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5章 牛魔王



"這有什麼好笑的."

雖然吃得飽,但對余冬語那絲滑的大長腿,陽頂天始終有些愛不釋手:"誰家夫妻,不弄這事啊."

"不要嘛."余冬語終究臉嫩,嗲著聲音撒嬌.

"那你叫聲好聽的."

"好老公,親老公."

她的聲音又糯又軟,還帶著一點嘶啞,更加xing感,真是好聽至極.

陽頂天這才心滿意足,給她發了氣,余冬語才有力氣爬起來,忍不住掐他:"你真就象山上的野豬精一樣."

"野豬精怎麼能跟我比,我可是牛魔王."陽頂天得意,摟著余冬語柔軟的腰肢:"晚上再發個夜狠,給你犁二十遍."

"不要."余冬語聲音都發抖了,但身子卻反而貼得陽頂天更緊.

船到港,村里所有人都來幫著卸貨,不分男女老少,因為現在村里所有人都與商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擔心的其實不止老黑叔一個,可以說,只要有點兒心事的,都在擔心,萬一運不來了貨,沒有收入,商行解散,那要怎麼辦?

這個念頭,就如一團烏云,這段時間一直壓在打水村所有人的心頭.

現在好了,看到貨了,路趟開了,再也不要有任何擔心了.

男女老少,出著力,淌著汗,卻個個喜笑顏開.

不等船靠岸,老黑叔就給雷青松發了電報,雷青松本來端起了碗,一看電報,飯都不吃了,跳上縣里惟一的一台吉普車,直奔打水村.

雷青松到是沒有打水村人的擔心,他事多,這段時間,差點把打水村還有一個頂余商行的事給忘了.

他之所以如此激動,是因為老黑叔告訴他,運回來很多緊俏貨,最重要的是,貨價非常便宜,同樣的貨,在蝦頭鎮,至少要貴三倍,很多甚至要貴五倍.

現在是一個空檔期,在54到56年之間,國家是鼓勵私有經濟的,又因為國內什麼都缺,同時也是大力鼓勵走私的.

所以,在蝦頭鎮,什麼東西都有買,別說摩托車自行車收音機留聲機,你就是要汽車,只要你出得起價,拍得出定金,那也完全不成問題.

成問題的是價格,無論什麼東西,只要國內不產的,那都貴得嚇人.

而國內產什麼呢?

農業品有一點,糧食甚至都不足,至于工業品,省省吧,可以說是啥都沒有.

釘子?洋釘.

火柴?洋火.

煤油?洋油.

把蝦頭鎮從頭到尾逛一遍,只要是工業品,幾乎都要帶一個洋字.

帶洋字的都貴.

雷青松為的這個洋字,四十歲的人,卻幾乎愁白了頭發.

現在老黑叔卻告訴他,陽頂天運回來的貨,只要蝦頭鎮的三分這一甚至五分之一.

他能不跳起來嗎?

海東縣城到打水村三十多公里,不過因為蝦頭鎮富,去縣城的官道曆代都有維護,雷青松的吉普車二十多分鍾也就到了.

從海邊過來,看到卸下來的貨,亂七八糟,什麼都有,鋼筋,輪胎,橡膠,發動機,都是好東西啊,全是國內生產不了的,在蝦頭鎮,全是天價.

陽頂天跟余冬語回家洗澡去了,不過老黑叔在指揮卸貨,看到雷青松的吉普車,早就迎了上來.


雷青松一把扯住老黑叔:"這些貨,真的只要五分之一的價?"

"是."老黑叔一張黑臉,黑中透紅,仿佛在往外放光,他用力點頭:"小陽直接說了,所有的貨,如果國家要,他只加價百分之五十做為運費,如果國家不要,他就翻一到兩倍,賣給蝦頭鎮的商家."

"要,怎麼能不要."得到實信,雷青松幾乎要跳起來:"小陽呢?"

"他回家去了."

"去找他."雷青松道:"我要代表縣里代表國家,好好的謝謝他,他真的是一個開明商人,一個真正的愛國商人."

"我就說是吧,小陽不錯的."老黑叔也開心,又想到一事:"縣長,小陽這次還帶回來了一批藥,有盤尼西林."

"好啊."雷青松大喜:"盤尼西林可是好藥,現在國內能產一點,但產量不高,國內大量需要."

"還有一種叫什麼鏈黴素."老黑叔叫那個名有些拗口:"說是可以治癆病,真的假的?"

"鏈黴素?"

這下,雷青松真的跳了起來,做為一縣之長,他知道的東西還是比普通人多得多,鏈黴素的神效,他還是知道的:"真的假的,在哪里?"

"在那邊快艇上呢,我專門叫人看著的,藥品是貴重東西,我打算最後卸."

"現在卸."雷青松急不可耐,甚至直接跟著跑到了快艇上.

不過鏈黴素盒子上寫的是英文,雷青松卻看不懂,他急了:"立刻給縣醫院朱院長打電話,就說他天天念叼的鏈黴素來了,要他來驗貨."

話出口,一想不對,道:"開吉普車去接."

"我開摩托車去."

瓜連長自告奮勇:"摩托車快,三十分鍾我包你一個來回."

"你稍慢一點,不要浪."老黑叔嚴肅的叮囑他一句.

"去找小陽."看著瓜連長摩托車風一樣飚出去,雷青松興奮的揮手.

到陽頂天家里,陽頂天跟余冬語倒是洗過了澡,余冬語一頭齊腰的秀發,她本來是短發,穿越半年多,頭發養起來了.

這邊也沒電吹風,陽頂天就拿了毛巾,給她細細的搓頭發.

雷青松老黑叔幾個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浪漫的一幕,余冬語坐在躺椅上,秀發披在躺椅的靠枕上,陽頂天站在背後,在給她一點一點的搓干.

"小陽,雷縣長來了."

老黑叔習慣了陽頂天跟余冬語的恩愛粘乎,並不以為意.

"雷縣長來了啊."

陽頂天露個笑臉:"請坐,大丫,來倒茶."

手卻並沒有放下毛巾.

反是余冬語止住了他:"雷縣長來了,請坐."

她說著站起來.

雷青松眼晴花了一下.

他是大學生,以前在滬上讀過書的,就是在大學時代參加的革命.

所以,他是開過眼見的,滬上的美人,中國的,外國的,他都見過.

但是,沒有任何一個,能跟眼前的余冬語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