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去右邊的?"
程晃愣愣地看著張子陵,說道:"不,不是,你不是要去賣東西麼?"
"我的確這麼說過."張子陵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那你……"程晃突然想到什麼,眼睛瞪得老大,"子陵,你該不會是要去……"
程晃將目光瞟向左邊.
"嗯."張子陵點了點頭,便是走了過去.
"誒誒!子陵等等我,那里不是我們……"
程晃來不及拉住張子陵,只能猛拍一下自己的腦殼,跟了上去.
"兄弟啊,這下麻煩大了!"
張子陵走到左邊入口處,便被一個保安給攔住.
"站住,這里無關人員禁止進入,請趕快離開!"
"什麼意思?"張子陵眉頭皺了皺.
"誒誒誒!我兄弟走錯路了,我們這就離開!"程晃趕了上來拉住張子陵,同時給一個保安不斷賠罪.
"子陵啊,這里不是普通人來的,前陣子就是一個小富商硬要進入里面,最後人都被打殘了,他的企業也在一夜之間被別人收購,那叫一個慘啊!"程晃悄悄地在張子陵的耳邊說道.
"我是真的要進去賣東西,順便看能不能買點."張子陵聽罷苦笑道.
"就你?"一個保安聽到張子陵的話後嗤笑道,"全身加起來就兩百塊錢的貨,還想進這里?"
"不行?"張子陵挑眉反問道.
程晃見局勢有惡化下去的趨勢,為了保證自己兄弟的安全,不得不上前賠罪,還從包里掏出一千塊錢塞到保安的手里,"您別見怪,我兄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這點錢您就收下吧!"
這個保安見這一千塊錢,臉色稍稍緩了一些,收下錢說道:"這次我就不上報了,下次叫你兄弟長點眼,不要什麼地方都亂竄!"
"是是是!我回去就給我兄弟說!"程晃說罷便轉頭給張子陵使眼色,讓張子陵趕快離開.
"我已經很久沒有動怒了."見程晃一臉賠罪的樣子,加上保安那盛氣凌人的態度,張子陵臉色變得陰沉起來,若是異界的修士見了張子陵這種表情,都會知道……
血,將成河!
"呦呵,你還拽起來了?"保安看見張子陵的樣子,吐了一口痰在張子陵的面前,說道:"你他媽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我一天的工資都當你一個月的!窮屌."
"子陵你少說兩句,這里真不是我們能來的!"程晃見張子陵竟然一根筋地要頂撞對方,心中不由慌了起來,長期混在這里的他很了解,法律對某些人來說,可就真是用來說說的.
估計子陵沒有接觸過那些人,所以認為可以拿起法律的武器來自衛!
太天真了!
程晃越想越慌,開始轉身對張子陵吼道:"子陵,你少說兩句,我們快走吧!"
"現在你們想走?晚了,我已經報給上面了!"保安拿著手中的對講機冷笑道.
聽到保安的話,程晃臉色徹底變了,猶豫了一會兒後對張子陵說道:"子陵你先走,這里我頂著,我還是認識一些人的!"
聽到程晃的話,張子陵心中不由一暖,臉上浮現笑意.
離別八年,程晃都還能如此對待自己,一生中又有幾個如此摯友?
"你還笑!"程晃見張子陵如此沒心沒肺,直拍腦門,"算了算了,我怎麼有你這個兄弟,就當我倒黴吧!"
程晃拿出一只煙點上,倚在牆上看著保安,"我他媽也是受夠了,你不就是一個小保安嗎,拽什麼拽?"
說完,程晃吐了一煙圈後又看向張子陵,"來一口?"
見程晃如此模樣,張子陵不由笑了笑,"我還以為八年不見,你小子已經這麼慫了呢!"
"屁!還不是這該死的生活!"程晃掐滅煙頭,"反正也活不久了,還不如放肆一次."
"放心,有我在,你盡可放肆一世!"張子陵說道.
"那我還謝謝你咯!"程晃笑道,隨後將煙頭扔到保安身上,"反正我現在也是無牽無掛,是該發泄一次了!"
