打算?”

甲未又露出悲傷的表情,沉聲道:“敬禮很隆重,來的人不少,但由于我們沒有對外宣布羅叔的死因,因此沒有引起太大的問題。”

“槍手抓到了嗎?”

“死了,當場自殺。”

“死了!”水驀皺緊了眉頭:“身份呢?”

甲未眼中突湧出一股殺氣,憤恨地道:“綠色之光。”

“啊!”水驀也想過可能是激進團體,卻沒有料到會是綠色之光,表情更加凝重:“不會是有意轉移視線吧?”

“四哥說應該不會有錯,殺手的照片找到了,並通過地下管道進行查訪,確認了死者的身份,他的確是綠色之光香月分部的成員,名叫刁仁雄,全職為綠色之光工作,沒有其他職業。”

水驀點點頭,既然查到了這麼詳細的資料,結論就不會有問題,的確是綠色之光發動這次襲擊,再聯想到上次酒店時的兩次遇襲,答案呼之欲出。

而綠色之光的確有理由恨他,一是考察團和環境評估報告,二是龍牙半島事件中,綠色之光成了嫌疑犯,甚至很有可能被列為恐怖組織,相信不乏有因此而憎恨調查小組成員的人。

唯一令他不解的是,綠色之光怎麼會找到自己的行蹤?

“綠色之光是如何找到我的住處的?難道那個台風之夜有人跟蹤我們?”

“有可能,不過以我的實力,除非是像我幾個哥哥那樣極高明的圖騰師,否則不會察覺不到。”

“可能性不大,如果真的是那樣強大的圖騰師,當場就可以把我在雨中擊殺,根本不必等到最後那夜才動手,況且派的還不槍手。換句話說,有人猜到我會出現在甲府香月分部。”

“什麼人這麼厲害?太不可思議了。”

“的確不可思議,看來我需要找個人去談談。”水驀深思片刻,拉著甲未語重心長地道:“學弟,我現在的行動被他們監視著,事情都必須透過你去辦,這個月又要辛苦你了。”

“我正閑著沒事做,有事就交給我吧!”

“幸好還有你在,對了四少什麼時候去秘境大陸?”

“快了,等流水宅那邊安排人員就一起出發。”

“嗯!您今天先休息,等會我們出去吃頓好的,然後明天開始你幫我出去跑,首先要查一個人的下落,我這里有首都地下黑幫的聯絡方式,透過他們,應該可以找遍首都的每個角落。”

“好啊!”

水驀拉著甲未走出門,道:“他是我的助手,以後就住在這里,他的安全你們不用擔心。”

守在外的四個警衛看了看甲未,都隨口答應,當兩人上車走後,立即派人向安全局遞送消息,博海親自把消息送到總統府。

德卡羅尼、牧羅以及幕僚長孝在民正在討論著政務,一聽到博海帶來消息,都顯得有些詫異。

“他最近好像一直沒有動靜,怎麼突然來了助理?查過是什麼人嗎?”

“根據我們的調查,那人名叫甲未,好像是天王山甲府的人。”

原本不疑難問題的三人突然一愣,都瞪大眼睛看著博海,臉上滿是驚色。

“三王山甲府!水驀怎麼又和甲府八少混在一起了?”一向沉穩的德卡羅尼也動容了,深沉的目光鎮定博海那張俊秀無雙的面孔。

博海欠了欠身,道:“據我所知,他們估秘境大陸就認識了,之後,兩個人就是形影不離的伙伴,還一起與綠色之光和海盜作戰,關系很不尋常。”

考在民皺緊眉頭嘟嘍道:“這個世家可不好惹啊!有仇必報,就算是天之驕子,只要觸及他們的利益,哪怕有千萬護衛也會死于非命,好在他們一直不願卷入政治,所以我們請了無數次都請不動他們。一個小小的水驀憑什麼把他們拉進來?實在想不懂。”

“難道天王山甲府也參與了那股勢力?”牧羅也皺著眉頭,細長的眉毛擰在一起,像是掛著兩團烏云。

德卡羅尼反駁了這種看法:“不會,甲府八少我見了五子,憑他們的能力和影響力,根本不用要什麼手段,也用不著跑到秘境大陸去。”

“他們很清楚,就算他們提出隨意進出秘境大陸,我們也不會拒絕,當我還是副總統時,前任總統就主動請三大世家掌握秘境大陸,這樣,我們就可以減少人力和物力的支出,但甲府八少的父親一口就回絕了。”


“無論如何,水驀和甲府一定有密切的關系,從現在開始,我們必須慎重處理對付水驀的手法,萬一惹惱了甲府,只怕哪天晚上腦袋就不見了。”

孝在民雖然說得有些誇張,但三大圖騰世家都是執政黨不敢惹的勢力,任何一任總統都抱持著同樣的心理:任期有限,不要惹下無謂的麻煩,以免退休之後會有後患。

博海插嘴道:“據報甲未才從香月市回來,剛剛參加完一個成員的葬禮,按我的估計,水驀在香月突然失蹤,一定與甲府有關,估計就躲在香月分部中。”

