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第二章 掀出序幕

隨著訂婚日的臨近,羅莎島上的氣氛越來越熱鬧,富豪官紳從各地趕來,灑店區的房間已經住滿了,不少人甚至包下了賭場、劇院的包廂為住所,即使如此,仍是供不應求。

德卡羅尼遲遲未到,隱形勢力也不見蹤影,反倒是水驀和牧羅這兩個臉合神離的策劃者之間,已經蘊釀起濃濃的敵意,或許這也是德卡羅尼遲遲未到的原因之一。

水驀當然明白這一點,但他沒太多選擇,整個事件因他而起,無論結果如何,訂婚儀式這場大戲始終都要上演。

而且還要演得真實,讓人找不出破綻。

因此整套過程都必須籌備,許多細節上與牧羅的想法有所出入,這才造成了爭執的場面。

小島上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監視網,一種是表面上的,安全局與軍方堂堂正正地巡查各地;另一種是地下的,無處不在的記者組成了肉眼無法分辨的監視網,把安全局和警方也包涵在網中。

平靜地度過了兩天時光,訂婚儀式已經安排妥當,一直藏在居所與甲丑、甲卯掌控大局的水驀終于踏出了房間,因為他的頭號大敵德卡羅尼到了。

同樣是水上飛機,與牧羅到來時的場面相比,卻有天淵之別,德卡羅尼沒有帶任何護衛機,只是臨時通知駐防的海軍,因此到碼頭附近,才知道他的行蹤。

牧羅等高官急急忙忙趕過來,記者群蜂擁而至,半小時前還秩序井然的碼頭變得紛亂吵雜。

總統畢竟是總統,即使他就快工口了,此刻也還是世界上最有權力的人,面對無所不在的閃光燈,牧羅必須做出尊敬擁護的姿態,親自迎到碼頭。

水驀站在碼頭的前端,看著德卡羅尼走下豪華游艇,心里忽然有些緊張,這個老人總有出人意表的舉動,讓外人無法琢磨。

“好熱鬧啊!都是自己人,不用搞這套了吧?”

德卡羅尼一如既往般客氣,尤其在媒體面前更是笑容可掬,親切地走到送花女童面前,抱著她親了一口,擺出一副慈祥老者的模樣。

牧羅看著心中一陣冷笑,轉頭看了看同樣笑得燦爛的水驀,小聲道:“他來了,你要小心啊!”

水驀小聲輕笑道:“我是早就死過幾十次的人了,無所畏懼,倒是您要小心,權力的戰爭才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殺戮,人命與它相比不值一錢……哦,對了,您應該知道,我有一段時間是以靈魂形態出現,那滋味可不好受啊!”

牧羅不禁想起,最初從博海那聽到生靈離體時的感覺,猛地打了一個寒噤,在德卡羅尼手下已經干了許多年,上司的狠辣手段自己最清楚,一旦讓他占了上風,後果可想而知。

“好熱鬧啊!牧羅,你來得好早啊!還有這麼多官員,如果不是被海風吹著,我差點以為還在西華廳,哈哈!”

德卡羅尼踏入碼頭,就展示出輕松爽朗的一面,與當權者形象截然不同,在西華廳見慣了另一面的他都很不適應。

“想不到我的私事竟然把兩位都引來了,真是太榮幸了。”水驀明知德卡羅尼與隱形勢力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但每次面對這個花甲老人時,敵意卻並不強,甚至還有欣賞和欽佩的感覺。

“走,走,我們去酒店慢慢談。”

德卡羅尼笑著瞥了水驀一眼,眼神有些奇怪的光芒,讓水驀渾身都不舒服,皺著眉頭退到後方,把位置讓給了牧羅。

他轉頭看著跟上來的甲丑,小聲問道:“看出些什麼沒有?”