說罷,程晃便是一拳打到保安的臉上,竟一拳將保安給撂倒!
程晃這一拳出去,吸引了里面所有富豪的注意,程晃瞬間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兄弟怎麼樣,這些年我打架的技巧可一點都沒落下,當年我們黑風雙煞,算是重出江湖了!"
"黑風雙煞啊!"張子陵一聽這麼中二的稱號,不由懷念起來.
當初他們兩個人為了報複那些欺負張子陵妹妹的人,兩個人跟十多個人打群架,硬是打贏了,隨後程晃就拉著滿身傷口的身體對那些人報上了這個稱號.
至那次之後,硬是沒有人再敢欺負張子陵的妹妹,那些人見著她都要繞道走.
"你竟然敢打我!"在地上的保安捂著臉對程晃吼道,"你們死定了!"
"死也要拉上你!"程晃脫下西裝,挽起袖子,拉起了保安,又是一拳!
"住手!"
就在程晃打得起勁的時候,一個中年男子帶著一群保安圍了上來.
"呵呵,你,你系定了!"被程晃揪著領口的保安腦袋已經腫成了豬頭,口齒不清地對程晃威脅道.
"哼!"程晃將那保安扔了出去,隨後一扯領口,露出了強健的肌肉,"你們他媽一起上啊!"
吼完,程晃又對身後的張子陵說道:"子陵,我一個人可能搞不過那麼多人,你來幫把手!"
"嗯."張子陵笑了笑,正准備上前時,眼睛余光瞟到了圍觀富豪中的一人,笑了笑,又停下了腳步.
"程晃,等等."
"嗯?"程晃回頭疑惑地看著張子陵,正要說話時被一個宏厚的聲音打斷了.
"你們就是鬧事的人?"
這時領頭的那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皺眉看著程晃與張子陵.
"是,我早就看你們不順眼了,什麼玩意兒?"程晃現在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你們等會兒就會後悔了,都帶走!"中年男子陰沉地看著兩人說道,"我回去好好炮制他們,"
中年男子身後的保安一擁而上.
"慢."
聽到這淡淡地語氣,那中年男子臉色瞬間就變了.
在富豪人群走出一穿著唐裝的中年男子,渾身透著上位者的氣息,慢慢踱步過來.
"大老板."保安領隊尊敬的鞠躬.
"怎麼回事?"中年男子淡淡地問道.
"報告大老板,這兩個人在這里鬧事,還打傷了我們的保安."保安領隊指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保安.
"是這樣麼?"中年男子淡淡地看向程晃.
現在程晃心里也是沒底,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可是知道的,壟斷了西川省北部全部藥材生意的男人,人稱大老板,這種人平常可不是他能夠見到的.
"是,是又怎麼樣,反正都死定了."雖然嘴上這麼說,程晃心中還是有點怕,這種天然的氣場壓制,快讓程晃頂不住了.
這種表現無關勇氣,就如一個平民突然見到國家領導,總會覺得自己身份低微,行為也會變得戰戰兢兢.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可是你知道麼?"大老板頓了頓,"這世上,有些事,比死亡更痛苦,比如……求死不得."
"……"程晃的確被大老板嚇到了,有些時候,酷刑的確能夠讓人更加想念死亡.
"大老板,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在鬧事,跟我兄弟無關!"程晃想了想,最終說道.
"程晃."張子陵叫道.
"子陵別擔心,你還有妹妹,我現在就孤家寡人了,沒事的!"
"大老板,這兩人就交給我吧,我會讓他們感受世界的美妙."保安領隊在一旁恭敬地說道:"打擾您的雅興,真是抱歉!"
大老板冷冷地瞥了一眼保安領隊,令保安領隊心中一驚,暗自叫遭.
大老板露出如此表情,怕是惹錯人了!
思罷,保安領隊恨恨地盯著躺在地上的保安.
"事情完了再收拾你!"保安領隊如此想著.
就這時,大老板突然對張子陵說道:"這位小友,受驚了,里邊請!"
大老板的話,令在場的所有人猶如遭到了晴天霹靂,大腦一片空白,遲遲恢複不過來.
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