“現在說這個有什麼用?還是想著如何去監視吧!不過,還是只盯著水驀一個,甲未那里千萬別碰,萬一惹惱了他,無論做出什麼樣的反應都會對我們不利。”

“是!”博海身為星圖騰師,當然不會不知道甲府八少的名聲和實力,就算集合整個黑鷹組,都還未必能打敗他們八個,何況天王山將門虎子下還有其他高手,若突然發動襲擊,威力絕對可以抵得上一支加強師。

正是利用他們這種害怕三大世家的心理,水驀一次又一次透過甲未,與所有目標成功聯系上,現在的他,就像有著千里眼的山中隱士,足不出戶,就能透視到整個首都的一舉一動。

聽證會一天天臨近,首都上空漸漸烏云密布,幾乎連普通市民都能聞到那讓人緊張的氣息,總統府、自由陣線和團結聯盟的總部、各個主要政客集中地,氣氛更是讓人窒息,有些人也開始變得暴躁,不安,憂郁,甚至是瘋狂,當然也有人自得其樂。

水驀漸漸潛入暗處的同時,遙步緋的新聞每日不斷,在自由陣線新一屆中常會後,她被選為副主席,接替了安田武原有的職位,而安田武也正式取代了蓬那成為主席。

而這位美麗的少女身邊,出出現了眾多追求者,幾乎全都是富家子弟,不是有錢就是有勢,猜測新情人的新聞,幾乎每天都出現在娛樂版,成為城中談論的話題。

也有記者詢問水驀的感覺,只不過他們每次都失望而歸。

聽證會的前景至今仍不明朗,自由陣線和團結聰明幾個大黨,雖然氣勢沖天,在全球掀起了一股巨大的風暴,然而由于水驀的隱跡,使得風暴的動向一直晦暗不明,讓聽證會充滿了變數。

十一月二十日,星期六,離聽證會召開的日子還剩下三天,總統府內一如既往般的忙碌。

西華廳內,又召開了周末例行會議,德卡羅尼做了開場白,隨後牧羅等人各自發表意見,無非是些簡單的政務,誰也沒有心思細談,所以幾句話就了結了,剩下的主題,自然是如何應付聽證會上可能出現的變化,水驀則再次成為話題的中心。

“現在聽證會的關鍵,就在水驀身上,克萊門物,水驀這幾天怎麼樣了?”

克萊門特聳聳肩,輕笑道:“除了上下班、吃飯回家睡覺之外,什麼也沒優勝,行程簡單得讓人無法置信,可偏偏又是事實,真的是搞不清這個人到底想干什麼,難道他只滿足于做個小小的助理部長?”

德卡羅尼停下翻動資料的手,抬頭鄭重的警告:“小心這個人,他的智慧並不輸給在座的每一位,背後有秘境大陸的隱形勢力,後來雙有自由陣線支持,現在還出現了天王山甲府,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勢力,絕不能掉以輕心。”

雷蒙正色道:“總統,如果讓這個不安定因素參加聽證會,事情不好控制啊!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他不出席聽證會,免得夜長夢多?”

“是啊是啊!”在場的人大都發言贊同雷蒙的意見。

德卡羅尼面不改色,淡淡掃了牧羅一眼,道:“你說說吧!我有點累了。”

“嗯!”牧羅的表情更加難看,擠著眉頭道:“我也想把他除掉,免除後患,可是我們的路早就被他封死了。”

“封死了?”克萊門特茫然問道。

牧羅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響,臉色陰沉地道:“水驀上次的辭職,早就埋下了伏筆,設下了圈套,讓我們不得不鑽。”

“為什麼?”

“你們想過沒有,他為什麼單單以安全問題做理由?除了讓我們拒絕他的辭呈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要把安全問題攤在陽光底下曬著,讓所有的人都為他做見證,從我們婉留他的那天起,生死之責就落在諸位和我的頭上。”

“聽證會將至,這時候如果對他下手,後果非常嚴重,會使原本占有優勢的我們陷入劣勢。”

部長們恍然大悟,紛紛交頭接耳。

“這小子還真陰險啊!”

“讓我們這些人替他做保鏢,他還真夠狠的。”

牧羅對眾人的遲鈍很不滿意,板著臉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根據安全局的調查,幾個激進的環境組織正准備策劃一次大的行動,目標很有可能就是水驀------博海,你說說細節吧。”

在末座等待已久的博海站了起來,打開手中的文件夾,細細讀道:“據報,以綠色之光為首的幾個環保組織,會在聽證會期間策劃行動,其目標很可能是政府官員,當中以助理部長水驀,環境部長克萊門特,馬卡略教授,考察團長鄭文四人,最有可能成為他們襲擊的目標。”

牧羅接著話尾又道:“大家都聽到了,水驀的敵人其實很多,借別人的力量來對付他並非不可能,但要考慮時間,地點和環境,不能給傳媒留下指責的話柄。”

“借刀殺人!”幾個部長間迅速交換了眼神,都露出陰冷的笑容,只有克萊門特擔心安全受到威脅,一直悶悶不樂。

孝在民插嘴道:“這個時機不好找啊!”