“這個人好深沉,我只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其余時間就像黑洞一樣,不起一絲波瀾,根本不可能琢磨他的心思。”

甲丑皺著眉頭,緊緊盯住德卡羅尼的背景,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會見總統,然而,現在的德卡羅尼比任何時候都笑容可掬,卻也比任何時候都難以琢磨,內心甚至開始懷疑,德卡羅尼是不是真把牧羅和水驀放在眼中。

水驀心頭一緊,連甲丑這樣的人物,都對德卡羅尼感到莫名的恐懼,敵人的威懾力可見一斑。

“水驀,過來。”

德卡羅尼見水驀沒有跟上,竟主動停下腳步,含笑朝他招了手,這種動作落在眾人眼中別有一番見解,都認為德卡羅尼對水驀的青睞,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相比之下,牧羅的“待遇”明顯不及水驀,做出一個時代的承接者,不能不讓人懷疑他的能力。

水驀實在有些“受寵若驚”,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確認,這是最強大的對手到底是不是“敵人”,也就無法判斷原用意。

敏感的記者群很快就察覺到這一絲異樣,紛紛拋出各種問題——

“總統先生,您對水部長有什麼評價嗎?”

“評價?恐怕不用我多說了吧?”更新,更快,盡在16k文學網,www.16k.cn,手機訪問:wap.16k.cn全文字閱讀讓您一目了然,同時享受閱讀的樂趣!

德卡羅尼退在水驀身後,雙手按著他的雙肩,含笑道:“你們自己看看,這樣的人物,如果說是這個時代最傑出的青年,恐怕不會有人反對吧?不信你去問問這些部長、局長們。”

贊譽傳入水驀耳中卻讓他感到寒風刺骨,渾身上下都很不自在,然而下面的話更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


“總統先生,您覺得水驀夠資格做接班人嗎?”

水驀一下子借了,牧羅的臉色也沉了一沉,周圍那些內閣高官更是瞪目結舌,眾所周知,牧羅將會承接德卡羅尼的權力,這里拋出這個問題,肯定別有用心。

但當他們看到提問者只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妙齡少女時,心情又輕松了些,不少人還暗暗罵了一句“不知深淺的小丫頭”。

德卡羅尼早有准備,慢條斯理地回應道:“難道他而在不是我的接班人嗎?”

剛剛平靜的氣氛又熱了起來,碼頭上響起巨大的嘩然聲,一時間目光在水驀、德卡羅尼和牧羅臉上來往移動。德卡羅尼當著牧羅的面抬高水驀,壓低牧羅,不能不讓人對他們之間的關系產生懷疑。

牧羅不愧在政壇打滾了十幾年,如此尷尬的場面在他眼中,仿佛只是一句玩笑,笑容還是那麼優雅動人,但了解他的人,卻能看到笑容後面那毛筆噬血的凶性。

水驀呆站了很久才清醒過來,雙手撥開伸到嘴邊的麥克風,淡淡地道:“總統先生過譽了,我還太年輕,既沒有閱曆也沒有經驗,現在的位子已讓我惶惶不安,更別說成為總統先生的接班人,我現在希望的是回到屬于我的專業領域,謝謝各位!”

記者們卻不肯放過他,窮追不舍地提出各種尖銳的問題,甚至包括對牧羅參選的評價,場面有些失控。

然而控制南面的安全局干采們卻無動于衷,軍方也沒有任何舉動,似乎牧羅和早已達成了默契,要把水驀推到最前方。

突然的變化讓守在後面的甲氏兄弟深感不安,記者中雖然有長谷鶴的人,但難保沒有殺手,這種混亂場合最適合暗殺,水驀沒穿防彈衣,根本防不住,然而他們又不能無禮地推開記者,那樣會適得其反。

“二哥,四哥,這樣下去可不行,快想辦法吧!記者越擠越多,恐怕會出事。”

水驀經曆太多暗殺,這種場面最難控制也最危險,甲未緊張得直冒冷汗,嘴唇都嚇青了。

“別慌,敵人雖然想殺水驀,但這種場合並不合適,況且牧羅和德卡羅尼似乎在挑撥水驀與牧羅的關系,牧羅老謀深算不為所轉,記者奈何不了他,所以都跑到水驀身邊去了,我們必須想辦法把注意力從水驀身上移開。”

甲卯一直在思考應對之策,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忽然露出了笑容,朝長谷鶴努了努嘴,道:“大師在那邊。”

甲丑一點即透,不禁也露出釋懷的笑容,悄然移到六煞身邊,可沒等他開口,長谷鶴已經移開了原位,迅速鑽入蜂擁的人群。

“他去哪?”

古諾和普爾加相視一笑,齊聲應道:“你過來不就是想讓他幫水驀解圍嗎?”

