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第五章 一網打盡

甲府弟子都不甘心﹐卻又不知如何阻止他出戰﹐一人叫道﹕「水部長﹐他們三個﹐我們也該派三個出戰。」

水驀回頭看了一眼﹐輕笑道﹕「不必了﹐應付三個無名小輩沒甚麼大不了。」

見到水驀出陣﹐聖血堂的弟子們突然很興奮﹐這一夜的安排都是為了水驀﹐如果能用圖騰擊殺水驀﹐不得目標達成﹐還可能全身而退﹐都鼓騷了起來。

「學長!」甲未剛剛用「水.藍凝」打破了黑幕圍困﹐赫然發現水驀走了出來﹐臉色刷的白了。

「沒事!」水驀眨了眨眼睛﹐神色很平靜﹐右手高高舉起﹐食指挑著手鎗﹐笑吟吟地道﹕「這是我手鎗﹐拿出來給大家看看﹐一會兒別說我耍賴哦!」

挑戰的三人沒想到他先掏鎗﹐臉色刷的變色﹐右手都下意識摸向口袋﹐嘴里卻嚷道﹕「水部長﹐不必擔心﹐我沒帶鎗。」

水驀見了三人的反應已經知道他們帶著鎗﹐忽然哈哈一笑﹐右臂用力一揚﹐把手鎗拋回甲府弟子群﹐傲然道﹕「我是做個示范﹐證明我堂堂的部長不會耍小手段﹐同再警告你們一句﹐別做出對自己的不利的舉動﹐否則狙擊手們會懷疑你們有掏鎗的意思﹐他們會毫猶豫扣動扳機。」

三個邪教徒嚇了一跳﹐摸到口袋邊的右手猛地抽回﹐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你放心﹐我們是公平之戰﹐不會刷手段。」

水驀淡淡一笑﹐一邊卷起袖子一邊琢磨著應對的方法﹐空圖騰效用在于吞噬力量﹐必須搶在三人動之前發動空圖騰的效用﹐想著﹐他淡淡說了一句「開始吧!」﹐然後就放著雙臂﹐平靜地面對三人﹐直接到「空.絕」的圖騰畫從腳平面升至頭頂。

三名邪教徒詫異地看著﹐無論是甲丑的光明圖騰還是甲未的水圖騰﹐圖騰乍現就能感覺到力量流橫流﹐然而水驀頭頂上的幅圖騰只有淡淡的微光﹐既沒有力量也沒有威攝﹐簡直就是平淡無奇地裝飾物﹐開始懷疑水驀的實力。

「這就是聞名天下的空圖騰﹖不會吧﹖」

「他這麼年輕﹐就算修練了幾年也未必有甚麼本事﹐看來大哥和二哥都看高了這小子。」

「既然如此直接用聖圖騰解決他算了。」

三人被水驀的假像迷惑﹐信心倍增﹐連試不試﹐直接引發了本名血圖騰的邪術﹐在水驀周圍建立了藤柱圖騰﹐石牙圖騰和火柱圖騰。

藤柱圖騰通體碧緣﹐有些像竹節一樣的特征﹐把藤柱幾成四節﹐每一節都有獨立圖騰畫﹐也都有靈魂控鎖在其中。石牙圖騰的形狀相對奇特些﹐是一個彎牙形圖騰﹐底部粗﹐上面呈牙鉤狀﹐表面同樣附著一些石圖騰符紋和圖畫。火柱圖騰則如同一團烈火﹐表面倒是沒有圖騰符紋和圖畫﹐但每一個火焰尖部都有靈魂的在咆哮哭泣﹐樣子十分嚇人。

水驀平靜的臉上露出流出一絲笑容﹐但一閃而逝﹐對手一出手就用上了邪術﹐而且都只建立了一個圖騰柱﹐與奕赫的風柱圖騰圈相差極大﹐威力也相對較弱﹐心里有些慶幸﹐立即收斂心神﹐讓自己盡快進入空靈的狀態。

