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並沒有注意到夜煜微妙的神情變化,還在那里叭叭吐槽著,"不會就是那個名字中有夜的男人吧?"
突然好似想到什麼,夜澤猛地盯住夜煜,"二哥,你名字中有夜,不會是你吧?"
話一出,夜澤又忙不迭搖頭.
"我去,我在想什麼?"夜澤抓了下頭發,被自己的猜測嚇到,"我女神肯定看不上二哥你這種類型的."
空氣里的溫度,陡地下降.
四周好似要結了冰,夜煜冷冷開口,"為何?"
"上高中時,她就說過最討厭酷酷的男生,說跟那樣的人在一起最沒意思,那種人不懂浪漫,不會哄女生,跟他們在一起要悶死!"
見夜煜臉色陰沉,夜澤又忙不迭解釋,"二哥,我不是說你不好,只是每個人喜好不一樣,何況,你和我女神在一起也不會有結果的!"
就是夜澤,若真想娶甯鳶,怕都得脫一層皮,不然家族肯定不會同意!
夜煜緊抿了削薄的雙唇,朝夜澤投去一記冷眼,"閉上嘴."
"好的,二哥,我在腦海里想."
夜煜有種一腳將夜澤踢出飛機的沖動.
好在眼不見為淨,這人馬上要離開他視線幾個月了!
…………
夜煜回去後,甯鳶又恢複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有了他留下的保鏢,不用再擔心安全問題.
他公務繁忙,經常出國,兩人時差不一樣,不是每天都會打電話發信息.
但她會在固定時間內給他發兩條土味情話.
有時她及時收到他的回複,有時會在半夜收到他的回複.
他每次都是回一個:.
時間一長,甯鳶自動理解為他看到了的意思.
沒辦法,他就是這麼個悶騒的性格,想從他嘴里聽到一句好聽的話,怕是要下輩子了!
轉眼來這邊五個月了,還有一個月就能回到都城了.
這天晚上,甯鳶加完班回到宿舍,剛洗完澡,就接到了夜煜的電話.
這段時間,兩人打電話的次數屈指可數.
冷不丁看到他主動打來電話,甯鳶心里有些激動和雀躍.
趴到床上,她接通他的電話.
明明有不少話想對他說,但電話通了之後,就只剩下戰鼓般的心跳.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通過電流隱隱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甯鳶感覺他的呼吸比起平時有點重,她敏銳的道,"你喝酒了嗎?"
他低低地嗯了一聲.
"喝酒了才想起我,我是該高興還是不該高興呢?"她不自覺的鼓了下臉腮,明豔的臉上露出小女人嬌態,這樣的表情自然流出,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每天回你無聊信息的是誰?"喝了酒後他低沉的嗓音略顯沙啞.
"無聊明天開始就不發了."
他呵了一聲.
甯鳶感覺到了他的嘲諷,羞惱著正要對他說點什麼,突然聽到一句低低沉沉的聲音,"想你."
甯鳶一度以為自己聽覺出現了問題.
等腦子反應過來時,嘴里已經說出了一句,"想我你怎麼不給我打視頻?"
電話那頭的人,已經掛斷了電話.
甯鳶看著暗下去的屏幕,單手托腮等著他的視頻.
過了將近一分鍾,他終于發過來了.
視頻接通的一瞬,甯鳶立即坐好,對著鏡頭撥了撥長發.
"黑了."
兩人視線對上的一瞬,她聽到他這麼說.
甯鳶心一沉,恨不得立即掛斷電話.
"三個月沒見了,你居然開口第一句就說我黑了."
從他身後的背景來看,他應該在飯店,他靠在走廊的牆上,穿著精致考究的白色襯衫,眉眼漆黑,輪廓深邃,一如繼往的英俊酷寒.
見她貝齒咬著下唇,擰著纖眉,不太高興的樣子,他扯了扯唇角,"也瘦了."
"只要那里沒瘦就行."她微微挪了下鏡頭.
她看到他眼神深沉了幾分,還想順著鏡頭再看,她又立即挪開鏡頭,唇角忍不住翹起笑意,"讓你看不到也得不到."
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竟然被她的話逗笑.
黑曜石般的狹眸,笑起來像子夜的深空綴滿了星辰.
甯鳶心頭動了動,明豔素淨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怎麼辦,他笑起來真是要人性命啊!
"我還想再聽一遍那兩個字."
"什麼?"他挑了下眉梢.
"就是想你."
他嗯了一聲,隨即說道,"知道了."
欸,這人--
"我讓你說!"
他抬起另只手,按了下眉心,"只說一遍."
"好吧,不說就不說了."
他按眉心的那只手,挪到棱角分明的臉廓,指腹在臉上指了指.
並沒有說什麼,但甯鳶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將柔軟的唇瓣湊近屏幕,隔著屏幕在他臉上吻了一口.
雖然沒有面對面,但她心跳還是止不住加速.
他皮膚超好,隔近了看,沒有一絲毛孔,五官深刻立體,輪廓棱角分明,她長睫輕輕顫栗,臉頰蘊染上了紅暈.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仿佛隔著屏幕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和溫度.
直到一道輕柔的聲音從包廂傳來,"阿煜."
甯鳶抬眸,朝手機看去.
夜煜身後的包廂門被打開,一道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從包廂里出來.
由于夜煜收了手機,甯鳶沒有看清女人的樣子.
只能聽出女人的聲音相當溫柔清甜.
"喝多了嗎,我去准備點蜂蜜水."
夜煜嗯了一聲.
甯鳶看不到兩人說話的樣子,但從對話能判斷出來,他們應該是熟人.
看女人對夜煜如此細心,夜煜又理所當然的接受女人的關心,關系應該不錯.
女人高跟鞋的聲音走遠後,甯鳶才重新看到夜煜.
"早點休息."
甯鳶抿了抿唇,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點了下頭,她先一步掛斷了視頻.
趴在床上,甯鳶翻了翻身子.
應該是她想多了吧,夜煜不是腳踩兩只船的人!
他現在還跟她在一起,應該不會在外面搞暖昧的!
應該是比較親近的熟人吧!
甯鳶不是個喜歡糾結和亂想的人,沒多久就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到辦公室,就收到了一個令她震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