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先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這荒山野嶺的,怎麼可能有女人的文胸從天上飛下來,可這時那文胸已經飛了下來,陽頂天一伸手,撈在了手里.

這家伙摸了摸,揉了揉,還用兩只大拇指挑著肩帶挑起來,然後就怪叫了:"這不是女人的胸罩嗎?怎麼會從天上飛下來,難道剛才有仙女飛過,掉下來的?"

"怎麼可能."

他這說法匪夷所思,舒夜舟忍不住想笑,可也實在太古怪了,眼見陽頂天抬著腦袋在那里看呀看,嘴中還叫著:"仙女在哪里,居然玩裸奔,哇,好酷好酷."

然後這家伙變態的,又送到鼻子前面去聞,又翻開里面去看內襯.

"別看了,快扔掉吧."舒夜舟忙叫:"可能是鷹或者鳥從山外叼來的."

"可我覺得是仙女的啊."

"怎麼可能."舒夜舟笑.

"有可能呢,香."陽頂天再又送到鼻端去聞.

舒夜舟便皺眉頭:"別是別人穿過的."

"西王母原味胸罩嗎?"陽頂天怪叫,惹得舒夜舟咯咯笑,又皺眉頭.

她有些嫌髒,尤其陽頂天還送到鼻子前面去聞,她卻不知道,陽頂天根本是故意的.

他一面聞著,一面悄悄的看龐七七.

龐七七先已經驚呆了,她當然能認出來,陽頂天手中的文胸,就是昨夜鷹叼走的那一條,可無論如何想不到,叼走了就算了,居然又扔下來,還扔到陽頂天兩個頭頂,給陽頂天拿在了手里.

而看到陽頂天拿著她的文胸又揉又搓,又捏又聞,她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為那是私密的小東西啊,最貼身的那種.

她仿佛就感覺,陽頂天揉捏的不是文胸,就是她的胸一樣,這讓她心中生出一種極奇不舒服的感覺.

她討厭男人,甚至極端到有點兒潔僻,她是從來不跟男人握手的,也從不跟男人在一個碗里夾菜什麼的,避免沾到.

可現在,陽頂天卻把她貼身的小東西拿在手里揉,送到鼻端去聞,仿佛她的體味全給他聞去了.

可是,她還只能眼睜睜看著,沒法阻止,臉上的神情,可就精彩之極,而陽頂天視力變態,剛好就看得清清楚楚,心中那個樂啊,聞得更起勁了.

還好,舒夜舟救了龐七七,打他的手:"別聞了,好惡心的."

"那就當標本吧."

陽頂天隨手一扔,扔到了旁邊的樹枝上掛著,隨風招搖.

龐七七銀牙緊咬:"不吃飯了,從這邊摸下去,獵殺他們後,看我怎麼收拾他."

這一刻,她是真的怒了.

馬尾女孩在前,兩個人沿山側摸下去,准備從側面偷襲陽頂天兩個,剛下山,沒走多遠,馬尾女孩突然一聲驚叫.

龐七七身邊的馬尾女孩都是經過特訓的,而跟她來的這個馬尾女孩,更是其中的矯矯者,等閑情況下,不可能發出這樣的驚呼.

龐七七立刻往前閃身,一看,她也嚇一跳,前面空地上,一群野豬,大約有十幾二十頭,最前面,是一頭巨大的公野獵,嘴中的獠牙高高突起,至少有五六百斤重,就如一頭小牛犢.


最詭異的是,這群野豬靜靜的看著她們,仿佛就是在這里專程等她們一樣.

龐七七一驚之下,又是一喜,急忙舉槍,直接瞄准最前面的野豬王.

馬尾女孩當然也一樣,她先前低呼,是乍然看到豬群驚到了,反應卻沒有失常.

但就在這時,兩邊草叢中,突然竄出幾頭野豬.

馬尾女孩經過特訓,反應更快,眼角余光一瞟到不對,立刻槍口一轉,一頭野豬直沖過來,她下意識的一口扳機

怦.

一槍正打在那野豬頭上,打得那野豬身子往後一翻.

然而野豬不止一頭,另一頭也沖了上來,她再要移動槍口時,那野豬猛地張嘴,一口咬著槍管就是一甩.

"呀."馬尾女孩只覺手上一股巨力傳來,手中雙管獵槍脫手飛出.

那一邊龐七七也差不多,龐七七反應要比馬尾女孩慢,槍口轉動,來不及瞄准放槍,就給一只野豬咬住了槍管,同樣是一甩,把她手中的雙管獵槍甩了出去.

"七公子快退."

馬尾女孩獵槍脫手,反手就撥出了腿上的匕首.

對付這毛粗皮厚的野豬,匕首能有什麼用啊,但她極為忠心,雖驚不亂,抽出匕首還是護在龐七七前面.

龐七七急忙轉身,卻又一聲驚叫,原來背後也出現了野豬,以一只兩三百斤的母野豬為首,大約是五到六只野豬,齊刷刷擋在了後面.

龐七七腦中刹時有一種極為荒誕的感覺:"這野豬成精了."

因為這些野豬太怪了,不但會悄無聲息待敵,還會前後埋伏,左右突擊,這太人類化了啊.

她並不知道,這群野豬是陽頂天控制的,玩的是十面埋伏的老戲.

馬尾女孩聞聲回頭,也驚得汗毛倒立,她左右一看,急道:"七公子,往這邊跑,我掩護你."

她說的是左手邊,斜指向陽頂天這邊的山包,這邊有一個空缺.

龐七七也不猶豫,撒腿就跑,馬尾女孩跟在後面,隨後掩護.

叫她奇怪的是,那些野豬並沒有撲上來咬人,眼看著她們逃出去,野豬散開來,成一個半包圍形狀,在後面緊緊跟著,跟得最緊的,就是那只野豬王.

跑出兩三百米,幾乎已經可以肉眼看到山包上的陽頂天兩個了,前面突然又現出三只野豬,正擋在路中間.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龐七七魂飛魄散,急要往斜剌里插過去時,旁邊草叢里突然竄出一只小野豬,一下絆在她腳上.

"啊."她一聲驚叫,一跤栽倒,翻身急要爬起來時,幾只野豬猛沖上來,其中一只母野豬大嘴一拱,一下把她拱翻.

不等她爬起來,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一左一右兩只野豬同時張嘴,各咬住她一只手.

她在山里穿的是長袖的獵裝,還戴了手套,兩只野豬其實是咬著了她的袖子,不痛,但卻死不松口,等于把她呈一個大字壓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