甲府弟子都為水驀捏了把冷汗﹐同時應付三種截然不同的圖騰﹐而力量又源自于強大的邪術﹐連甲丑和甲丑都沒有這樣的戰斗經曆﹐初出茅蘆的水驀就更危險了﹐三人強大的攻勢﹐恐怕誰來了也會手忙腳亂﹐水驀修練不到一年﹐即使有號稱克星的空圖騰﹐勝負也是未知之數。

「不如我們上去幫忙吧!」

「不行﹐二少再三叮囑﹐一切行動要聽行指揮﹐沒有命令我們絕不能動﹐萬一引發混戰﹐後果不堪設想。」

「可水部長能應付下來嗎﹖那可是三個人啊!」

「我們要相信水部長﹐要相信空圖騰﹐再等一等﹐三少的主力援兵就快到了。」

甲府這邊憂心忡忡﹐聖血堂的邪教徒們卻喜氣洋洋﹐水驀的表現太弱了﹐別說三人﹐就算一個人就足以擊殺他。

相比之下﹐最平靜的就是水驀﹐毫無表情地面對三個強大的圖騰師﹐因為在他眼前根本沒有火、藤、石﹐也沒有強大的與弱小﹐只有空!

奕赫一戰使他對空圖騰的領悟升到了新的層次﹐「空.絕」的控制范圍也擴大到直徑三米左右。

水驀的沉穩讓三人不禁有些懷疑﹐水驀是實力太弱還是有意藏拙﹐相互間用眼神交換了意見﹐不約而同露出猙獰的表情﹐各自催動力量攻向水驀。

「藤.幻手」﹐「火.靈雨」﹐「石.轟殺!」﹐三種不同的力量以品字形從三個角度沖向水驀的身軀﹐火的紅色﹐藤的綠色﹐加上石的白色﹐攪混成一種奇妙的境像。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焦這個戰場中﹐巨大的藤形觸手讓不少人驚愕﹐火色流星雨同樣奪目耀眼﹐圖騰力量幻化的巨石更如泰山壓頂一般﹐都捏了一把冷汗﹐同時也期盼著空圖騰會有更加眩目的變化。

然而他們都失望了﹐水驀動也不動﹐站在原地等待攻擊﹐根本沒有反擊意思。

「莊主!空圖騰難道僅此而已嗎﹖」紫荊莊的弟子紛紛把目光投向莊主。

「不知道。」紫荊莊主苦笑著搖了搖頭﹐世上唯一無法理解的圖騰大概就是空圖騰。

忽然﹐戰場傳來一陣驚歎聲﹐紫荊莊主定睛一看﹐不禁也愣住了﹐火雨沒了﹐藤型觸手不見了﹐巨大的石頭也不所蹤﹐就像甚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看﹐這才確認不是在夢中。


「這是甚麼力量﹖太神奇了﹖連手都沒抬就把三種強大的力量全部清除﹐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個水驀還是人嗎﹖人又怎麼可能如此強大呢!難道他會幻術﹖」

聖血堂一方嘩然聲四起﹐他們沒有見到奕赫的戰斗場面﹐到達碼頭外圍時奕赫已經燈枯油盡﹐這時才見識到空圖騰的效用﹐不禁都勃然變色。

甲府弟子們都面帶笑容﹐提到嗓子眼的心安安穩穩地放回原位﹐

最震驚的莫過于出手的三名邪教徒﹐他們很清楚剛才已經是全力一擊﹐根本沒有保留﹐換了普通人恐怕早就灰飛煙滅了﹐水驀的反應實在太不可思議﹐似乎與他不在同一個時空似的。

「我沒眼花吧﹖」石圖騰師苦笑著望向左右﹐火圖騰師與藤圖騰師都搖了搖頭﹐露出無奈地苦笑﹐心頭都湧起一陣無力感。

水驀平靜如初﹐站在中央等他三人的第二撥進攻。

「再試一次﹐這一次一定要拼盡全力﹐我就不信他是神仙!」火圖騰師脾氣暴躁﹐大吼一聲﹐回掌狠狠拍向火焰型的圖騰柱﹐隨著一陣暗紅色芒射出﹐火焰圖騰猛地暴漲﹐巨大的火苗直竄五米高的半空﹐隨後像火云一般飄向水驀的頭頂。