德卡羅尼再次開口,輕笑道:“我認為水驀早就猜到了借刀殺人的手段,所以他與遙步緋分手了,就推動了外出的理由,這半個朋一直在家韜光養晦,估計就是不給外人任何機會。”

雷蒙皺著眉頭道:“他真有這麼聰明?我看沒那麼邪吧!”


牧羅笑道:“博海所說的只不過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至于最後用不用還待商榷。各位別忘了,水驀是個死靈,如果在眾目睽睽下揭穿他的身份,你們覺得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

“原來……”

牧羅笑道:“這就是我們至今仍把他留在首都的最大原因,當人們發現水驀是死靈時,就必然會要求政府追查,我們就順理成章的把目標引向監管局和秘境大陸,到時候,那邊的人就會有大麻煩。

“即使不揭穿身份,水驀暫時還翻不了天,況且我們手里還有一張王牌,會配合我們行動,比水驀更有說服力。“

“綠色之光那個女的?”

“嗯!”博海接口道:“梨若的目標是驅走秘境大陸的勢力,與我們的目標並不抵觸,合作是最佳的選擇。”

“可是她有綠色之光的背景,難道就不怕她會掀起其他波瀾?”

“那些都只是小事,綠色之光成立以來,不知發動過多少游行示威,到現在還不是一事無成?”牧羅開懷大笑,眼神中充滿了自信,仿佛天下都在掌握之中。

忽然,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機要秘書推開了門,把一張字條交到德卡羅尼手上,然後退了出去。

德卡羅尼低著看了一眼,表情突然僵住,幾秒後迅速上移,落在最遠端的博海身上,眼中煞氣漸凝。

“怎麼了?”牧羅難得見他這副表情,好奇地伸頭看了一眼,臉色隨即大變,忍不住驚呼道:“水驀今天出門了!”

博海和其他人都愣住,克萊門特心直口快,問道:“星期六他不是都待在家嗎?牧羅,他今天去哪里?”

牧羅也把目光伸向博海,冰冷冷地道:“北嶺山莊,也就是梨若住的地方。”

“怎麼可能!”博海驚叫著站了起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德卡羅尼輕輕敲著桌面,用一種平淡卻藏有殺機的語氣說道:“看到了吧!這位山中隱士不動則已,一動就准確地找到了要害,有這樣的對手,大家可要謹慎啊!雖然我們的運氣不錯,可惜洞察力不足!”

在場的人都被數落了,連牧羅也不例外,因此每個人都有忿忿不平的感覺,安全部自然就成了他們發泄的對象。

“博海,這是怎麼回事,你的人不是天天都盯著他嗎?”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是那個甲未替他跑腿,然而梨基的住所從未對外公開,梨若也從不走遠,最多只在花園里走走,那里還有我的人守衛。”博海也是一頭霧水,實在想不透消息是怎麼泄漏的。

他哪知道水驀這半個朋動用的人力,物力,比他在保密工作投入的要多了幾百上千倍,甚至連掃地的清潔工都成了泄密者,水驀又怎麼會找不到梨若?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萬一水驀對梨若說了什麼,改變了她的想法,我們這些日子的工作可就都全功盡棄了。”雷蒙毫不客氣地指責博海。

“我親自去看看,一定不會讓水驀得逞。”博海覺得顏面掃地,再也待不下去了,拿起外套就往外奔去。

屋內的氣氛因為這個消息完全改變了。

德卡羅尼還在敲著桌面,目光則落到了牧羅身上,半提醒半指責地道:“牧羅,你這個得意門生近來似乎大失水准啊!不過你別生氣,水驀的表現真的太出色了,這是我們都始料未及的事情,但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謹慎,如果博海一個人撐不住,還是多派幾個人幫他吧!”

牧羅的臉色很難看,博海已經兩次敗在水驀手里,但這次更是離奇,二十四小時的監視,居然還會讓水驀神不知鬼不覺地找到梨若,不但證明博海的失敗,也證明了他的失敗,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騰的站了起來,鄭重地道:“您放心,這事我人親自去辦。”

“嗯,讓你去也好,以水驀所表現出來的手段和能力,恐怕也只有你親自出馬才行了。”

牧羅沒有回應,沉默地走出了西華廳,他知道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完----“可中堅力量自己也栽在同一檢點人手里了!”

北嶺山莊,座落于城西近郊的豪華住宅區,住的都是上流社會里的中層人物,一般人是不會留意這片區域,而這個住宅區的管理一直很嚴謹,安全局的介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懷疑。

保護水驀的警衛並不知道梨若,因為當水驀提出要去北嶺山莊的時候,誰也沒有在意,只按常規把消息送往上級,經過一番傳遞手續,消息才出現在德卡羅尼的手里,此刻水驀已經到了梨若住的獨幢小樓。

樓只有兩層,面積不算大,卻有個三百平方公尺左右的花園綠地,外面用爬滿花藤的鐵枝攔住,門口有一條石子小路直通車庫。

花園里放著一張搖椅,冬天坐在外面曬太陽,看看書,會是最舒服的活動。

梨若正坐在搖椅上看書,忽然聽到院外有車停了焉,抬頭看了看赫然發現水驀滿臉笑容地出現在門口,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