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章:癢,你哪里癢?



喬硯澤高大的身影站在不遠處,籠下一層可怕的暗影,那張喜怒不辯的妖孽臉,此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沉沉戾色.

兩個女人看清他的樣子,嚇得一哆嗦.

不待喬硯澤說什麼,就開始互咬起來,"喬,喬少,是她先說你性-無能的,那個服務員證明你不是後,我相信了,她還在這里亂嚼舌根……"

"你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明明那個服務員說喬少不是性-無能,你還不信,非得跟過去,聽到那個服務員叫了十來分鍾的床才信的."

喬硯澤沒有再看那兩個女人一眼,邁開修長雙腿,離開了.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眼前,兩個女人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喬硯澤找到游艇經理,打聽到了白霖休息的房間後,眸色深沉的走過去.

白霖房間沒有鎖上,喬硯澤推門進去.白霖不在房間,只有那抹纖瘦的身影躺在床上.

她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包紮,臉龐上的血跡被白霖清洗過,顯得更為羸弱,頭發亂糟糟的披散著,襯得一張小臉越發小巧.

喬硯澤站在床邊,朝她額頭上摸了一下.

很是灼手.

他沒有立即收回手,而是沿著她額頭,觸碰了下她的臉,仿佛要將她灼燙的溫度全都吸附出來一樣.

他掌心微涼,她燒得厲害,小臉忍不住朝他掌心蹭了蹭.

她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意識迷糊,宛若置身沙漠,碰到了能讓她緩解熱度的綠洲,唇舌干燥得厲害,她忍不住伸出舌尖,朝清涼的地方舔了一下.

掌心突然傳來一股潮熱感,喬硯澤猛地收回了大手.

他眼神凌厲的看向床上的女人.

她無意識的舔了舔唇角,聲音沙啞,"難受……水……"

喬硯澤低頭看了眼被她舔過的掌心,只覺得那里燙了起來,燙得他眸色暗沉,喉結微動.

幾個箭步,他沖進浴室,用冷水洗手.

洗了好一會兒,那異樣的灼-燙,才消褪下去.

莫不是,他也發燒了?

喬硯澤走出浴室,聽到她還在喊著水,他皺了皺眉,往門口走了幾步,又重新返回,倒了杯水.

學著之前白霖喂她水的樣子,他將她從床上扶起來.

她身子軟軟的靠在他懷里,他將杯子喂至她唇邊,她迷迷糊糊的抬了抬眼皮.

看到一張俊美危險的臉,她身子不安的動了動.

隨著她的扭動,黑色長發摩挲著她的臉頰,他有種替她將長發拂開的沖動,那種微妙的,異樣的騒動,讓他擰緊了眉頭.

"喝水,別亂動."他聲音冷冷的.

岑曦沒有血色的唇瓣嚅了嚅,"白霖哥哥……"喂她喝水的是白霖哥哥吧,她應該看錯了,怎麼會是厭惡她至極的喬少呢?

喬硯澤臉色變了變,整個人宛若浸泡在黑色的陰郁之中.

岑曦燒得厲害,看不太清喬硯澤的表情,她舔了舔唇,"白霖哥哥,我要喝水……"

喬硯澤握著水杯的大手加重了力度,另只手一把捏住女人尖尖的下頜,將她的小臉抬了起來,低下頭,朝她靠近.


幽暗的燈光下,他俊美的臉帶著一種近似于蠱惑的迷魅與危險.

"看清楚,我是誰?"

他說話時,帶著淡淡煙草味的男性氣息灑到她的小臉上,吹動了她的發絲,讓她的心尖顫了一下.

她擰緊了纖細的眉頭,"……癢."

"癢?"他捏在她下巴上的大手加重了一些力度,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嗤笑,"哪里癢?小小年紀,倒是知道怎麼勾男人,你姐教你的?"

姐,姐……

似乎想到什麼,岑曦眼眶里湧出水霧,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一道冷峻的聲音先一步傳來,"你在這里做什麼?"

白霖去找人借藥箱了,回來看到喬硯澤在他房里,還抱著岑曦,兩人看上去姿勢無比暖昧,他面色頓時沉了沉,"喬少,不經允許,誰讓你進來的?"

喬硯澤將岑曦放到床上,看著恨不能跟他干上一架的白霖,漫不經心的開口,"怎麼,只允你去我房里抱人,不許我來你這里看看她是死是活?"

"你讓她給你下跪時,怎麼不關心她是死是活?"白霖平時是個很冷靜的人,但此刻,他說話的語氣很沖.

喬硯澤扯了下唇角,"白隊長是她什麼人,我和她的事,有必要向你彙報?"

白霖,"我將她當成自己親妹子."

"親妹子我沒看出來,你對她有想法倒是真的."

白霖臉色變了變,他丟下藥箱,幾個大步朝喬硯澤走去.喬硯澤紋絲不動,對于來勢洶洶的白霖,沒有任何懼意.

兩人,瞬間劍拔弩張.

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跟著緊張起來.

就在白霖准備先動手前,一個杯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

岑曦醒了,她撐著酸疼疲軟的身子,從床上下來,手撐在床頭櫃上時不小心掃到了杯子.

"不要為我吵,我離開."白霖看著虛弱的岑曦,緊皺著眉頭走到她跟前,將她扶住,"回床上好好躺著."

"白霖哥哥,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白霖心疼的看著她,"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要是看到你這樣我都不管,我還是個人嗎?"

"謝謝你,等我好了,請你吃飯."

白霖看著年紀輕輕卻這般懂事的岑曦,他鼻頭發酸,"你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麼麼?"

"記得,"似乎想到小時候兩人在同個大院的事情,岑曦唇角彎起一絲笑意,"白霖哥哥喜歡吃餃子還有大蒜,有次你吃完大蒜,朝你妹妹哈了口氣,然後將她熏哭了."

白霖拍了下自己後腦勺,英挺的臉帶了絲可疑的紅暈,"那種糗事,你還是忘了吧!"

"好的呀."

喬硯澤看著那兩個將他當成空氣的男女,緋色性感的薄唇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他冷若冰霜的走出房間.

走出一段距離後,他撥了個電話出去.

房間里的白霖將岑曦扶到床上,她燒得厲害,身子還很虛弱,沾到枕頭就昏睡過去.

白霖從藥箱里拿出藥,剛要替她額頭上藥包紮,手機鈴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