石圖騰師咬了咬牙﹐雙手抱住石牙圖騰﹐身子溢出暗紅色的氣霧﹐把原半白半紅的石牙圖騰變成了暗紅色﹐還不時發出邪光。藤圖騰師則直接把雙臂變成觸手﹐上面帶著鋼針般的小刺﹐狠狠甩向水驀的身軀。

新的一輪攻勢無論在氣勢上還是力量上更勝從前﹐失落的邪教徒們再次滿懷期望著為同伴鼓掌吶喊﹐但他們很快就發現﹐水驀在三人的圍攻下﹐平靜地就像一潭死水﹐無論周圍地動山搖也無所于衷。

另外兩場戰斗放緩了手腳﹐都在觀望水驀的戰斗﹐因為他們都清楚水驀才是整個事件的核心﹐而他們的打斗不過是陪場而已。

甲丑第一次正面觀看水驀的戰斗﹐不禁露出開懷的笑容﹐甲未更是喜笑顏開﹐心頭大石都落了地。

相比之下﹐紅衣男子與黑衣青年的神色顯得極為凝重﹐青色的眼珠子恨恨地瞪著水驀﹐恨不得立即沖上前一起圍殺了他﹐然而面前的敵人卻讓他們連抽手的機會都沒有。

紅衣男子忽然朝甲丑陰陰笑道﹕「打了這麼久不分勝負﹐再打下去也沒甚麼意思﹐不如停手吧!」

甲丑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意﹐淡淡笑道﹕「我的興致才剛被挑起﹐現在停手實在太可惜﹐再來!」說完他忽然反擊了幾手﹐頓時把紅衣男子逼得險象環生﹐只好收斂心神硬著頭皮與他交戰。

黑衣青年也想脫身﹐但他的情況更難﹐甲未直接把水圖騰的力量散布在他的周圍﹐直接把他困住﹐即使自己也被黑暗籠罩也在所不惜。

純淨的空圖騰微光在水驀周圍起起伏伏﹐頭頂那個餅圖騰畫也在緩慢的旋轉﹐把一切的力量都抹殺乾淨。

第二次失敗﹐三人更是茫然﹐水驀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力量﹐然而無論他們怎麼攻擊﹐當圖騰力量與空圖騰的淡光相觸之後﹐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絲回響都沒有﹐這才是可怕的地方﹐而且越打越怕﹐對手還沒還手就如此狼狽﹐一但發動反擊﹐他們都沒有信心能承受。

因此都停下手﹐無奈地望著水驀﹐思考著如何才能有效的攻擊。

空圖騰失傳太久了﹐圖騰師們都不明白空圖騰的特性﹐還是以普通圖騰的特性來衡量﹐這種誤解使他們錯失了許多擊敗水驀的方式﹐其實只要三個人沖上前用拳頭圍毆﹐水驀也只能逃跑﹐可惜他們誰也不敢接近水驀﹐擔心自己的身軀會像力量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小子太強大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二哥﹐算了吧!」

聽到同伴的聲音﹐紅衣男子此時終于意識到即使是血圖騰秘法也無法殺死水驀﹐眼睛漸漸移向口袋﹐聖血堂的事情已經敗露﹐就算水驀不動手﹐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除非拼死一摶﹐殺了水驀拿到大筆賞金逍遙下半輩子。

全力防守的甲丑留意到紅衣男子嘴角溜出的獰笑﹐又見了他不時把目光移向水驀﹐心頭不禁一顫﹐意識到他的心態正在產生變化﹐此刻只要一聲鎗響﹐其它的敵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掏出武器。

「小子﹐想殺水驀先問過我!我讓你這輩子都碰不到鎗。」

燦爛的光芒不再溫和﹐轉眼之間化作萬道光芒射向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一直處于全攻的狀態﹐心神又移向了水驀﹐絲毫沒有料到甲丑會在這種時候發動攻勢﹐而且力量又是如此宏大﹐頓時被壓得喘不過氣﹐伸向口袋的手被迫抽離﹐全力抵擋甲丑的狂攻。

他原本可以命令手下開鎗﹐卻被個人的私心攔住了﹐甲丑太強大了﹐他擔心手下一但動鎗﹐他會成為眾矢之的﹐連抽身的機會都沒有。

甲丑可不管他在想甚麼﹐一邊召喚強大的光明系攻擊技﹐一邊嚷道﹕「八弟小心﹐別讓那小子放冷箭。」

話雖然含蓄﹐但甲未一聽就明白了﹐急忙撥弄空中的水體擊開周圍的黑暗﹐以強大的攻勢壓制對手的行動。

「殺了水驀。」黑衣青年絕望之際發出了咆哮!