甲丑不禁暗生感慨,六煞能有今天的成就,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對環境和事態的敏銳度以及應變的速度,若實讓人驚歎不已。

兩分鍾後,兩名資深記者突然加入戰局,在他們的引領下,矛頭突然指向牧羅,名釧尖銳的問題如連珠炮般扔向牧羅,讓剛才還悠然自得的牧羅也有些手忙腳亂。

趁著這個機會,甲氏兄弟和六煞等迅速鑽到水驀身邊,用身體組成一層保護網。

“真是狼狽啊!”

水驀撥了撥散亂的頭發,又掏出手絹抹去汗珠,神色漸漸恢複正常。

甲卯伏在耳邊小聲道:“德卡羅尼有意挑畔,千萬不要大意,大戰在即,先忍一忍吧!”

“我明白!”水驀放低姿態,悄悄退到了跳板,與記者群保持五米距離。

記者群中傳來韓汕的尖叫聲,原來是他見勢不對,連忙召喚安全局和軍方的人一擁而上,把牧羅和記者群隔開。

“各位,不要爭,不要擠!我們會召開記者會,有問題的話,到時候可以隨意發問……”

記者似乎無意退縮,又如潮水般湧向牧羅,嚇得他急忙往酒店區退走。

“可憐的家伙,這回可要吃苦頭了!”甲午忍不住笑了起來。

“走吧!”德卡羅尼含笑著走了過來。

水驀看著他,心里有些寒意,這個光憑一番話就改變了氣氛,對于環境的掌控幾乎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喧鬧的場面隨著三位主角一起進入酒店的禁區戛然而止,水驀雖然很想與德卡羅尼聊一聊,但礙于剛才的場面只能作罷,隨便寒喧了幾句,就以訂婚儀式還有事情要處理為由回到房間。

甲午心直口快,剛踏入房間就嘟嚷道:“真是頭疼,德卡羅尼一句話就把局面扭轉了,原想讓他和牧羅火拼,我們坐收漁翁之利,他卻先把火燒到水驀和牧羅身上,真是太狡猾了。”

這番評價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鳴,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甲丑走在最後,關好房間後苦笑道:“最麻煩的還是他表現出來的姿態,你們應該都看到了,他只帶了幾個秘書,而且都是年輕人,想必不是親信。”


“可是,憑他的智慧不可能不知道,羅莎島是一處無法避開的戰場,他現在的狀況根本沒打算動手。”

“是啊,如果德卡羅尼不向牧羅動手,牧羅也就沒有還擊的理由,而這場訂婚儀式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隱形勢力不是出動了所有的菁英嗎?也許他的籌碼全在那里。”甲未嘗試著分析道。

“這不是不可能,但問題在于德卡羅尼和隱形勢力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如果德卡羅尼控制了隱形勢力,事情就簡單多了。”

“從德卡羅尼的舉動要,可以猜到隱形勢力的行動,但如果他們只是合作關系,變數將會非常大。也就是說,隱形勢力很可能在德卡羅尼無法干涉的情況下,對我們和牧羅發動攻擊。”

甲卯的分析隨即引發了眾人沉思,這是關鍵性的問題,一旦判斷失誤,在場的人都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合作關系。”

目光刷的全部轉向屋角,對于甲已主動表態頗為驚訝。

“六弟,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甲已歪著頭喃喃應道:“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秘境大陸,沒有經曆水驀、八弟他們所經曆的事情,但從他們描述的經曆中,我感覺到德卡羅尼和隱形勢力對水驀的態度截然不同……”

“這話沒錯。”

甲未搶下話題,激動地道:“聖血堂應該是隱形勢力最主要的分支之一,他們幾次發動針對學生的暗殺行動,說明隱形勢力核心層的目標很明顯,無論用任何代價都要除掉學長,大概與空圖騰有關。”

“然而德卡羅尼對深長一直很好,否則香月市槍擊案時就可以殺了學長,他非但沒有動手,甚至還暗示深長要積極卷入政治斗爭,如果他有敵意,完全可以封死學長的官路,這樣學長就不可能有任何政治影響力。”

甲丑用贊賞的目光看了弟弟一眼,這個弟弟擁有非常優越的資質,同時且肴自己的沉穩以及甲卯的智慧,含笑道:“我同意八北的分析,德卡羅尼和隱形勢力的目標,其實有很大的差距,隱形勢力更希望徹底控制秘鏡大陸。”

