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哭叫聲,又有幾個女人跑來了,就是給抓去的那五個漁民的家屬,有的還抱著娃,一時間娘哭崽叫的.
瓜連長惱了,道:"贖贖贖,一直這麼贖來贖去的,什麼時候是個頭,組織力量把他們滅了,一了百了."
"你說得輕松."一個婦人反駁:"縣里一條船都沒有,就有幾條槍,打得過一陣風的機帆船啊,到時把我們家男人殺了,我們怎麼辦?都去你家吃飯去."
又一個婦人道:"到時我們都改嫁給瓜娃子好了,瓜娃子不是喜歡青姑嗎?別人不說,青姑要是改嫁,他一定笑死了."
"說什麼混帳娘們話呢?"瓜連長瞟一眼青姑,脹紅了臉.
"我是娘們啊."那婦人叫:"我只要我家男人回來,感謝陽同志分了米,沒吃多少,我們自己擔出來,又不要村里出糧,你也要管啊."
"就是啊."幾個婦人異口同聲.
瓜連長氣得差點把他的寶貝槍給摔了,惱道:"我不管了."
青姑又對陽頂天哭道:"陽同志,你幫著說句話,先把人贖回來,哪怕我們把你給我們的米給了海盜,我們也感你的恩呢."
"要不先把人贖回來也行."老黑叔有些為難的道:"其實就算向上面彙報,上面也沒有太多辦法,主要是沒船,就漁民的船,也打不過一陣風的機帆船,而且一陣風說不定跟國黨有聯系,真要組織的小船多了,他們聯系國黨的炮艦,那就更糟."
瓜連長插嘴:"我們快打快撤."
先那婦人怒了:"你瓜娃子說句話輕松,要這麼容易,正府早打了,還等今天."
這話是事實,瓜連長無力反駁.
老黑叔下定決心:"那就各家把米擔出來,我出海去,找一陣風贖人."
"這米我出了吧."陽頂天阻止要回家擔米的青姑幾個,騎上摩托車,到鎮上買了五擔米,回來,准備了一條船,回來報信的漁民叫白條子,加上老黑叔,准備兩個人去贖人,陽頂天便說他也去.
余冬語擔心,陽頂天說沒事,老黑叔勸了幾句,見陽頂天態度堅決,就道:"海盜要吃米,一般帶了米去贖人的,不會出什麼事."
余冬語來了半年了,知道一些情況,老黑叔的話基本屬實,雖然擔心,也沒有堅決阻止,只是偷偷對陽頂天道:"你要當心,別沖動."
"沒事."陽頂天安慰她;"我就去看看,中國的加勒比海盜長什麼樣,不會沖動的."
下船,出海,剛好有風,白條子把帆張起來,速度倒也不慢,陽頂天估計了一下,大約能有五到六節,也就是每小時十公里左右.
開了兩三個小時,前面看到一點帆影,陽頂天借海鷗的眼一看,是一艘機帆船.
白條子也看到了,叫道:"這就是一陣風的船,一陣風可能也在船上."
說到一陣風,他聲音有些顫抖,即害怕,又憤怒.
老黑叔好點兒,道:"開過去."
又對陽頂天道:"小陽同志,我知道你功夫好,但不要沖動,這些家伙下手都凶殘得很,不拿人命當回事的,槍又多."
陽頂天點頭:"我知道的老黑叔."
途中,老黑叔跟陽頂天大致介紹了附近的海盜.
這一帶,主要是三股海盜,一陣風,六螃蟹,鬼牙子.
六螃蟹占著螃蟹島,勢力最大,有三百多人,一陣風和鬼牙子勢力要小得多,都只有五六十人,不過兩股海盜都各有一艘機帆船,這是對漁民最大的威脅,因為機帆船跑得快啊,漁船碰上了,根本逃不掉.
這時機帆船上的海盜也看到了漁船,轉頭迎過來,白條子把船迎上去,到近前大聲喊:"大龍頭,我們是來贖人,我們帶了米來."
這條機帆船大約有二十多噸,船幫高一截,早看清了這邊船上的情形,老黑叔特意把米袋子敝開了,海盜看到了米,知道是來贖人的,也不提防,都站在船弦邊上看熱鬧.
陽頂天如果是本體,他的元神就可以出去,但現在只是元神,沒辦法再分,不過他借眼早把海盜船上的情形看了個通透.
船上海盜大約三十來人,也不是人人有槍,大約二十多條槍,有好有壞,其中一個平頭壯漢,身上背了把駁殼槍,應該就是一陣風.
"一幫子歪瓜裂棗."
看著這些海盜,實話說,陽頂天非常失望.
眼見著小船靠過去,機帆船上放下繩梯,陽頂天動手了.
他當然不是來看看的,海盜有什麼看頭,他就是來殺人的.
"老黑叔,你們別動."
陽頂天輕聲叮囑一句,不等老黑叔出聲,他身子猛然一縱,也不要走什麼繩梯,直接一縱就上了機帆船.
雙手一戳,同時戳中兩名海盜的咽喉.
兩名海盜啊呀都沒來得及叫一聲,身子就軟倒在地.
而就在他們倒地的過程中,陽頂天身如風走,在船上一路旋過去,所到之處,隨手殺人,刹時間連殺二十多人.
一陣風大馬金刀坐在甲板上,眼見陽頂天一路殺過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主要是陽頂天殺人的手法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他所到之處,碰到的人就戳一下,也不見用什麼力,也沒有呼呼喝喝的大喊大叫,甚至都沒見血,就只見海盜象遇風的麻杆,一片片的往下倒.
這樣詭異的情形,是個人都要發呆啊.
等一陣風反應過來,急要撥槍時,已經晚了,陽頂天已經到了面前,伸指一戳,一陣風喉骨刹時碎裂,手抱著咽喉,喉中咯咯有聲,慢慢軟倒.
陽頂天把甲板上的海盜殺淨,又進駕駛艙.
駕駛艙門口站著一個人,手上也沒槍,眼睜睜看著陽頂天如狼似虎,把一船人殺得干干淨淨,簡直嚇傻了,眼見陽頂天過來,他撲通一聲跪下:"好漢饒命,我們不是海盜,我們是船上的機師,是給一陣風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