水驀忽然感到一陣心顫﹐把他從空靈中拉回現實﹐立即發現三個對手都目露凶光﹐表情猙獰﹐意識到對手惱羞成怒﹐要動武器了﹐心里不禁一寒﹐一切都計算到了﹐唯一沒有想到的是空圖騰給對手帶來的心理壓力﹐面對一個不知如何戰勝的對手﹐誰都會產生絕望。

難道一切就毀在空圖騰之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夜空傳來一聲嘹亮的長嘯﹐緊接著一道黑影像夜梟般從稀樹滑翔而來﹐轉眼間就穩穩地站在戰場中央。

「好熱鬧的場面。」

「三哥!」﹐「三弟!」甲丑和甲未都欣喜若狂地叫了起來。

燈火下﹐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子抱著雙臂傲然站在場中﹐飄逸的長松披散兩側﹐不時隨風擺動﹐古銅色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正是甲府第三子甲寅。

正想動手的三人被突如其來的甲寅嚇了一跳﹐拔鎗的念頭也在一瞬間被打消了﹐呆呆地望著面前這位英氣勃勃的男子。

甲寅朝兩個兄弟笑了笑﹐挑望向水驀﹐上下打量幾眼﹐問道﹕「你是水驀﹖」

「是我!」水驀松了口氣﹐危機暫時解除了﹐連忙眼角的余光掃向兩側﹐想看看甲寅的主力是否成功奪取了敵人的重型武器。

甲寅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神﹐眉尖一挑﹐高聲喚道﹕「都出來﹐把東西也帶來上。」

嘩的一聲﹐百余人從四面八方把戰場團團圍住﹐其中一些手里拿著便攜式手箭筒和迫擊炮﹐還有機鎗物輕重武器﹐聖血堂的人都驚得目瞪口呆。

「水部長﹐我的任務完成了﹐下面你來收場吧!我找個人玩玩──老八﹐把你的對手讓給我!」甲寅像一陣旋風又沖向黑衣男子﹐硬生生把甲未擠出了戰斗。

甲未嘻笑著騷了騷腦袋﹐道﹕「學長﹐我三哥就是這樣﹐做事干脆利落﹐你別介意。」

「當然不會介意﹐他送來了讓敵人無法應付的籌碼。」水驀放聲大笑﹐指著目瞪呆地的邪教徒們高聲喝道﹕「看到了吧!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都會變成一堆血肉﹐不想死的都給我坐在原地﹐雙手放在頭頂。」

嘩的一聲﹐幾乎所有的敵人都放棄了抵抗﹐乖乖地坐在地上﹐這也難怪﹐面對黑洞洞的鎗口﹐他們連拔鎗還擊的心都沒有了﹐只想著能活下去。

甲府弟子一擁而上﹐把對方都按倒在地上﹐仔細搜了一遍﹐發現帶鎗的大約有十幾個﹐其它的人都只有匕首之類的武器。

戰場中的兩場戰事卻依然進行著﹐甲寅像頭下山的猛虎﹐追著對手狂攻﹐一手高明的迷幻圖騰讓對手錯覺叢生。

水驀見過無數高手﹐有像甲午阿里夫那樣戰斗狂人﹐也有像流水未央打斗時還要保持姿態風格的圖騰師﹐卻沒有見過甲寅這樣圖騰師﹐身上仿佛有種天生的英氣﹐舉手投足之時都散發著魅力﹐就像舞者在跳著夢幻舞步。

「三哥學是迷幻圖騰﹐所有的動作都學自圖騰畫﹐看上去就像在跳舞﹐圖騰的力量會在動作的變幻中產生﹐讓人產生錯覺﹐除了你的空圖騰之外是最讓人討厭的圖騰力量之一﹐我甯頭和二哥打一個小時也不想和二哥打一分鍾﹐那感覺難受死了。」