“而德卡羅尼的目光則盯著權力兩個字,我應該把他們當成兩個個體來看,而不是一個整體。”

“既然如此,德卡羅尼的威脅可以暫時被匆視,只要留意他有沒有異常舉動就夠了,我們該把注意力放在隱形勢力身上,還有那個陰險的牧羅。”

“我同意!”甲卯點點頭,道:“如果撇開德卡羅尼,牧羅和隱形勢力之間,其實是對秘境大陸控制權的爭奪,而我們是他們之間的一片隔板……”

阿里夫是直爽人,聽不懂大篇文葛葛的分析,嚷道:“別分析了,說說該作發做吧!”

水驀微微一笑,道:“我們從來沒有小看任何一方的實力,在設定作戰計劃時,已經有了足夠的儲備,眼下根本不必太擔心。”

“隱形勢力應該還不知道,困島的大軍已被我們壓回了秘鏡大陸,因此才也出動主力,牧羅也以為自己有海軍相助,可以用保護領袖的名義調動軍艦防衛自己,既然大家都相信自己控制大海,我們就要從敵人優勢之處人手。”

“從敵人優勢處人手,這句話我喜歡、要打就打在敵人最強的地方!”

阿里夫高高揮舞著拳頭,強烈的斗志感染了其他人,瞬間釋放出沖天的豪氣,從敵人最強入出手,不但是勇氣和斗志的表現,而且還能出其不意、

這邊戰意旺盛,牧羅那邊那是暗云湧動,內閣親信都齊聚到牧羅的房間……

“副總統,那老鬼真夠陰險的,一開口就挑撥我們和水驀的合作,你要防著一點。”高特拿著一杯龍舌蘭酒邊喝邊罵。

“是啊!老鬼民遲遲不來,一平就出言挑撥,該殺!”

牧羅關不在乎德卡羅尼的話,自信地笑地:“沒什麼大不了,我們了解德卡羅尼,他也了解我們,他知道我們與水驀的合作只是暫時的,說出來只是把隱藏的矛盾分開,迫使我們兩方抽取力量,防備對方的突襲。”

“這樣一來,他和隱開勢力的壓力了越小了。國、其實這未必是壞事,說明他們對水驀與我的合作相當忌憚。”

“副總統高見,這種雕蟲小技根本不必理會,羅莎島在我們手中,軍方和安全局也在我們手中,我們幾乎立于不敗之地。”

韓汕笑道:“看來還要和水驀多親近一下。”

“可也不能不防啊!萬一水驀被他挑動,突然在背後捅我們一刀,後果也非同小可。”

牧羅愣了愣,忽然沉默了,半晌才道:“這倒也是,水驀那小子年輕氣盈,哪是這老狐狸的對手?難免會受不住挑撥,三大世家的勢力更不能小看,萬一突然向我們動手,的確不好應付。”

“不如我們先把三大世家從他身邊調開,架空他!”安全局長陰陰地笑道。

“有辦法就說!”牧羅瞪了他一眼。

“水驀不是一直擔心海上的威脅嗎?我們就以此為藉口,讓他把人派出來巡海,他是主角,不可能離島,就算不能把他身邊的人全都弄定,至少也能削弱一半實力,到時候就好應付了。”


牧羅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一言不發,仿佛沒有聽到安全局長的建議,直到韓汕叫喚了幾下才回過神來,揉了揉鼻子輕笑道:“這種計謀太簡單了,水驀這頭小狐狸可不會隨便上當,他的身邊能人也不少,別小看他。”

韓汕敏銳地感覺到牧羅話中藏著什麼,小聲問道:“難道您有什麼好主意?”

牧羅笑而不答,目光移到海軍總長高特的臉上,吩咐道:“水驀不是說,海軍中有隱形勢力的奸細嗎?我們可以找艘可靠的船,朝羅莎島發射一枚小型導彈,然後讓附近的軍艦在羅莎島上方攔截下來。”

高特臉色大變,驚問道:“這是什麼意思?萬一攔截不住,後果非同小可,我們可都在島上啊!”

“周邊這麼多護衛艦,攔截一枚飛彈不成問題,而且這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消息一出,記者們一定會窮追猛打,到時我們召開記者招待會,就說是試射飛彈出現偏差,記者們不知道底細,但德卡羅尼和水驀一定明白。”

“您是要打草驚蛇?”