「的確像是在跳舞﹐甲府八少﹐各個英雄﹐真是名不虛傳啊!不知你大哥是甚麼樣一個經天緯地的人物呢﹖」

「大哥!」甲未忽然露出苦怪的笑容﹐喃喃地道﹕「那個家伙﹐一點也不像圖騰世家的掌門﹐現在又不知道跑哪里鬼混了。」

「你說甚麼﹖」

「沒……沒說甚麼﹐等有機會再帶你去見大哥吧!」甲未尷尬地笑了笑﹐指著二百多名俘虜道﹕「這麼多人﹐可真是大豐收啊!這次一定可以找到重要的線索。」

「是啊!」水驀也期待著對這二百名俘虜的審問﹐與隱形勢力之間的斗爭已經進入白熱化的境界﹐早點知道敵人的內幕就可以更早准備即將到來的決戰。

甲未忽然指向高坡上看熱鬧的一撥人﹐問道﹕「那些人怎麼辦﹖是抓還是放﹖」

水驀一直有留意到東面這撥敵人異常的動靜﹐心里極度好奇﹐暗道﹕這批人千里迢迢跑來增援卻站著不動手﹐看來不是聖血堂的人﹐也許是第三方勢力﹐等待我們和西面的敵人火並之後再坐收漁翁之利﹐只是這次約戰只有甲府和聖血堂的人知道﹐聖血堂的內部難道也有其它勢力的臥底﹖

「不必理會他們﹐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沒有敵意﹐先解決了他們兩個再說!」水驀指了指紅衣男子和黑衣青年。

也許看到了絕望﹐兩個人突然像發瘋似的朝各自的對方發動猛攻﹐一邊攻擊還一邊發出狼嘯般的尖叫。

「都在干甚麼﹐上啊!宰了水驀﹐殺了他我們就沒有天敵了﹐殺了他我們就可以擁有一切……」

「掏鎗吧!把聖教的天敵殺了﹐你們都是英雄。」

歇斯底理的叫聲居然真的產生了作用﹐原地已經投降的邪教徒開始掙紮反抗﹐幸好甲府弟子早就把武器。


水驀和甲未勃然變色。

「八弟﹐保護水驀﹐其它人把鬧事的與其它分開。」甲丑一邊應付著紅衣男子的狂攻﹐一邊抽出精力控制局面。

甲府弟子反應極快﹐拿鎗著人直接把鎗口頂在邪教徒的腦門上﹐巨大的威嚇力壓制了還沒有反抗的邪教徒﹐並把他們拖向荒地的西側﹐其它則一哄而上﹐把鬧事的人引到東面﹐死死地圍困住﹐不讓他們與紅衣男子等首領有任何接觸。

也許是看不到成功的希望﹐掙紮的邪教徒忽然改變了目標﹐全力向四周逃竄﹐不少人甚至用上的他們所謂的「聖術」﹐速度奇快無比﹐一瞬間就逃掉了十個。

「跑掉的不要追﹐四周都可能有地雷﹐看好手上的俘虜﹐不再激化他們的情緒。」水驀在甲未和幾名弟子的護衛下穿松在荒地各處﹐很快就穩定住混亂的局勢。

漸漸地﹐荒地平靜下來﹐近百人選擇了逃跑﹐其中一半成功了﹐七八個被地雷炸死﹐剩下的都被甲府弟子擊昏或是擊傷﹐也有的傷勢過重當場死亡。隨著水驀的出手﹐紅衣男子和黑衣青年的圖騰都失去了力量﹐他們的下場與奕赫一樣﹐身軀寸寸暴裂﹐變成干尸而死。

一場大戰在黑夜中悄悄落落幕了﹐在平常人的眼中﹐這根本就是一場荒謬絕倫的戰斗﹐幾百個人放著先進的武器不用﹐卻有一種常人難以讀懂的力量在荒郊野地里斗毆﹐然而水驀的驚天大騙局大賭局改變了整個戰斗﹐把甲府一方從極度劣勢﹐引領到勝利的平台上。

水驀也有同樣的感覺﹐當甲未把鎗塞回到他手中的時候﹐不禁發出一陣感歎﹐如果早點拿著這把鎗對奕赫﹐最初戰斗也許會輕松許多﹐然而甲未先天已把自己當成了圖騰師﹐唯一的武器就是圖騰力量﹐潛意識中根本動用鎗枝的想法。

「對不起﹐我如果早一點動鎗﹐也許會輕松些﹐幸好我們贏了。」甲未像犯錯的小孩﹐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水驀掂了掂手鎗﹐笑吟吟道﹕「幸好你沒有用鎗﹐不然我還不知道空圖騰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力﹐真應了那句老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何況如果不是你一鎗﹐我也不會靈機一觸﹐布下了騙局。」

「看來我還是立功了!」甲未哈哈一笑﹐轉頭望向走來的兩位哥哥﹐問候道﹕「二哥三哥﹐累不累﹖」

「不累﹐打得真痛快!」

甲寅揚起古銅色的臉﹐勝利的喜悅洋溢在眉宇間﹐透著逼人的英氣﹐看著這副神情﹐水驀和甲未都不禁發出感歎﹐這位甲府三少天生就有一種英雄般的光輝。

「終于結束了!」甲丑也露出成功者獨有的笑容﹐拍著水驀的肩頭笑吟吟贊道﹕「老弟﹐幸好有好你在!想不到短短的時間竟然這種成就﹐看來你天生就是修練空圖騰的不二人選。」

水驀笑著騷了騷後腦勺﹐露山青年人的青澀笑容﹐嘻笑道﹕「我也沒有想到空圖騰的作用有這麼大。」

松濤探頭插嘴道﹕「水部長的勇氣真是讓人欽佩啊!不知成果的情況下居然敢沖風柱圖騰沖去﹐換了別人恐怕早就嚇得腿軟了﹐後來那場驚天大騙局更是緊張連心都幾乎跳出來了。」

水驀哈哈一笑﹐道﹕「也許我是天生的賭徒﹐喜歡最刺激的賭博。」

甲丑拍著水驀肩頭誠墾地道﹕「水驀﹐再練下去﹐也許空圖騰會在你身上發揚光大。」

「希望如此吧!」水驀作夢也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整個戰局的主控者﹐更沒想到片刻的領悟竟然會把「空.絕」提升到如此強大的地步﹐連邪術的暴發力都無法擺脫空圖騰的控制。

甲寅笑道﹕「嘿嘿!以後我們見到你都要皺眉頭了﹐連碧梧山莊的高手都被你封印了圖騰力量。」

水驀聳聳肩﹐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道﹕「人人都怕未必是好事﹐以後人人見到我都會搶先出手﹐我可沒好日子過了。」

甲丑搭著水驀肩頭道﹕「這倒也是﹐以後見到你一定要先下手為強﹐否則就只有直接用拳頭了。」

水驀哭喪著臉道﹕「只怕用拳頭我也擋不住。」

「哈哈!那我可幫不了你了﹐去練練武道或是拳擊吧!」

周圍的人都放聲大笑。

笑了一陣﹐甲丑收斂笑容﹐指著坐了一地的俘虜﹐正色道﹕「聖血堂是第一個突破﹐這是第二個﹐這些人大舉來攻﹐目標又指向你﹐很明顯與隱形勢力有關﹐甚至與核心力量有密切關系﹐只要從他們的嘴里套出口供就可以確認碧梧山莊和整個圖騰勢力。」

「都帶回去審問吧!盡快找到下一個突破口﹐大選之前隱形勢力一定還有重大的舉措﹐我們現在不能再守了﹐必須主動進口﹐盡可能把隱形勢力趕回到秘境大陸﹐然後再慢慢收舍。」

「嗯!我們回去好好商量一下。」

甲未忽然喚道﹕「二哥三哥﹐學長﹐東面來的那撥人要走了﹐需要攔下嗎﹖」

「我去看看!」水驀在甲未的陪同下走向紫荊莊主。

紫荊莊主也似乎有意等他們﹐因此讓六輛車先走﹐自己的車留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