牧羅得意地道:“不錯,就是要打草驚蛇,告訴他們我們擁有強大的海軍支持,不要隨便打我們的主意。”

“高明啊!”高特、韓汕等人忙不迭大聲贊美,然而他們的心里都很清楚,德卡羅尼和水驀絕不會因為一枚導彈而退縮,恐嚇不過是暫時壓制的手段,並沒有決定性的效用。

星河流轉,夜幕緩緩降臨,晚上的小鳥更加熱鬧,水驀請來的嘉賓非富則貴,誰也不甘二平淡,因此劇場和賭場都聚集了大批游客,德卡羅尼也親自到劇場觀看舞劇。

牧羅則到了賭場,與親信們玩起了撲克牌。

水驀和同伴們忙祿地在為第二天的正事做最後的檢查,任何需要改正的細節,都逃不過這十幾對眼睛,可以說天衣無縫,許多安排甚至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只有水驀、甲丑和甲卯這三人決策小組了然于心。

“就這樣吧!大家辛苦了。”水驀笑著站了起來,准備前往劇場,陪同德卡羅尼一起看歌劇。

突然,一聲巨響突然從窗外傳來,眾人下意識地朝落地窗外望去,一團火球如流星般飛快附下海面。

“怎麼回事?”阿里夫驚問道。

水驀和甲卯對視了一眼,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不會是隱形勢力控制的軍艦開始向羅莎島攻擊了吧?”甲未喃喃自語。

眾人又是一驚,甲丑隨即搖了搖頭道:“隱形勢力再猖狂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總統府之所以無法動用軍隊,其中一個原因,就是隱形勢力行動謹慎,總統府拿不到證據。”

“以軍艦儀器失靈為藉口,也不是不可能吧?”

“即使是那樣也只會對牧羅有利,牧羅可以利用這個為藉口,加強對羅莎島和周邊海城的管制。”

“二哥的意思是牧羅干的?”

甲丑淡淡笑道:“事情對誰有最有利,誰的嫌疑最大,如果是牧羅干的,安全局和軍方的人該出動手了,不信你們出去看看。”

阿里夫和甲午將信將疑地跑出屋子,果然發現巡邏加強了,人數也增加了一倍,各主要的路口都有荷槍實彈的重兵把守,雖然沒有盤查過往的旅客,但營造出的緊張氣氛,卻讓旅客望而卻步。

兩人回到房間,仔細說了島上的變化,眾人也都明白真相。

水驀緊緊皺起了眉頭,喃喃嘟囔道:“這個牧羅想干什麼?”

“也許只是想示威吧?”普爾加聳聳肩,嘴角撇出不屑的輕笑。

甲卯抿嘴輕笑道:“牧羅這招實在不太高明,大戰一觸即發,各方都到了無路可退的地步,這樣的示威誰也嚇不到,無非是給了他加強控制的理由而已,可他並不知道,我們根本沒打算在羅莎島動手。”

“既然這樣,就不用理他。牧羅太自信了,一開始就把隱形勢力、德卡羅尼和我們都當成敵人,以為自己的力量足以駕馭三股勢力,他注定要面對失敗。”

維爾瓦好奇地問道:“我實在不明白,像牧羅這樣聰明的人,又和我們達成了聯盟的協議,沒理由現在就向我們示威,這不是搬磚頭砸自己的腳嗎?如果我們反戈一擊,他的大好局面也就沒了,難道他不怕嗎?”

“嘿嘿!正是因為害怕才出這一招,他以為控制了羅莎島,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可以立于不敗之地,因此才會為大戰之後清除我們做准備。”

甲午罵道:“小人就是小人,總以為自己最聰明,其實一切都是畫蛇添足,簡直無聊之極。”

水驀笑了笑,漫不經心地道:“反正明天我們就離開了,他喜歡干什麼就讓他去干什麼,明天出海以後,他就會明白一切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從屋角傳來。

甲丑定過去拿起電話問了一句,隨即露出會心的微笑,叫喚道:“水驀!好像是韓汕的手下,他說牧羅邀請你去賭場走走。”

“扔完導彈,他又想當面示威了。”水驀朝眾人笑了笑,拿起沙發上的風衣准備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